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瞧见大殿下抬起了胳膊遮住你们,你们躲在袖子下面做了什么?”
被调侃,若是往常阮沁阳会调侃回去,而此刻她竟然感觉到脸上温度聚升。
她这张面皮什么时候薄了起来。
“他有些临别的话跟我说。”
“可是亲了你?”
楚媏兴致勃勃,期待地看着阮沁阳,两只手的指尖在她眼前一触即离。
“你是思嫁了?那么好奇这个。”
楚媏撇了撇嘴,移到了马车的另一端:“我比你还大些,你的大事都要结局了,我着急也是理所应当。”
特别是想到临鹤的想法,她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嫁出去,让临鹤瞧瞧她也是有人要的,不会像是他想象的那样谁都配不上。
“我跟你说说镇江好玩的去处,还有那的世家公子哥们?”
阮沁阳跟楚媏说说笑笑,天还未黑就到了镇江城,下了马车,楚媏特意往后看了眼:“得瞧瞧大殿下偷偷跟着来了没有,看他送到城外十几里难舍难分的劲头,我真觉得他会坠在车队后面,看你到家才放心走。”
“哪有那般夸张。”虽是那么说,阮沁阳也看了眼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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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的是阮家五房,楚媏看到一群彬彬有礼的青年殷切地看着她,手肘碰了碰沁阳,压着声音道:“这就是你说的你那些远房表哥表妹。”
除了群青年,还有群打扮妥帖的姑娘们,有大有小,一排望过去,别的不说倒是看得出人丁兴旺。
“大姐。”
阮姀给阮侯爷请了安,就走到了阮沁阳的身边站着。
楚媏多瞧了阮姀几眼,她听说过这个从外头寻来的姑娘,之前还有谣言说阮姀美若天仙,阮沁阳只有她的皮毛,她本想阮沁阳都好看成这样,那阮姀该是什么神仙相貌,现在看来谣言估计是哪个妒忌阮沁阳乱传的。
阮姀不差,但比起阮沁阳太过小家碧玉。
“这是我特意选的,希望姀妹妹喜欢。”
阮姀有些无措地收了礼,连谢了楚媏几声。
瞧她这个样子,阮沁阳扫过那群表情各异的表妹们,这些日子她不在,阮姀估计是在她们手上吃了亏,她走之前阮姀还努力培养还努力培养大家风范,如今又有点畏畏缩缩了。
除了阮姀,其他阮家表妹楚媏也备了礼,见状阮沁阳也把准备的礼物让青葵拿上来让她们分了。
她虽然不喜欢这些表亲,但是面上要做足了。
堂亲的礼物跟表亲的不同,而阮姀的又要更好一筹。
一位阮家嫡出的姑娘看着不高兴:“我这是一尾散簪,姀姐姐却得了点翠头面,按理说我才是跟大姐姐一起长大的,怎么大姐姐反而偏疼姀姐姐。”
“就是,姀姐姐发少哪里撑得起那么一套发饰。”
“我瞧着姀表姐神情好像也不喜欢这套头面,苦着一张脸,不会的还以为大表姐给她送了□□。”
话越说越过,阮姀不禁站起:“不是,我喜欢这礼物。”
“喜欢就喜欢,何必站起来,像是我们没见过好东西要抢你东西似的。”
阮姀面红耳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阮沁阳瞧着,想起了阮姀在书中的死因。阮姀是不是天生就吸引人欺负她,书里面“阮沁阳”和“砚哥儿”折磨死了她,如今她跟砚哥儿去了京城回来,又有一群表亲、堂亲看不顺眼她。
“她是我庶妹,与我血脉更亲,她的礼自然更重。”这话是阮沁阳回之前堂妹的问话。
“可若是没分家……”
“多少年前的老黄历,还拿出来翻说。”
她们这些姑娘敢对阮姀大小声,却不敢对阮沁阳使脾气,别说她以前在侯府的绝对地位,现在阮晋崤又成了皇子,更没人敢惹她。
“我与栖霞县主舟车劳顿,你们也散了罢,吵吵嚷嚷的听着头疼。”
“大姐姐那儿疼?可要叫大夫?”
“大表姐我学过推拿,要不然我给大表姐和县主按按。”
阮沁阳又废了几句口舌才把想拍马屁的姑娘们哄散了。
楚媏在旁看得过瘾:“虽然也有人讨好我,可绝没有你这般的夸张。”
“你马上就能享受到了……阮家的长辈太多,虽然分家了,但与其他家族不怎么相同,而且府中没有主母。”
“刚刚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位绾了妇人髻的女人殷切的看着阮伯伯,怎么觉得你们家人就像是块肥rou,连砚哥儿都有小姑娘到他跟前叫他表兄……”
“你马上也能享受到了。”
关于她被两皇子相争的消息在镇江已经传的人尽皆知,那些表兄不敢来烦她,自然会烦楚媏。
阮姀在两人身后欲言又止半晌,像是有话说,看向她又不说,见快到煦锦院只有呐呐地告辞。
楚媏看着她的背影:“你这庶妹胆子太小。”
“看新主母什么打算,我管的了她一时管不了她一世。”她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