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活像是开玩笑一样,就不怕皇上厌恶?
到了晚上,齐悦忍不住在胤禛面前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却见胤禛冷笑了一声,卷起信纸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还真当这是老八的主意?他那么一个周全妥当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不智之举,能这样粗糙,火急火燎的行事,还能有谁?”
胤禛一点都不可怜现如今被推到风口浪尖处的老八,他这样尴尬也是自己找的,谁让他好好的皇子不去做,非要做别人手底下的棋子呢,既然成了棋子,那行动哪里还能由得他,便是再不想也得听从吩咐,还不如其余几个弟弟独门独户来的清静自在。
话是这么说,可齐悦隐隐中怎么觉着她四哥语里掺杂了那么一点子的酸味呢。
她睁着眼仔细端详着面前人的脸庞,好半响才突然拍手提议道:“四哥,要不,我也给你看个相吧。”
瞧瞧人可怜的,全都捧着他弟弟老八去了,原先她还想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可如今看着胤禛的脸齐悦才突然想起,她四哥好像也信神佛来着,怪不得能闻到酸呢。
“胡闹,我可不看。”胤禛下意识的就摇头止住了齐悦的提议,可脑袋是左右摇晃吧,嘴巴却有些紧张的抿紧,否定的话语声里怎么听怎么透着个不坚决,一点都不像是真反对的样子。
齐悦这个时候要是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态度,那她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就把人给强行(?)按在了床榻上,然后右手顺着胤禛的额头就在那来回仔细的摩挲着,都快把人脸蹭红了才终于下结论道:“我看到了,四哥你的脸才是真大富大贵的命,什么直郡王八贝勒,都比不过你的!街面上那些都是三脚猫,我看相的功夫才是最准的,你听我的准没错。”
“越说越胡闹,你什么时候还成了看相的先生?”胤禛原本还有些紧张,听完齐悦的话忍不住就拍开了她捣乱的手,他也是糊涂了,竟真的有些信小格格的混话。
一边自嘲,一边叹气,可心底那股子压力,倒真的随着齐悦的话语散去了不少。
他果然还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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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胤禩不光是在名声上大为上涨,大阿哥底下的人在顶头的示意之下,十成里几乎有九成尽皆抛下了原本支持着的直郡王,全都转身来到了胤禩麾下,改头换面支持起了八阿哥,将他的势力一下就扩张了十好几倍。
往常那些个还需要胤禩笑脸相迎的,这会儿急急忙忙就赶紧往他府里送东西求庇佑了,有那么一点继位的希望那都不能得罪。
别说胤禩一个人了,就连八福晋这会都被女眷高高的捧着,得意的很,大有扬眉吐气之感,连连接了好几家高门女眷的邀请参加宴会,比胤禩都要忙个几分。
以至于晚上胤禩回到府中正房时,郭络罗氏仍未回来,只剩下胤禩一人坐在空屋之中。
初秋时节,夜深自然有风,一阵阵的刮着树梢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这样的日子,胤禩心里烦闷,身边又没有人陪伴,实在孤寂。
他起身走出院子散闷,前头领路的小太监猜度着意思就把人小院里领,行至门口,按理说该去毛氏屋中,毕竟她已经处置过,不会对福晋产生什么危险,可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突然想起了上次钮祜禄氏那安静低垂着的脸庞……
犹豫一会,他就进了西边屋里。
第369章 变故
夜已经深了。
钮祜禄氏却还睁着眼睛久久不肯闭上眼睛。她躺在床榻外侧凝望着外头,虽然屋里烛火已熄,可那隔着窗户透进来的朦朦月光却还能照亮室内一部分的摆设,就像是刚刚天色未暗的样子似的。
刚刚多热闹啊,屋里站满了人,热闹得很,哪像这会,八爷早就走了,床上孤零零的就剩下她自己个。
才叫了两回水,她刚伺候八爷换上寝衣准备歇息,就听外头人突然传话来说福晋回府了。
话音刚落,才躺下的八爷就抓起了外衣转身出了门,临了也没对她说上一句话,就像已经忘了人。
这样尴尬的场景,看得小丫头忍冬都忍不住替她担心,哪有这样明晃晃的对待人呢,搁到谁身上,不让人觉着难受和窝心。
她主子那也算是正儿八经大选选上来的秀女,又是宫里良嫔娘娘指进来的格格身份,还是满洲老姓出身,身份也算贵重,怎么到了八爷府上,却像是一个低等的奴才?
跟个侍妾住一个院子不说,平常的份例也受苛待,眼见着天气冷了,今年的冬衣还没发呢,到时候让她们怎么过活。哪像人家别的府里呀,就是个侍妾都好吃好穿的供着,一年四时八节赏衣服料子,和她们一比,自己家的格格就成了个野人。
日日夜夜受磋磨冷言,好容易熬到了爷来屋里,还没说个一句半句的贴心话,只听见福晋来丢下格格急匆匆的就走,要换做是素日怯弱的毛氏,这会儿都该哭出声来了。
忍冬悄悄的借着月色打量自家格格,生怕她这会子强压着难受不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