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也不会迎她进门,再者族内也是认可了夫人,足以见得她能托付中馈。”
这话阮五老夫人听得不怎么舒服:“难不成我与你不是一家,当初我想帮你管侯府内宅,还叫你婉妹妹去帮你,你忘了你是怎么推三阻四。”
那时候对着她不放权,现在对武氏倒是放的干脆。
阮沁阳表情无辜,像是不理解阮五老夫人怎么会那么说:“夫人是我的继母,是侯夫人,这怎么可能一样。”
“那我还是你的长辈。”
“五nainai自然是沁阳的长辈。”
阮沁阳看着像是软棉花,看着好说话,但其实内里硬的很,刀枪不入的,装傻起来让人气恼。
但偏偏她身份不同旁人,阮五老夫人又不能跟她硬来。
说了几句话,阮五老夫人就忍不住拍了拍胸口:“我这身体不好,你还要出嫁了,为了你我不好也得撑着,免得给你添麻烦。”
阮五老夫人虽然不是直亲,但阮沁阳至少也得守三个月。
见她用死亡威胁,阮沁阳其实有些想笑,是不是成了老人,威胁人就会立刻想到拿自己命来胁迫。
东太后也是,不过被阮晋崤抓个正着,现在还在静安宫里躺着发不出声,东太后身体保养的好,太医说她再活个七八年都不是问题。
她觉着若是阮晋崤知道了阮五老太太打算也用这招,估计会毫不迟疑的用对付东太后的招数对付阮五老太太。
眯了眯眼,阮沁阳抱着为阮五老太太好的心态:“五nainai就不要说这些叫人听了心头苦楚的话了,我听了无事,但我哥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不就是威胁,阮沁阳祭出阮晋崤,阮五老太太就舌头软了,在阮家人没不怵阮晋崤的。
以前她就怀疑阮晋崤不是阮家的种,活像是山里头野兽,没想到到头来阮晋崤的确不是阮家的种,但却是皇家子孙,她更加的惹不起。
这苍天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以前她好歹能仗着是阮晋崤的长辈说他几句坏话,现在却都不敢提,生怕别人晓得她曾非议过皇家子孙。
“唉哟哟,我这明明是为了侯府着想,但最亲的人却不能明白我的心。”
“说是为侯府着想,孙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阮沁阳示意青葵打了内室的帘子,不想再跟阮五老夫人单独说话,叫了外头等待的武氏一起。
“我以后所嫁何人,五nainai应该也晓得,邱家兄妹又是骗取我二妹钱财,又是sao扰栖霞县主,这可不大好。”
武氏拿了邱家兄妹画押的单子递到阮五老太太的跟前,阮五老太太扫了眼:“给我看这些做什么,他们两个不知事罚他们两个就是。”
不过是两个表亲,阮五老太太并不放在心上。
“老太太还是看看罢,这上面还有邱家兄妹俩交代的五房的事,人多了就少不了矛盾,闹来闹去明明都不姓阮,抹黑的却是阮家的颜面。”
武氏错身站在了老太太跟阮沁阳之间,阮沁阳看着继母的背影,有人护着她自然乐的在后头看热闹。
“不过是些小事就大惊小怪,以后怎么打理好侯府。”阮五老太太瞧着武氏没一点顺眼的地方,这女人哪有她的侄女看着好,这眉眼淡的,一看就是个短命刻薄相。
武氏笑而不语,只是纸依然递到阮五老夫人的跟前。
“我倒想看看他们能说什么。”阮五老太太年纪大看不清字了,叫了身边的丫头念纸上的字。
“……周重安与婉表妹首尾,三番两次夜中私会,婉表妹对伍仟却又有意,递了帕子……”
这个丫头也是个呆的,念信不经脑子,纸上面有什么就念了出来。
屋里姑娘,表亲挤得满满当当,阮婉脸色涨红:“住嘴!这都说的是什么!”
见所有人都表情怪异地看着她,阮婉掩面要跑,不过没走到大门口就被阮沁阳带来的侍卫拦住了。
“这上面都是胡说八道,邱家兄妹俩疯了,你们竟然真当一回事,”阮五老太太反应过来,“你们这是想毁了我的孙女。”
“都是一家人我们怎么会想毁婉儿,只是要问清楚了,以防留下后患,这上头还没念完,要不然还是念完了……”
“别念了,都是假的,干嘛要念出来!”
之前嘲笑阮婉倒霉的,看着丫头手上厚厚一沓纸,心里有鬼的都跟着心慌。
阮五老太太不管什么好赖,只要是看的顺眼的表亲都收留在府上,这府邸早就是一团乱。
武氏扫过众人:“要不然老太太先让这些小辈们出去,咱们私下谈。”
阮五老太太看着这屋里头几个惹人疼的小辈脸色都不好看,隐约心里有了猜想,重重拍了桌子:“不走,我倒要听听,这邱家兄妹怎么造谣我们五房了!”
阮五老太太不止不聪明,还有些蠢,武氏低眸点了点头:“听阮五老太太的。”
“你不过是新妇,上门请安就找茬,不管五房如何,我不认可你这儿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