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白没吃上午饭,人就被沈晏歌Cao到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沈晏歌将他扔进浴缸中清理干净,又放到床上躺着。
等司濯白饥肠辘辘地醒来,天色都已经黑了,周遭一片寂静。人在这个时候醒来是情绪最容易受到波动的时刻,司濯白透过窗户怔怔看了半晌,这才撑着酸软的四肢从床上站起来。
门外很安静,沈晏歌大概已经走了,司濯白想。
亏他口口声声说在意他,上完他转身就走,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吧。
不过也没什么,他也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家用晚餐,这么多年不是早该习惯了么。
他抛开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拧开了房门把手。
大厅灯火通明,沈晏歌在温暖的灯光中等他。
“醒了?”沈晏歌合上手中的书,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唇,“汤炖了一下午了,你坐着吧,我去给你端过来。”
他转身要往厨房走去,手腕却蓦地被司濯白紧紧抓住。他转头,略带困惑地看着对方。
“你为什么……”司濯白艰涩地开口,声音沙哑。
他的话没有说完,沈晏歌却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他笑了,刮了刮司濯白挺拔的鼻梁,“我来给你做饭的,你没吃我怎么可能走。”
司濯白说不出话来。
他不善也不喜欢表露软弱的情绪,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用沈晏歌做的晚餐时,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
只怪沈晏歌做的料理确实有一手,他想。
以这天为拐点,司濯白对沈晏歌的态度基本上完全软化了。沈晏歌以做饭为借口频频敲开司家的门,和司濯白一过就是填满口腹之欲的一整天。司濯白起初还有些半推半就,时间一久,他慢慢放开了自己的欲望,甚至沈晏歌不去弄他,会让他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浑身空虚。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沈晏歌再次进入司宅,突然感受到宅中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每次算准了他要来,司濯白都会将宅中所有佣人遣散。
沈晏歌眼睛微眯,视线扫向走廊深处的房间。
司濯白察觉到他的视线,面色略微有些尴尬。他维持着替沈晏歌开门的姿势,想着合适的措辞,还没开口,那个被沈晏歌紧盯着的房门像是有所感应似的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司濯白,有人来了吗?”
是万薇薇。
沈晏歌的视线缓缓从万薇薇转到司濯白身上,没有做声。
万薇薇对沈晏歌的出现也很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和司家向来不合,况且见过沈晏歌上次对司濯白做的事,她以为他们俩早已撕破脸皮,却不知道他们私下里还会用这么随意的姿态见面。
尽管最近司氏对沈氏的态度有所缓和,但商界的事她不懂,便也就不再深究。
“薇…薇,”司濯白略显干涩道,“你先进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万薇薇看了两人一眼。在沈晏歌印象中,她还是对司濯白唾弃不已、浑身防备的那个女人;但她现在看起来格外听司濯白的话,对司濯白的要求仅略微疑惑了一下,冲两人点点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厅中只剩沈晏歌和司濯白二人。沈晏歌似笑非笑:“薇薇?”
司濯白莫名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按理说,以他在A市的地位,已经没有人可以给他带来如此强烈的压力,他也并不欠沈晏歌什么;他却偏偏心中浮起一股亏欠了沈晏歌的感觉。
“薇……万薇薇她被她父亲赶出了家门。我那天看到她在大雨里走,就把她带回司宅借住一阵。”
以司濯白的性格,想做什么变做什么,根本没必要向别人解释。不知为何,他唯独不希望沈晏歌误会。
沈晏歌听完并没有回话。他费劲手段也只是撬开了司濯白的心门一角,万薇薇什么都不做,自然而然也会和司濯白有所交集,这就是世界的“支点”和“天选之子”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得想个办法让司濯白断了对万薇薇的念想,他暗忖。
比如,让司濯白认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沈晏歌便往司濯白的方向又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喷出来的鼻息。
这阵子公司的事比较忙,司濯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同沈晏歌见面,空旷许久的身体在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时已经手脚发软、后xue泛起shi意。他一面不齿自己身体的变化,一面又期待着沈晏歌对他做点什么。
他听见沈晏歌冷声问他:“你还对万薇薇有肖想?”
沈晏歌从未用如此冷淡的声音和他说过话。司濯白心中一凛,有心解释,沈晏歌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步步紧逼,“我到底算什么,一根挥之即来的按摩棒?”
司濯白脸色不太好看。他堂堂司氏总裁愿意为一个男人蛰伏身下,难道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沈晏歌竟将话说得这么难堪,就好像,就好像他天生是愿意被人Cao的yIn货!
一切反驳在他看到沈晏歌的脸时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