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挠一下。
用那双乌黑清亮的眼睛怒视对方,胸脯鼓鼓,憋着郁气一股脑发了出来。
捡起地上的宣纸,一把扔在孔刘身上撒气,撕扯揉团,像个小疯子。
“你这么爱写你自己写去吧!”
用嫩嫩的嗓子娇喝一声,转身悲愤离去,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声巨响,房间回归安静。
孔刘的脸色黑沉,眼里有浓浓的阴云,化不开的愁绪,解不开的烦心。
这是俩人之间第一次吵架。
就为了写字这么个小事。
他做错了吗?
他只是不想小朋友走弯路,此时荒废,以后想起来真的会后悔不已。
伫立在地板上良久,孔刘发出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弯下腰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展开纸团,抚平褶皱。
盘腿坐下,点燃一支烟,轻抿,深吸,烟雾滚滚,遮住眼,迷了神。
没有生气,神情渐渐晴朗。
算了。
不想写就不想写。
他掏出手机主动联系小朋友,想承认错误,自己不应该将想法强加给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谁知——
关机了。
南熙贞开车四处乱转,像无头苍蝇,想加速飙车,但硬生生克制下来。
因为是公众人物,想说的话不能说,想做的不能做。
她跑去了三成洞,按响门铃,没人;敲敲门,还是没人。
郑雨盛不在。
沮丧着上车,茫然的望着街边,不知道该去哪里。
于是开车去了李政宰的公司,去到地下停车场等,她有很多话很多话想要倾诉。
她有很多很多事情,压在心底太久了。
那边郑雨盛刚和李政宰拍完Ballantine’s的冬季Whisky广告,他记得熙贞喜欢Whisky,所以留了一瓶21年拿回家。
二人均是修身西装,儒雅英俊,从电梯里走出来说说笑笑。
“坐我的车回去。”
“也行。”
身后跟着不少人,有公司代表,经纪人,助理,还有广告商的人员。
李政宰笑呵呵的拍着好友的背,正准备上车的时候,看见左斜方蹲着一个人,像只鼹鼠一样懵懵的抬起头。
“熙贞?”
郑雨盛连忙回头看,火炬般的视线扫视过去。
鼹鼠怀着久等的委屈,无处诉说的压力和焦躁,像枚小炮弹呲溜一声奔跑。
一头栽进温厚有力的怀抱,感觉自己被大山抱住了一样踏实。
彻底绷不住了,嘤嘤嘤的哭了。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我明天不想去拍戏了……呜呜……”
她失去了一个朋友。
她无缘无故的朝老光棍发脾气。
她搞砸了一切。
她一团糟。
郑雨盛怔住,揽过肩膀拍拂小背,一边用歉意的眼神示意大家,一边带着人去了另外一辆车。
李政宰游刃有余的招呼其他人离开,看着他携带自己幸福的小烦恼离开。
车上。
公司理事和经纪人有些小小打趣。
“性子蛮活泼的,雨盛怕是应付不过来吧。”
李政宰不赞同的摇摇头,他们懂什么,“就是年纪小这样才有意思才有乐趣不是吗?”
双方都成熟过头哪里能有什么情趣。
时不时搞一下突然袭击,他觉得郑雨盛高兴得很。
“为什么不想去拍戏?”郑雨盛抬手擦拭滚滚热泪,放低音量柔声细语道。
她也说不出什么重量级的理由,哭哭啼啼的泪眼婆娑道:“我想玩。”
试图安慰的人强忍上翘的嘴角,自己都做好准备聆听负面小情绪,没想到却是这个理由。
又哭了一会儿。
熙贞抿抿小红嘴儿,抬眼娇怯却单纯直率的望着他,眼眶有盈盈泪花。
“我还想对你发脾气。”
“好啊。”
包容一切的态度,他全都接受。
于是熙贞一会儿钻进怀里嘤嘤打滚儿,一会儿扑棱着手臂摔打,闹腾好些时间,头发都变得毛躁躁。
郑雨盛从不说一些官方的大道理,如果拍戏累了,不想做这个职业了,那就休息,反正他能赚钱。
要是继续想在演艺圈工作,实现自我价值,他也百分百支持。
表面是人性化的尊重选择,其实就是溺爱。
而熙贞说是乱发脾气,倒更像是撒娇。
实在可怜又可爱。
他内心一动,板着秀气的下巴吻了上去,车内无人,原形毕露,不再端着。
摩挲嘴唇,吸吮舌头,舔舐口腔。
压在后座位狠狠的吻了一通,为她的眼泪,为她的委屈,为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