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色的时候,因此又觉得对方即便真的那么邪乎, 难道还能吃了自己不成,当下便又硬气了几分,开口道:“本想请这位先生喝两杯, 不知道他酒量这么差,竟然喝了一点就醉了。”说着说着语气里就带了几分不屑。
“是吗?”季时年视线在包厢里面扫了一眼,迈步走到酒柜边挑了瓶最烈性的酒放到桌子上,说道,“我听说张先生酒量向来很好,我也请你喝点吧!”他说着话,随便从桌上扶起几个不知是谁用过的杯子将酒缓缓倒了进去。
浓烈到有些刺鼻的酒香很快弥散到包厢的每一个角落,张总盯着那只正在倒酒的手,那动作流畅而优雅,可是却让他莫名觉得毛骨悚然,季时年的动作很慢,一直将整瓶酒都倒完了,甚至倒执着酒瓶晃了几晃,仿佛要确定那里面一点不剩般,然后他双手一松,玻璃制的酒瓶落到了地上,发出清泠泠的声音,由于那瓶子制作Jing良,甚至没有摔碎。
“请吧!”他坐到秦煜封的身边,缓缓的交叠了双腿,包厢里的人看着这陡然反转的局面,心中都不由叹道: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一向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张总也有今天这样窘迫的局面。
静谧的包厢里,张总被这突来的脆响吓了一跳,脸上的肥rou跟着抖了几抖,他无意识的伸手揩了一把额头:“我,我为什么要喝?”
季时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问:“你确定不喝?”
张总一愣,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包厢包厢里,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和季时年的身上,当下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顿时涨红了一张肥脸,他突然伸手一把将矮几上的杯子拂到了地上,愤怒道:“你他妈算什么,你让我喝我就喝,凭什么?”
他已经年过四十,被一个后辈这么对待,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围观,愤怒之下满脑子都是自己丢了的面子,竟连心中那些害怕和顾忌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季时年面上无波无澜,但是眼中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凝起了一层寒霜,他站起身来,正这时候,邢秘书也赶了过来,季时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杨北,说道:“把他带回去。”然后他弯腰架起秦煜封向着包厢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却又回过头来,视线幽幽落在张总的身上,留下一句:“张得阙是吧,我们后会有期。”(我前面说他叫张什么来着,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明天再改下)
邢秘书架着杨北跟在季时年身后出去,俞谨韶见状追了上去,走到季时年身边,问道:“小年,这位是?”
季时年脚步一顿,说道:“我男人。”
“……”俞谨韶显然被他这回答给震到了,哽了一下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沉默的跟在他的身边,过了一会儿,从会所出来,眼见着季时年要上车走了,他才接着道,“他方才一股脑喝了两杯“魔鬼春天”,不会有事吧?”
季时年坐在驾驶座上,凑近秦煜封的脸感受了一下他的呼吸和面上的温度,感觉没什么异样,说道:“他喝了酒就爱这样,明天就没事了!”言毕发动车子要离开。
俞谨韶想起什么,又道:“这人的兄弟方才酒里被那姓张的下了料,估计要送医院?”
季时年显然有点意外,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忍不住眉头轻蹙了下,对着后面过来的邢秘书说道:“把他送医院去。”其实他心中是不喜欢杨北的,但是如果这人出了什么事儿,那呆子指不定又得急成什么样,想起这个,心中愈发的烦躁起来,一脚踩下油门飙了出去。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季时年想了想,还是调转方向将秦煜封送去了医院,让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说是有轻微酒Jing中毒,医生给秦煜封输了ye,说是没有大碍,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在医院里输ye完ye,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季时年扛着秦煜封上楼,这是他们两人相识至今,秦煜封第二次喝醉酒,上次他也是这么被季时年扛回来的,但是境况却又与当时大不相同,当初的他们还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现如今却成为彼此不可获缺的存在。
秦煜封虽然看着偏清瘦,但其实身上是紧rou,而且他长得那么高,季时年将他带回来费了很大的力气,初冬的天气却汗shi了重衣,将秦煜封扛到卧室,刚要放到床上,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把他摞到了浴室里。
季时年将秦煜封丢到浴缸里边,伸手扒掉了对方身上的衣裳,然后调了水温将浴缸放满,继而伸手拿了条毛巾给他擦身子,他从没干过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轻重,秦煜封被他擦过的地方,白皙的皮肤便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季时年笨手笨脚的给他洗了一遍,然后又重新放水给他清洗第二遍,最后给他裹条浴巾抱到了床上。
看着从头到尾睡得和死猪似的某人,季先生伸手揉了揉酸胀的手臂,口中低低的说了句:“呆子,重死了。”话落他转身走到浴室洗澡,然后躺倒秦煜封身边,他实在是折腾累了,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那天秦煜封在录节目的时候突然离开,最后导演组说是他有些非常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观众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