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兰泽用力扣住他的脸,不再去看,身下开始动了起来。
一开始确实很艰难,后穴被硕大的阳具充满绷紧,难以进退,商兰泽开始只能小范围抽插,后来后穴终于开始生出些许黏液,商兰泽跨坐在他身上,抽插的范围也逐渐变大。
最终终于一插到底,触碰到了宗洛深处的敏感点,使得他身子不由颤了颤,口中溢出些许呻吟,又被咬牙拼命堵住。
“这么深?”商兰泽稍稍讶异于他的敏感点之深,忍不住恶毒地嘲弄,“这么深,是不是天生就是求着别人操到最里面,才会爽?”
宗洛从来不曾被他用这种话侮辱过,心里如被巨石堵塞碾压,双目通红,无力地挣扎呜咽了几下。
商兰泽有些愤恨地拍打着他白皙的臀部,用了十足的力道,使得上面留下了一道一道鲜红的印记,等人老实下来,他才跨坐在他身上,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着,每次不断撞入最深的点,将宗洛操得双腿紧绷,两目翻白。
很爽很疼,但更多的是疼。宗洛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第一次便疼得不要命。
商兰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骑在他身上的商兰泽丝毫不顾及底下人的感受,数年来的恨与憎都被发泄在了这场大汗淋漓的床事上,每一次捅入,都像他滔天的恨意化作利刃插入宗洛的身体里,使得双方都疼得难受。
直到宗洛无力地泄了两次,不知抽插了多少次,商兰泽仍在他身上驰骋,并愈发残暴粗鲁癫狂。宗洛全身已没有一个好地方,通身青一块紫一块。
商兰泽粗鲁地啃咬着他的皮肉,手掌紧扣住宗洛的脸,却逐渐感受到了一股湿润的凉意。
愣了愣,商兰泽从他身上抬头,松开了那只手掌。
宗洛正低声哭泣着,双眸恍惚,又带着恳求般看着他,哑着嗓子,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兰、兰哥哥……放过我,兰哥哥……求求你放过我……”
商兰泽一阵恍惚,忽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宗洛的一声“兰哥哥”,竟是戳破了他的五脏六腑,疼痛与酸涩铺天盖地溃堤袭来,淹没了他抽疼着跳动着的心脏。
商兰泽松开了手,没再碰他一处地方,再动了几下,抽出阳具,将所有白浊都泄在了床单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身下的人,看着他身上被他留下的一切痕迹,心情复杂难言。
商兰泽起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披上衣物,尝试着摸了摸他额头——有点烧。
他叫人去唤太医来,顾不得太医有多震惊诧异,命他开了方留了药。给人处理过后,商兰泽才来到外间,冷声提醒这名太医和当天侍奉在殿外的侍从们:“在这宫里,重要的不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而是选择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明白吗?”
太医与侍从们吓得连忙趴伏在地,不住磕头:“是是,奴才们明白。今天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待宗洛烧退后,商兰泽将皇帝抱上马车,又嘱托了几句方才看着马车离开,往宫外未央宫的方向消失而去。
那之后,他们二人都选择将这事当作未曾发生。但商兰泽却经此明白了宗洛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一点挑拨能让他完全丧失理智,一句“兰哥哥”又能让他瞬间清醒。
那一刻,商兰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疼与不舍。似乎无论宗洛做出多过分的举动,只要他唤一句“兰哥哥”,商兰泽便会无法控制、没有理由地心软,原谅他,疼爱他,将他捧在心上。
商兰泽察觉出这一点,深深后怕。
因为他恨宗洛,这一点毋庸置疑,恨到想要彻底毁了他,甚至毁了他的王朝和天下。但同时,伴随着恨,割舍不掉的是爱。他一天还恨着宗洛,就证明他一天还爱着这个人。
他做不到全然的毁灭,仅仅因为那个唤他“兰哥哥”的洛洛,还鲜活地活在他心里。
那一天后,商兰泽做出了一个决定——收养一个宗洛的孩子。
他在未央宫丧母的孩子里细细挑选,却一眼便看中了那个名叫“宗翕”的孩子——因为他,实在太像小时候的洛洛。
他继承了宗洛八九分的相貌,但奇异的是,眼里隐藏的全是和童年宗洛截然不同的冷冽恨意。这个孩子不天真,不活泼,仇怨世界,恨透亲生父亲,反而像极了幼年的商兰泽。
宗洛相似的相貌,商兰泽相似的性格与经历,在这个名叫宗翕的孩子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和谐的融合。
商兰泽都忍不住笑了。这个孩子就是他最完美的传承者。
他收养了十三岁的宗翕,宗洛没有持任何意见,甚至在未央宫里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下了圣旨,昭告天下,封这个孩子为太子。
商兰泽觉得可笑,景熙帝知道这个孩子是谁所生吗?知道这个孩子深深恨着他吗?就这样没心没肺,愚蠢至极,将来只怕在这孩子手里死得很惨。
他给这孩子安排了两个同龄伴读——一个西岐谢氏之子谢怀慎,一个武臣世家之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