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人喊你你一定不能出来, 你乖,别怕。”
六岁的吕夕抓住聊清的衣角半哭不哭, 聊清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抚了会儿便转身离去。
魔修很近了。
聊清当时是金丹初期, 魔修是金丹巅峰, 一个阶就是无法跨越的强度, 但是聊清聪明、有法宝、也经验丰富, 他身后有要保护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几乎那魔修每出一招,吕夕在一旁都要心惊胆战。
“师哥, 后边!”
虽然聊清听不见,吕夕还是忍不住在一旁提醒他,他浑身都是伤,但是他顽强坚韧,倒下了立刻就爬了起来,竟是一路将魔修引开了上百里,直到离吕夕足够远了他才放下了心。
那魔修被杀意凛然,已经决心杀掉这个难缠的小鬼,当时聊清已经筋疲力尽,前后无人,已然是任人鱼rou,吕夕挡在聊清的面前,那魔修穿过吕夕的身体,剑立即至聊清的咽喉,但是他突然就停了下来,将聊清的脸翻过来,又仔细瞧了瞧,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你是云州苏氏?”
聊清迷迷糊糊只听见了这句话,便彻底昏死过去。
聊清醒来的时候是做着噩梦惊醒,他喊着“夕儿”睁大眼睛茫然无措的坐起,梦里是吕夕被魔修找到了。
“你还有脸喊夕儿!”
转头见到的是吕父冷冰冰的脸,吕父斥道:“夕儿差点要被你害死!都说了别带他出去!说了这么多次!他才炼气入体,万一遇见什么你一金丹修士年少轻狂,江湖上能人多的是!”
“夕儿有没有受伤?我想见他。”
吕父冷冰冰的瞧着他:“他生病了,不见你,你去领罚吧。”
吕夕在一旁说:“爹,师哥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也没受伤啊,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伤这么重的!”
父亲是听不见他说话的,这只是记忆罢了。
当年吕夕的确生病了,发着高烧,差点儿病死,也许是吕夕以为聊清死了,求生意志十分薄弱,治了好久才治好,还请了八重仙门的大药师过来治病。所以外头都说吕家这个儿子是个宝贝疙瘩,感冒发烧都要请大药师。
而聊清这个处罚远远比吕夕想象的要重。
施刑人不是人类,而是吕父的尸傀巫观。
“父亲!你不能让巫观施行啊!他是尸傀,下手没轻没重!”
吕父只一句话:“没弄死就行,往最重的打!”
吕夕小时候也跟着巫观玩过,成为了尸傀的巫观很听话,吕夕骑在他脖子上都不生气,吕夕要是玩得太过,他就抱着他给吕父送去,他不战斗的时候就是个监管孩子的机器,冷冰冰的站在一旁看着,但是吕夕一旦玩了什么危险玩意就立刻阻止。
长大了吕夕才知道,这具尸傀异常强悍也及其残忍,十恶不赦的犯人一般是交给他。
他不通人情,不知人的疼痛,只是按照命令实施,但是他知道人类怎么样最疼,只要留一口气,凌迟都是轻的。
刑房里都是聊清的惨叫,吕夕大声哭喊,堵住耳朵、闭上眼睛都无济于事,这只是聊清的记忆,而吕夕也不是真实存在,他无法中途退出,只能一直看着。
巫观果然听命行事,只留了聊清一口气,然后给他吃了颗丹药便扛着他回去交差。
往后的一个半月聊清几乎无法下地,他就在房间里,房门紧闭,他偶尔能听见吕夕的声音,估计是吕夕来找他,但是大家骗吕夕说聊清出任务去了。
聊清心甘情愿受罚,他从一个侍从口中问过吕夕生病的情况,那侍从回答说:“少爷病了七八日,最后说着胡话快咽气了,好在大药师来了。”
聊清听罢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往后是更加努力的修炼。
再见面时已是三个月后,聊清发现吕夕似乎长大了些,更成熟些,他修炼得更加努力,更为刻苦,以往修炼全靠聊清督促,吕夕还得要软绵绵的撒娇,现在不用督促了,更不撒娇了,他刻苦得让聊清有些心疼。
聊清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心里想着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聊清总是告诉吕夕,男孩子要顶天立地、要独立,但其实他心底里把吕夕归纳到自己的保护范围里,也已经做好了吕夕一辈子开心玩乐也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准备,吕夕将来继承尸傀门,他就是他身后最强的后盾,谁也不能欺负他,也不能欺负尸傀门。
因为吕夕一撒娇他就心软,如此心软惯了哪里能教的好师弟?如今吕夕决心修炼,聊清也是陪他。
总之,吕夕是做什么都可以的。
吕夕还和他约定了什么一月一次挑战师哥,输了还哭,聊清可心疼坏了,每次打完还得哄上好一阵子。
如此数年,吕夕终于筑基。
吕夕是十二岁筑基,虽不及聊清,但也是难得的天才少年,只不过有聊清九岁筑基在先,他的风头被压了下去。他以聊清为目标,每日艰苦练剑,因为聊清的剑术好,他为了追上聊清总是练剑,其实他并不是非常适合修剑,他在Cao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