玉堂春慢慢清醒过来,她细细一想,发觉这位王三公子显然知道不少内情,
子……这里可还是在杨府呢……」
如今玉堂春脑中尽是杨凌马上要被问斩的消息,那还听得见他后来在说些什
是脱不了干系的……」
会审已经定了杨凌的罪,皇上已经下旨,明日午时便要在菜市口将杨凌开刀问斩
见,就魂牵梦萦,难以忘怀。怎么忍心看着小姐如此受苦?苏姑娘,杨凌聘你为
皇上如果真要把杨家上下全充入教坊司,他能有什么办法救人。莫非他还打着什
子而明珠暗投,自毁前程吗?」
「甚么?」玉堂春闻言大吃一惊,不用做作俏脸上自然地一片愕然,她不敢
人捧在手上万般呵护才对,却落得如此下场。」
王景隆故意抬首长叹一声,道:「唉。我虽然与杨大人相识一场,但是他有
吗,这显然是芳心暗许了啊!不禁喜出往外:「杨凌马上就要开刀问斩了,杨府
玉堂春这等出身欢场的妓家女子,最擅长的便是刻意迎逢,虚与委蛇,心中
而这小俏婢迫于仍在杨府而不敢声张,不禁暗自得意。他立即摆出一副真诚的表
一时间悲从中来,眼圈不由的红了。
置信地问道:「王公子是……是为了小婢而来?这是……」
一动了疑念。立即抢上一下,伏地哭泣道:「红拂夜奔,绿珠坠楼,我们这些苦
某还是怕了那杨凌?苏姑娘,切莫怀疑王某一片真心啊,我听我父亲说今日三司
了。姑娘大不必再有顾虑。而且这是大案,要是真要追查下来,杨府一干人等都
夫,继续恐吓道:「王某绝无虚言!这杨府上下,即使是能免得了死罪,但活罪
王景隆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嘴里又说着违心的话,还以为自已一语中的,
几步,一时间花容失色。王景隆看她那副掉了魂儿般的模样,就连自己刚才握着
小婢!」
么主意?念想至此,她便决定配合王景隆把这戏演下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打抱不平的,也并不反驳,只是故作委屈道:「王公子……何出此言,其实我家
些做法我实在是看不过去。杨大人花费重金为苏姑娘赎身,就当好好爱惜小姐才
却置奴婢之微。这与伪君子又有何异。只可惜了姑娘你,如此才情相貌,本该被
良宵解语,那是求之不得」,他说着忍不住轻狂地在玉堂春柔美的皓腕上轻轻捏
王景隆大喜,连忙上前扶起她道:「小姐何须多礼,王某能得小姐红袖添香、
大人待我……待我很是爱惜,并不曾屈待了我。」
妾,却掩饰为奴婢身份,对你何曾有半点真情!姑娘难道还要为了这么一个伪君
公子什么事呢?何况她定是不信,他风尘仆仆跑到杨府,说个半天,就是为自己
刚有了盼头,那可爱又可恨的人儿便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这就是人说的红颜薄命?
玉堂春脸儿一红,攸地缩回手来,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半嗔半喜道:「公
请恕王某冒昧,实不相瞒,王某此次登门拜访,正是为了……为了苏姑娘而来。」
是。他竟然为了自己重情重义的虚名,对姑娘这般千娇百媚的女子行妾侍之事,
么。但王景隆见这小俏婢俏脸发白,嘴唇哆嗦着毫无血色,充作官妓的话吓坏她
她的手恣意揉捏也没有反应,以为是自己最后那番话吓到她了,不禁加多几分功
情,上前装作推心置腹般握住小俏婢的一双柔夷道:「苏姑娘,今日王某冒昧前
玉堂春乍一听,差点笑了出来,看这王三公子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认为自
命女子一辈子不过求一个有情的郎君而已,杨凌非是良人,还望公子怜惜。救救
了,连忙又换做一副温和的语气安慰道:「苏姑娘你不必担心。王某自与小姐一
的看着王景隆。王景隆见她立在面前一声不吭,连忙起身道:「小姐,
定然是逃不了的,苏姑娘你一个娇滴滴的人儿,难道不怕被充作官奴,卖入教坊
玉堂春听了这消息脑中「轰」的一声如遭雷击,眼前一黑,踉跄着往后倒退
了一把。
王景隆听她说这里还杨府,那不就是暗示我如果不是杨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然也就要随之灰飞烟灭了。姑娘何须顾忌?只要姑娘点一点头,便是我王景隆
来,确实是真心诚意要将姑娘救出火坑。可是姑娘如此言不由衷,你是信不过王
己晚上是杨凌的玩物,白天却被当成丫头来使唤。可是即便真是如此,又干他王
她说到这儿想到自己欢场卖笑多年,如今重获自由,芳心里刚有了一个人,
司受那人尽可夫的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