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扫了一眼那花瓶,马上提醒两位叔叔。这两位叔叔工资还不到一百块,要是摔碎了花瓶可该哭鼻子了。
范大雪惊讶地看了一眼秧苗,这小女孩怎么知道的?
“秧苗,你是说这花瓶是真的古董?”那叔叔无语了,怎么能把古董随便这么放着呢。
“花瓶是真的,不过墙上那副画是假的。”秧苗随手指了指,范大雪默默地把秧苗说的话记在心里。她老公喜欢收藏这些东西,当然,有时候不可避免也会买到假的。
“你们是想来要钱的?”范大雪这话一出,马上伤害到了郑小瑳。
“我们是来要妈妈的。”秧苗稚嫩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有些可笑。
范大雪从钱包里刷刷地抽出上百张大团结,豪放的动作看得一旁的两位叔叔傻眼了。
“这钱拿去,以后别再来了。”范大雪自从和老公摊牌有过前夫和儿子,家里已经冷战好几天了,她希望这些人能放过自己。
没有人去拿钱,郑小瑳害怕地叫了声妈妈。
范大雪不悦:“人呢,没有妈妈不会死,你现在有爷爷nainai照看着,你还想怎样?”
她或许不该和孩子说这些,可她就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可是你以前对郑小瑳很好啊,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他了?”秧苗不懂,就算再婚了郑小瑳也可以喊她妈妈呀,就像自己有两个爸爸一个妈妈和一个阳语儿阿姨一样,他们都对自己很好。
“这位,”两位出差的叔叔看了看手表,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其实郑小瑳过来不是要钱的,他就是希望和您的母子之情不要断。您是再婚了,可是再婚了也没必要抛下以前的孩子不是,大家还是可以做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呵,范大雪冷哼一声,把他们吓得够呛。
“我丈夫没那么大方,如果我继续和这个孩子来往,那我就会被赶出门,”范大雪低头看看郑小瑳,“你还有爷爷nainai,我呢?我要是被赶出门就只能饿死在外头了,你希望妈妈饿死吗?”
郑小瑳害怕地摇摇头。
“乖孩子,我知道你聪明,你以前在公社就被他们称为小神童,我相信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苦衷的,”范大雪将桌上的钱一张张整理好放在郑小瑳军跨包里,“你得走了,我老公今天会回来吃午饭。你要是不想妈妈受苦,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知道吗?”
郑小瑳抽噎着擦擦鼻涕,被两位叔叔牵着离开了这里。
“这都什么事啊?”两位还得去开会,只得带着俩孩子去坐出租车,两人在出租车上还不忘讨伐范大雪。
“郑小瑳,你不要哭哦。”秧苗提起郑小瑳的衣领给他擦眼泪鼻涕。
“我不哭,很丢人。”郑小瑳就是忍不住抽噎着。
秧苗不能完全体会郑小瑳的心情,她虽然很生气,但她想着郑小瑳挎包里的钱马上就嘴馋了:“咱们要买好多好多吃的,气死你妈妈。”
“我看你就是嘴馋了。”那两位叔叔笑话她,弄得秧苗不好意思了。
两位叔叔在时城出差要待上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他们在火车站的马路地摊上一家家逛着,想买调味料回去送礼。
“新鲜的海货哟。”大牛和花画在地上铺了个床单,床单上摆满了货。
“大牛哥!”郑小瑳看到大牛和花画时高兴地蹦了起来。
三个小伙伴在那惊喜地认亲,而后大牛看着秧苗却想不起她的名字。
“她是秧苗啊,梨花阿姨村的。”郑小瑳摸摸鼻头,他这几天哭太多了,鼻头有些疼。
“她不是快死了吗?”
“你还没死啊?”
前面一句是大牛说的,后面一句是秧苗说的。
大牛当初就听说秧苗快病死了,而秧苗,秧苗记得书中说大牛是饿死冻死的,现在看来,大牛哥混得还挺不错的。
“你没死怎么不回去呢?你爸爸妈妈妈妈都快哭死了。”秧苗还记得大牛哥的妈妈,邋遢又可怜的一个女人。
“我不喜欢家里那个后爸,再说了,城里日子很好,比村里好过多了,傻子才回去。”大牛十几岁了,是当初公社那些孩子里面最大的。
“那你怎么不给公社打电话?”秧苗看见老乡了,便光明正大地拿着他们摊子上的海货不给钱。
看着秧苗抱了一大堆东西站在自己面前,大牛被这小霸王逗乐了:“放心,不要你钱。”
“大牛哥,你还没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给公社打电话?公社主任爷爷也很担心你们,他们派人来找你们都没找到人,以为你们死了。”
“就是不想让他们找到我们,”大牛现在已经是一个快成年的大人了,他得立一番事业再回去。
大牛和花画当初在火车站收到了一位好心老人给的钱,这才得以生存下来,这大半年过去了,他和花画跟着别人卖调味品卖海货,赚了很多钱。
在旁边一直沉默的两位出差的叔叔听明白了秧苗的话,知道大牛和花画是偷偷跑出来的,便互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