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道支流,虽然源头一样,可不论方向还是大小,都与另外一条有着明显差别。
差别的甚至让她有些陌生。
在边上的胤禛听到话时,不觉的有些愣神,他从来没有想过二哥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也没想过会发生的这么快。
明明上回自己从马车里接二哥才过去没多久,自己都还没好好的再去见见他,探望一下病情,二哥就走了?那么个骄傲到连落魄都要整肃衣装的人,就这么死在了帐篷中……
那一场既狼狈又短暂的会面,竟成了他们兄弟俩的永别。
胤禛心内哀恸,他强压着情绪镇定下来,仔细盘问着面前传话的人,“太子是怎么没的?病情加重,还是别的原因,太医难道还查不出来,总得有一个清楚明白的结论。”
“这……”小太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派他传话的总管也没说清楚呀,只是让他们几个传话,他哪知道内里情况。
见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胤禛干脆起了身,准备进宫一趟问个清楚。
“等等——”齐悦叫住了人,将边上的暖帽给他带上,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他们脑袋上又少了一半头发的遮挡。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往宫里头赶,等到了里头,脑袋也被冻成个木头搭子了。
一边给人戴帽子,一边小心的叮嘱他,“四哥你去看看就好,千万别在宫里嚷嚷,这会儿太子爷没了,皇上心里一定难受,你好好安慰安慰他,老爷子这么大岁数想不开容易闹病,有什么别的话千万别在这
时候说。”
多少年带身边才养出来的儿子啊,突然就这么去了,不管是恨也好爱也好,这个时候都容易受到极端情绪的影响,要是额外出个什么事情,齐悦可不敢担保,在这种情况下的康熙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说不准就和乾隆死了老婆那会一样,指着儿子挨个骂,恨不能拿他们陪葬去。
“知道了。”胤禛摸摸齐悦的发顶,小格格人才他肩膀高,心倒是比他想的长远多了。低下头来看着身形单薄,却还在絮絮叨叨担心自己的小格格,深吸口气上前一步就把她搂入到了怀里,凑到人耳朵跟前保证:“放心,四哥会好好回来的,你派人把府里管好了,不许人进,也不许人出,就乖乖的呆在里头等我回来。”
齐悦靠在他胸前轻微的点着头,不在这个时候顶嘴反驳,“快去吧,府里有我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自己在朝堂上虽然没有什么政治敏感度,分担不了胤禛的忙,可至少能帮他把后方大本营给维持好了,不至于添乱,免得胤禛在前朝时被府里给牵扯去多余Jing神,攘外必先安内嘛。
掀开帘子送人,外头的雪下得越发大了。
照日子来看,暮秋这会儿还不到下雪的时候,该是刮风下雨的样子才对,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突兀的就起了雪,下的还格外大,又恰巧等着了这么个消息,齐悦望着天,只觉得像是老天爷都知道了太子死的冤枉,在那儿为他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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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好一场鹅毛雪啊。”胤祉站在窗外观赏着雪景,内心的欢愉几乎都掩盖不住,,终于,终于还是让他等着了这个机会。
如今二哥人死了,汗阿玛必定伤心,他再趁着这个空挡把老大的事情一回,老大老二都没了希望,太子之位可不就名正言顺的由他这个文武全才德行皆备的三阿哥继承。
一想到册封时的场景,胤祉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赢到了最后。
心里想得正美呢,忽然就看派去盯着几个兄弟的奴才报上来了消息,“你说什么?老四急匆匆的往宫里赶去了?该死!”
胤祉哪还有刚刚赏景的心思,起身就往外头赶去,他还不知道老四打
的是什么主意。
不行,他也得赶到宫里去,不能让老四抢了先!
这便好似多米诺骨牌一样,四阿哥急急忙忙进宫的消息引得他那几个兄弟都隐隐不安,不约而同的随着他往宫里赶,生怕在这个时候差了别的兄弟一步半步。
其他人一边骑马一边心里头还骂呢,原来兄弟几个当中老四才是最jian猾的那个,到现在他才算把狐狸尾巴给露了出来,一听说太子死了,他倒是头一个的往宫里头跑,指不定在汗阿玛面前怎么装他的孝顺弟弟呢,好小子,倒是被他抢了先。
于是乎,梁九功得到宫门口的消息时,是一趟一趟的往养心殿里跑,头一个先报四阿哥在殿外等候,紧接着又是三阿哥也来了,再然后大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一溜到十四阿哥全都过来进了宫门口,怕也是一个意思。
康熙听着都有些发愣,这倒是比那月前出巡的人来的都还齐全。
只是这会出了事情,他没心思看这些个儿子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也不想听他们嘴里的虚情假意,眼看着太子病死了,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不伤心难过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趁着这个时候在自己面前耍心眼,康熙烦躁的摆了摆手,他是一个都不想见。
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