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陈腐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弥漫至全身,一声声压抑的呻yin从幽黑的长廊传来,戚辰泽下阶梯的步子一顿,微微回头冲弯着腰候在地室外的老太监道:“付雨生要是一炷香内赶不过来,让他以后都别来了!”
老太监一愣,在低头应是时,视线不由往黑暗的地室深处移去一眼,旋即退下,叫来小太监去催接付太医的车驾。
地室的门在身后紧闭,壁上的烛火越烧越旺发出轻微的“噼啵”声,“啊——”这一声仿佛疼到了极致,再也压抑不住绝望,听得戚辰泽心不由一紧,脚下沉稳的步伐渐渐加快,黑底黄纹的蟒袍衣摆在昏暗的长廊快速略过,很快就停在唯一一间刑房前。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戚辰泽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连心脏都停跳了两秒。
只见季焯挺着硕大的肚子靠在刑架上,雪白的两条长腿大张着,在他身下的地上聚着一滩血水,季焯疼得又一挺肚子,戚辰泽恍然看见他的后xue口张着,像是在召唤他进去一般,听着他忍耐的呻yin,戚辰泽发现自己硬了。
然而被血染红的铁链刺痛了戚辰泽的眼,被铁链缚住的双臂早已血rou模糊,鲜红的血顺着铁链流下滴落在地上,而季焯无知无觉,掐着横木的手指还在不停的收紧,手臂上饱满的肌rou暴起,仿佛要撑破铁链,铁链虽细却坚韧,在季焯撑起的肌rou中,宛如一块块刀片割破他的血rou。
戚辰泽再也顾不得什么惩罚了,他猛地扑过去,拽铁链的手微微发抖,铁链是用钥匙锁着的,他没把钥匙带在身上,便两手握着铁链企图将它生生拔开,而他每用一分力,铁链便在季焯rou中深嵌一分,更多的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季焯缓过一阵,急喘着气,微微回头半眯着眼看向戚辰泽,断断续续道:“别……来不及了……帮我……”
他的声音虚弱至极,仿佛下一秒便会全断了,戚辰泽大场面见过不少,这种只会出现在女人世界里的场面却从来没遇见过,更别说这场面现在还出现在了男人身上,他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伸出的双手想去碰季焯,却又不知该放哪里,只得有些挫败地望着季焯,问他:“要我做什么?”
阵痛缓了一阵,季焯还剩一点余力和戚辰泽调笑,他虚着声道:“太子殿下,你要穿着蟒袍给我接生吗?”
戚辰泽见季焯这故作轻松的样子,提起的心却没有放下,他上前一步,用这件珍贵蟒袍的袖子为他拭去眼周的汗水,沉着声又问了一遍:“要我做什么?”
季焯见他这严肃的模样,微微一笑。这笑容落在戚辰泽眼里何其惨淡,他的心似被一只手攥紧了,一抽一抽地疼。
季焯:“帮我看看,下面……开几指了。”
戚辰泽按着季焯说的,将手指插进后xue,手指触到那进去了无数次的软rou,轻轻一颤。
“八指。”
季焯嗯一声,说:“快了。”
这个角度对戚辰泽的刺激太大,他刚想站起来,季焯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辰泽,对你儿子好点儿。”
戚辰泽颤抖的手停在半空,他猛地抬起头,嘴唇翕动,刚想问什么,季焯眉头一皱闷哼出声,阵痛又开始了。
戚辰泽眼看着水滴状的肚子变硬,修长的双腿挣扎着向下用力,混血的羊水顺着脚踝流下来,那挺着巨腹的细腰微微颤抖。
戚辰泽忙站起身,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将他腰腹承受的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扶住下垂的孕肚企图减轻季焯的痛苦,然而从季焯口中逸出的呻yin却一次比一次更抓人心。
戚辰泽从没有哪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他看着爱人承受非人的痛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戚辰泽见季焯疼得差点喘不上气的样子,急得满头大汗,手托着他的肚子,掌心下的腹部忽地剧烈一动,那奇异的感觉顺着手心传至全身,戚辰泽的身子猛地一僵。
从知道季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如今孩子一动,他脑子里就剩下一连串的——
它动了,孩子动了,他的孩子踢他了,他妈的媳妇要给他生孩子了!
“唔——”一声压抑不住的呻yin,暂时将他拉回了现实,戚辰泽侧过头盯着季焯苍白的脸,忽然低下头在季焯微张的唇边落下一吻。
付雨生走进刑房时,看到的就是戚辰泽背对着他激吻一个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当即忍不住喊道:“我擦,太子殿下,您这么急匆匆叫我来就是给我看这个?抱歉我不需要,我不是断袖,您留着给您儿子看吧!我是瞎了才会信你有能怀孕的男人……”
付雨生拎着医药箱转身,边转身还边嘟嘟囔囔,打定主意就是北疆吃沙子也不要给太子殿下的男宠收拾屁股。
他嘟嘟囔囔的声音虽小,但戚辰泽和季焯毕竟是习武之人,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去,季焯正经历新一轮阵痛没什么反应,戚辰泽脸瞬间黑了,这穷大夫瞎说什么呢,他媳妇儿正给他生孩子呢,什么男宠不男宠的?!
“赶紧滚过来!焯儿正疼得厉害,要是他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