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疼欲裂。
当她刚走到布景外间的时候,身后犹如有风,一股劲力袭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天旋地转,她被迫转身,眼眸映入一个人的高大身影,耳边还意象的听见了天边闷雷闪电之声。
“没关系?你说和我没关系?”
孔刘暴怒的眸色晃过眼前,她手腕生疼,眼神娇犟的咄咄直视回去,丝毫不肯落下风。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啊!”
“你就这么对我,嗯?南熙贞,这么对我?”
他虎口逼着这人的下巴,不断的向前逼,她节节后退,满脸愠怒,清艳的厉色。
“你有脸说?孔刘你他妈不想想是怎么对我的?”
她挣开这人的手,厌恶之色溢于言表,转身去衣架旁拿下戏服,毫不客气的发话:“麻烦你滚开,我要换衣服。”
又一阵凛冽的风,她肩膀又痛又麻,像个陀螺那样,被抽打着旋转。
这分这秒。
外间的门被敲了敲,朴赞郁不耐烦的出声提醒:“快点准备。”
却被孔刘高声吼回去,有失风度,瞳孔猩红,簇簇之火烧的他理智全无,满心满肺都是痛。
“没时间!”
因为够爱才无冷静。
谁知导演没有生气,反而格外体贴的关上了门,喊了化妆师他们回去。
妒火啊。
不管是阅历多么丰富,淬炼多久的男人都无法客观接纳的东西。
它是可怕的武器,谋杀了一个男人最为重要的脸面和矜持。
他不想要这个结局,浓浆将五脏六腑蚀了一遍又一遍,热岩倾流,造成一个又一个的虫洞。
“那你呢,你喊他来这里!”
“你甚至当着我的面上了他的车出去过夜!”
“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你知道我在窗边站了一晚上吗?因为你等了一晚上,还想我怎么样!”
他失控,愤怒,仿佛变了一个人,优雅仙佛风姿全无,燃烧了普通人的七情六欲,除了难熬还是难熬。
“那又怎么样。”
她不为所动,冰冷玉人似的,极尽嘲讽奚弄之事,并不是任他左右的小石头,聚集已久,可以反噬伤人手。
但是到了这种境地谁能冷静?
她的委屈,怨恨,每一样都放大无数倍,没能掩饰脆弱,红了眼圈,却还是奋起反抗,嘶喊痛诉。
“从初遇你就讨厌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入你的眼!”
“说什么不想我受委屈,都是骗人的!”
“这几天我感受到了什么?除了你的冷脸还是冷脸!除了你的冷落还是冷落!”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呀。”
唰一下。
两行泪流下,濡湿了她的睫毛,打湿了她泛有晕红的面颊,眼底有怨恨,灼伤了他的心。
“你想对我好就对我好,不想对我好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总是无理由,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充满了敌意!一直到现在都是!”
“我也是贱。”
她嘴唇颤抖,泪花如摇摇欲坠的珍珠,从眼眶里滚落,滴在他的手背,烫人灼热。
“没皮没脸,三番两次低声下气的去讨好你。”
“可结果呢。”
“每次都是你推开我,你现在为什么有底气质问我!”
“我睡地板浑身酸痛,整晚整晚失眠,还要看你的脸色过活。”
“你问过我为什么出去过夜吗!”
“你问过吗?”
她闭眼轻笑,面颊像覆盖了一层水膜,阵阵抽泣,却强装冷静克制住,肩膀发抖。
“在你面前,我就是狗,高兴逗两下,厌烦了一脚踢开。”
“我没有自尊。”
“我就是贱!”
“我就是贱!”
她推开了想要抱住自己的人,声音尖利崩溃的大喊出来,再也忍不住,眼泪飘散在空中,竭力挣脱逃离了这个房间。
——
无图片。
床戏真做
拍摄现场是一间小屋,剧组租来的,主要场景是咖色调的卧室,只有一张床,一桌一椅,简单却费了不少心思。
房间里只有朴赞郁一个人。
他看见南熙贞神色镇定的走进来,只有眼皮微红,不仅目光躲避,还直截了当的问自己:“化妆师呢?”
“他们下班了。”导演冷冷道。
“那……”她要怎么贴乳贴,做防护措施?
朴赞郁先发制人,指头硁硁硁敲击着腕表,没了耐心,马上要发飙。
“因为你和孔刘耽误了很多时间,再过四个小时布景的租期就到了,明天我们就要打道回府。”
“你觉得这个损失该怎么算?”
愤怒,委屈,还有酒精作祟,她的理智早已摇摇欲坠,此刻为了能不造成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