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在听到阿伯兰度说出殴打他的缘由的那一刻起就笑了,青少年之间的霸凌,脱了裤子剃毛,这些手段没想到可以绵延几百年,未免过于老套。不过衣衫不整的omega露出雪白的大腿和柔嫩的胸部倒是让他开始好奇,omega是否天生就缺少体毛。
阿伯兰度却没有听他的,或者说这个被宠坏了的omega的脑子学不会在危机前判断自己应当服软与否:“哈,你配什么口气?我告诉你,从你胆敢反驳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活该被砸晕甚至砸死!”
在离婚后,前任妻子的孩子自动成为了非婚生子,阿伯兰度就是如此。但是身为雪伦堡子爵唯一的omega孩子,他还是得到了比那群beta兄弟姐妹更多的特权,比如说在父母离婚后依然有权居住在子爵的城堡里,等待卢塞洛伯爵的次子过来迎娶。诚然婚生的婚约对象变成了私生子令人不满,但一个alpha亲戚可以完美地弥补这一点,卢塞洛伯爵的来信表示了他的满意。
他没发现自己喃喃地把这些话说出了声,直到西泽尔在床边发出一声轻笑:“哥哥,晚上好。”
西泽尔失笑:“不不不,告状实际上是弱势者在竞争中失败后就向更高的存在求助的行为,如果说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个告状的人的话,那一定是你。我只是来问问你当初怎么忽然想到要把我推倒在山石上的,这个话题我想你并不想让父亲听到。”
西泽尔叹了口气:“看来文雅的表述是无法让你冷静下来了,”也幸亏城堡的房间都是有厚厚的石头砌成的,十分隔音,而离这里最近的子爵和法图娜今晚去参加宴会了,可能还要在那边过夜,“那么我只好用一些合理的手段了。”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右手搭在阿伯兰度的肩头,恍惚间,阿伯兰度仿佛闻到了一股蜜糖的香气,他没注意到西泽尔的瞳仁变得像金丝水晶一样在黑夜里熠熠发光,瞳孔周围细长的丝状脉络涌动着溢出的力量。
他伤心地哭了整一个钟头,也或许是两个钟头,然后累得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没人叫他下去吃晚饭这一点让他更伤心了,不过满地碎片却被打扫干净,仆人们偷懒还算有限。阿伯兰度想,这里不是我的家了,我要去抓花那小野种的脸,然后让未婚夫杀了他。
阿伯兰度没有听懂第一句话,却为第二句话勃然大怒:“你这卑贱东西!你现在开始要挟我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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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兰度惊恐地急速转向他,在看见西泽尔之后才放松了一点,仇恨道:“你要去和父亲告状,是不是?你也只会这个了,就像你那卑贱的母亲一样。深夜潜入omega的房间,这就是你的教养?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砸碎你的头。”
阿伯兰度痴痴地笑了:“唔,金色头发……你是胡安?还是冈图诺?不管了……来揉一揉我的胸脯,我好痒啊……”
骂,他的嘴角翘了起来:“不,往后它们不再是了。”
阿伯兰度愤怒地把所有的陶瓷餐具和玻璃化妆品容器砸光了,私生子当然不会有像从前那样多的零花钱和一个百依百顺的子爵夫人母亲,因此屋外的仆人只是悄悄地散开了而已,不想去顶着少爷的怒火管这闲事,捡拾碎片并不是什么好活计。
好,好热……阿伯兰度有些痴了,他好像听到有人在问什么,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上面,他的房间里怎么会处处都有着蜜糖一样动人的金色?这一定是梦,不对,他的身体很痛,也许这不是梦?
阿伯兰度也是砸碎了所有东西之后才想起来不会有人管他了,他伤心地扑进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虽然卧室还是从前那个光照良好、靠近主卧的卧室,但西泽尔那个小野种主动放弃挑选这个卧室居住的时候子爵对他大加夸赞,这更让阿伯兰度感到屈辱了。
这个过程比西泽尔想象得还要顺利,子爵夫人的娘家早已败落,根本拦不住雪伦堡子爵离婚的想法。本来教会也许可以阻止这一与教义不合的行为,但在了解了西泽尔使一个不处于同一房间的beta陷入假性发情状态后,那强大的精神领域潜力使得他们闭了嘴。法图娜顺势成为了那座恢弘的城堡的女主人,她拥有了数不尽的昂贵衣物、精美珠宝和令人艳羡的社会地位,所有的一切都和前任子爵夫人一样,甚至更好,只除了一样——一个私生子。
西泽尔当然选择了解开这个已经开始缠着他的腿发浪的小娼妇的睡袍,也许是生于贵族之家,见多了各种荒淫放浪的情事的缘故,阿伯兰度的态度比瑰朵要开放得多,他白金色的长发像是流泻的金泉,一缕一缕搭在赤裸的胸上。阿伯兰度的胸口比起少年来更像是少女,微微鼓起一点的弧度虽然不太夸张,却有着良好的柔绵手感,摸上去有点像刚刚脱去白托牛奶的黄油,又有点像漂洋过海进口来的真丝裙子,被用牛奶沐浴的贵族少年沾染上了牛乳的香气。
西泽尔摇了摇头:“哥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别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西泽尔扬起了眉毛,贵族之间的龌龊倒真是无处不在,连未婚的omega都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