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久,直到雨水把他的衣物shi透,他的头顶上才飘来冷冰冰的一句话,
“汉王不必如此,请起吧。”
韩全林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吧,他果然没有对我如何。
到了晚上,韩全林发现自己只是被看管软禁了起来,并没有人对他特别无理,饮食起居都无异常。
他更是稍微安下了心,心思也逐渐活络了起来。
墨桥生正在南郑城内的驻地和杨盛等部将们商讨着如何收编降兵,稳定汉中局势。
阿元进帐:“禀将军,汉国的玉珠公主求见。”
“不见。”墨桥生头也不抬。
“公主说,听闻咱们主公喜爱收集宝石,她有一件汉中至宝,欲呈献给将军。”阿元把那位苦苦哀求他的公主把话传到。
墨桥生抬起头来,他想起主公确实有这个喜好。
主公总随身带着一个装宝石的袋子,动不动就哗啦一声把形形色色的宝石倒在桌面上,用手指拨着玩。
他的面色柔和了一点:“行吧,让她进来。”
汉国的这位玉珠公主,乃是汉中知名的美人。
只见她玉面朱唇,杨柳腰身,纤纤玉手捧着一个Jing巧的匣子,一副楚楚动人之态,从门外款款而来。
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突然就照进了这充满臭汗味的中军大帐。
帐中一时安静了下来,人人的目光都忍住不住被这位公主吸引,连素来严肃的墨桥生将军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站起了身来,
军旅之中生活枯燥,过得又是刀头舔血的日子。
每每休假之时,这些血气方刚的军中汉子都喜欢说些荤段子取乐,或是相约去那些烟花之地放纵一下。
但他们这位墨将军虽然喝酒的时候能和他们拼个天昏地暗,但在女色方面却十分自律,从不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墨将军见到女子时露出不一样的神色来。
于是那些将军们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嘻嘻哈哈的退出了帐去。
墨桥生看着眼前走来的女子,这位公主着一身绛红色的锦沿曲裾,面上化着时下流行的飞霞妆,一头青丝垂在身后,尾部结一对小巧的双环。
正和当初主公恢复公主身份时的装扮一模一样。
主公当时就是穿着这样一条红色的曲裾,双眸明亮,神色飞扬,一伸手把他按倒在汴京城外的小树林里。
玉珠在墨桥生面前婷婷袅袅的跪了下来,羞涩的垂下头,露出一段柔美的脖颈。
她知道自己长得很美,有一股天生的娇柔之态轻易就能引发男子怜香惜玉之情,从而捕获男人的心。
如今她是父亲最后的武器,父王命她来征服这个在战场上征服不了的男人。
刚进门的时候,她如愿地看见这个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大将军对她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可是当她在案桌前千娇百媚的跪下时,突然觉得桌案后投射来的却是冰冷且不耐的目光。
我有没有做错什么?玉珠心中有点慌。
她急忙把自己的姿态摆得更柔弱一些可怜一些,同时打开了手中匣子。
一只男人的大手伸了过来,捻起了匣中之物。
“这是什么?”墨桥生看着手中那片比铜币大不了多少的鳞片状宝石。
这片薄薄的石头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若是将它透着光看,内里却流转着七色的异彩,缓缓而动,宛若活物。
“禀知将军,此物据说乃是龙鳞,是我汉中镇国之宝,父王特命奴家带着此物献给将军。”
甜腻动听的声音回答了他。
“行,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墨桥生将龙鳞翻转两下,收入袖中。
带回去给主公,主公应该会喜欢。
“父王是将奴家同此宝……一起献给将军。”那甜美的声线,带着一丝诱惑和娇羞低低的说。
……
阿元守在将军的帐篷外,他以为这一次自己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谁知不到片刻时间,帐帘哗啦一声被人掀开,墨将军怒气冲冲的出来,手上提着那位公主的衣领,毫不怜香惜玉的把那位美人一下丢在了帐外的土地上。
他冷言冷语的道:“还请公主自重。”
那位公主挣起身来,哭得叫一个梨花带雨,
“奴家敬仰将军威仪,甘愿委身于将军,将军又何必拒奴家于千里之外。”
她哭哭啼啼的说着,“听闻将军乃是晋国千叶公主的准驸马,将军可是担心千叶公主不喜奴家?奴家已是一个亡国之人,飘零无依,不敢同公主相争,只愿为奴为婢伺候将军和公主。公主她是个大度的之人,想必能容得下我这可怜的女子。”
帐外值岗的士伍们看着这样一位美人哭得楚楚可怜,又是自己贴上门来的,没理由将军不要,心中都想着将军怎么得也该心软一二了。
谁知墨将军非但不识风月,还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