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他挥手招了服务员过来,大着舌头说道:“节葬!”(结账)
魏可付了钱离开座位,摇摇晃晃的拽秦煜封,见他一动不动的,最后拉出他的一只手臂放到自己肩膀上,打算扛着秦煜封出去打车,季时年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
“季总,您怎么了?”和季时年一同用餐的女子诧异道。
季时年面上的温柔浅笑此刻尽皆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的大步朝着秦煜封的方向走去,不由分说的拉开了那个对着秦煜封“动手动脚”的家伙。
他的力气用的有些大,魏可被他拽的一个踉跄,瞬间酒意醒了三分,看着季时年问:“你干什么?”
季时年看也不看他,倾身想要扶起秦煜封,魏可见状上前伸手拦住了他,微带恼怒道:“你谁啊,你想干什么?”
季时年显然没耐性跟个醉鬼纠缠,只得开口解释了句:“他是我朋友。”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魏可表示质疑。
季时年抿了抿唇:“他叫秦煜封。”
“……”魏可听他一口说出秦煜封的名字,突然想起秦煜封曾经也是烟城人,一时就相信了七八分。
季时年看他一副纠结的模样,扛着秦煜封就往外面走,等被酒Jing麻痹了大脑的魏可反应过来,季时年已经架着秦煜封到了餐厅门口。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得瞠目结舌,见季时年二话不说的带着个醉鬼往外面走,匆忙的踩着细高跟跟了上去。
老赵正坐在车里放着不知道哪个年代老歌,猛一抬头,就看到自家老板出来,而且身上还扛着个人,当下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手忙脚乱从车上跳下来,问道:“季总,这,这是?”
“把车门打开。”季时年说道。
老赵忙去开后座的门,当季时年将秦煜封放到车里的时候,他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嘴巴顿时张得像是吞了个大鸭蛋,结结巴巴道:“秦秦秦……秦先生!”
“说不清就闭嘴”,季时年坐到后座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开车。”
常年生活在季先生威压之下的老赵,听到这一声,身体远快于大脑,条件反射一般的转身窜上了驾驶座,一气呵成将车开了出去。
形容佼好的女子,站在马路边看着远去的车子,狠狠的跺了跺脚,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恼怒和茫然,她心中觉得那被季总带走的男人有些眼熟,可是她看的并不清楚,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车子开到平稳的路段上,老赵腾出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本就不甚坚强的心脏就要提前罢工了。
他虽然是个司机,但是季时年和秦煜封从前相处的时候,也没避讳着他,所以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自从秦先生来了之后,季总的性子好了许多,甚至有时候还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那时候的老赵觉得自己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可是后来有一天,秦先生突然离开了,之后季总就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沉默冷厉,甚至变得喜怒无常。
老赵想起自己那次忍不住和老板询问起秦煜封,老板瞬间Yin寒下来的脸色,还有那冷厉的一句“再提起他你就不用干下去了”的话,可是为什么这一刻,秦先生又突然出现在季总身边了?
“季总,去,去哪儿?”车开到半途,老赵这才想去来季时年没告诉自己要去的地方。
“……”季时年沉默了一下,说道,“衡水。”
“可是……”老赵本想说可是您已经一年没去那边住过了,会不会方便,但是当他看到后视镜里季时年的神色,即将出口的话转了个弯又变成一句,“好的。”
其实老赵还真的是多虑了,季时年虽然在秦煜封走后再没来过衡水那边的房子,但是保姆还是会定时过来打扫的,此刻季时年开了门进来,看到屋子里一尘不染的模样,看着那些分毫未变的摆设,心中竟然有种恍若隔世般的不真实感。
他站在门口,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着秦煜封回到这里,呆立良久,他搀着秦煜封进了卧室,将秦煜福封放到床上,季时年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抬了抬手,似是想要触碰一下对方略带清瘦的面颊,可是伸到一半却放下了。
从古至今,情之一字,皆言剪不断,理还乱!
他这一生,向来孤傲而决绝,他以为这一次,自己也能向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干脆利落的放手,可是每当他接触到与这人有关的一切,心中被掩埋的那些思念与情感就会蠢蠢欲动的撞击着他的心脏,那种感觉,让他难受,却有无法抛下,他曾经怨恨过,甚至想过要报复,可是每当想起那个月夜之下,他扛着沉重的箱子,压弯了脊背的落魄样,他便再也下不去手,因为他明白,看着那人痛苦,自己不会得到一星半点的畅快,只会郁结于心的遭受着Jing神的折磨。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疯魔的事情,他不想做,何况,在他的潜意识里,那人也并不是自己的敌人。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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