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勾引之心!!
二十几岁的翠姑娘,进了学院思想都变得开放不少,她苦口婆心地劝我,男色在前,不冲不是老色批!
我问她是跟谁学的这句话,她一甩自己刚烫的蓬松小卷发,表示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多是为欲望驱使的平凡人,及时行乐,才能不悔人生。
我弹她的脑门,笑她:你碰过男人吗,就说得头头是道。
哪知她笑得娇俏,我一看就有故事,想追问,她却不打算跟我唠,催促我赶紧让管越彬帮我擦药才是正事!
我说:你现在就不能帮我擦吗?
翠姑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猥琐地笑:你的第一次要留给大帅哥!
我追着翠姑娘从卧室出来,她一路叫着冲出门外,我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走。
门一关上,我跟管越彬大眼瞪小眼。
饭该凉了。他挤出一句话,指指又被锡纸盖上的煲仔饭。
说什么也不能饿肚子,我只好先艰难地坐回地毯上,把饭吃完。
管越彬早就吃完了,此刻正拿着平板搜索着什么,我偷偷看他。
一张专注的侧脸,长睫毛投下一片Yin影,轻轻地颤抖,鼻梁的弧度很好看,嘴唇无意识地抿着,凹出嘴角的小酒窝。
秀色可餐。
下午的讨论继续。
提到女主年龄设定,管越彬毫不犹豫地说大男主八岁。
为什么非得是八岁?我太阳xue突突,他是非得让我把自己的故事画出来是吧,干脆直接念我身份证号得了。
八岁刚刚好。管越彬干巴巴地说。
所以为什么刚刚好?我追问。
他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八岁就八岁吧。我也不想过多的纠结,免得话茬一开,还不知道拐到哪里去。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八岁年龄差。
关于女主的身份背景已经讨论得七七八八了,她当卧底进入毒窝是为了调查父亲的突然死亡,十八岁的时候只身潜入窝点从最底层的打手做起,一直到成为二十六岁的决策者。
男主是首领的儿子,进展到感情纠葛的时候才会让人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悲情的基调贯穿全篇。女主深知自己跟男主没有可能,但内心深处却无法割舍掉这段感情。
我忍不住感慨:这也太悲了吧。
管越彬看着我,眼睛里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悲恸又似怀念,他说:是呀,太悲了。他低垂下眼掩饰自己即将倾泻出来的情感。
四年时间,我以为足以平复我对管越彬的心思,我从他八岁起就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打闹一起成长,可以说,陪伴在管越彬身边的日子,是我为数不多的灿烂时光,但这种日子犹如饮鸩止渴,我不能沉溺其中。
他从一个小屁孩长成一个帅气有担当的男人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
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却也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
第二次表白的机会我没给他,但我点头答应的那一刻是无比真心的。
管致群落网的那次交易,是我最后一次传递消息,警方布置了很久,枪战牺牲了一名特警才把人悉数抓捕归案,我也在那次行动里伤了面部,断了左手。
唐叔叔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他替我善了后。
一个月后我逃离医院,预约了整容医生做了整形手术,变成了全新的郁璇子,而左手再也提不起重物。
回忆是破碎的,片段在眼前划过,我捏紧手里的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率先开了口: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晚上做个整合,写个大纲出来发给你,你帮我完善完善。
他帮我一起收拾散乱的茶几,手指碰在一起两个人都缩回了手。
那个管越彬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话。
我让他有话直说。
需要我帮你擦药酒吗?我能感觉到他问出这句话下了很大的勇气,红晕从侧脸一直蔓延到了耳尖。
原来他还是听到了我跟翠姑娘的对话,我眉头一挑,沉yin不语。
瘀血不揉开可能还要痛很久。他又补了一句。
我盯着管越彬,他很认真地说着话,虽然视线并没有落在我这里。
翠姑娘的话在脑海里一转悠。
行啊!我大方地说,去我房间吧!
我站起来拿起药瓶往里走,听见身后手忙脚乱的声音,窃笑。
他站在门口,拿着一个空的塑料杯,踌躇不前。
进来吧!我招呼他。
我的房间挺乱的,穿过的衣服随便扔,我忍着羞愧让他打量卧室,毕竟要给他一种强烈的对比,他不是没去过喻书文的房间,那是相当Jing致整洁的。
要怎么他束手束脚,站在床尾无所适从。
我拿出枕头下的眼罩递给他,一边说: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