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奕圆和乐容挤进一张床的时候,图萨刚答应了这位摄影师出卖美色不久。
童奕圆睡前给他做了晚间护肤,而乐容则在给他敷手膜,图萨被两个人围住,像是砧板上的鱼rou,那位新来的女性还在和乐容商量:要不要带他去做手部护理啊?
少年看着糊了一层白猪油的手,一个念头在慢慢浮现,而在第二天摄影师说要他脱衣服时候,名为自己被卖去做小倌赚钱的可怕想法尘埃落定。
他是被养起来的瘦马,学习、护理、饮食都是这个人给予自己的表象。
右将军被半强迫着脱下了里衣,只留下半褪半遮掩的外套,露出赤裸的结实的上半身,童奕圆眼前一亮:这个腹肌和腰身,好绝妙!图萨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腹肌整齐紧实,他的身体介于少年的青涩和成年的韵味之间,有一种独特的力量美。少年的头发也被解下来,额头间被一条金色流苏嵌绿松石的额饰点缀,映衬得他那双灰色眼眸更加漂亮。
他像是雪地里的一匹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妆造把他危险的气息变成了一种诱惑感。在摄影棚里少年抓着剑,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镜头。
童奕圆简单地试了个光,一身红色吊带裙的乐容披着一件红斗篷从化妆间走了出来,她的头发也被放了下来,富有圣诞气息的斗篷被摘下后露出吊带裙下的大片肌肤。
摄影主题虽然是俗套的小红帽与大灰狼,但拍摄时却是大灰狼和反攻的小红帽,图萨在摄影里更多像是个工具人,负责露出长腿、腹肌、或者是紧绷的下颌线。
他始终不敢直面闪光灯那仿佛是雷公电母一样,要晃瞎他的眼睛,乐容和她的朋友,都像是妖女,又像是仙女。
乐容扶着他的腿直起身,大斗篷擦过图萨的手,少年的身体因为这股近在鼻尖的甜腻腻的气息变得僵硬。图萨十六岁之前家教严格没去过迷楼,十六岁之后带兵打仗,他亲自定下不允许去迷楼的军规,他第一次被人这么近距离地贴着,汗顺着他的鬓角唐突地落了下来。
乐容的睫毛很翘,唇也很红,她比之前还要好看,但图萨僵硬着不敢靠近,连口水也不敢吞咽,他用来撑住身体的长剑被攥得紧紧的如果说之前乐容是在天边最耀眼的星,现在这颗星即将变成流星要砸向自己,让他满脑子只剩逃跑一个想法。
也许是图萨的动作过于僵硬,乐容示意先暂停一下,她把距离拉开,去给少年倒了一杯水。
冷水入喉,图萨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的心胡乱狂跳,又暗骂自己不争气不就是个女人,你怕什么!妖女他也不会怕的!
他脸上的红chao慢慢退去,乐容也走回来继续拍照。她拿了一袋牛rou条过来,分给童奕圆一条,又让图萨自己伸手拿。
少年盯着她看,想问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女人看了他一眼:不适应闪光灯?看得见我手吗?她伸手在图萨眼前晃了晃,别不是他眼睛晃坏了,对方一点头,算是回应。
乐容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那就好,今天耽误的网课回去要补上,字帖再练两三页,学习不能半途而废。
童奕圆在旁边听着乐容教小孩一样给少年布置作业,感觉这个世界有点玄幻似乎自己打了个盹,就回到了学校里,老师还是自己好朋友,太恐怖了。她叼着一根牛rou条整理道具,刚刚乐容过来说这次需要接触的动作全部被砍掉,有点可惜。
你会骑马吗?童奕圆抬头看着已经不那么僵硬了的少年,突然开口。
图萨点头,看着她古怪的眼神,总觉得发毛。
那感情好!大摄影师一拍手,拉着乐容过去,走!咱们拍室外的!
他们的场地室外有赛马场,换好锦袍汗衫的图萨牵着一匹汉诺威马轻轻摸了摸,童奕圆在给他讲自己想要的摄影风格。
马术教练站在一旁,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小哥,以前骑过?
少年点头,算作是回答。
看你很熟练,还以为你也养过马呢。图萨安抚马匹的手法很熟练,情绪也不紧张,像是老手。
小哥你哪里人啊?马术教练大概是刚看到他这张混血感明显的脸,愣了一下,是少数民族吧?
图萨抿着唇摇摇头,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走来的女人身上。
乐容换好鞋过来,她看了一眼这匹俊美异常的马匹,又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觉得童奕圆出了个馊主意。
图萨转头看了一眼女人,一拽缰绳,翻身跃了上去,教练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这小哥怎么上去的?
少年伸手把乐容也拉了上来,让她侧坐在马背上,女人拉着兜帽,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离地一两米高的高度,多多少少有点怕。
坐好,不用怕。这句应该教练说的话从图萨口中说出来,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少年挺起腰身,拽住缰绳,他的长发梳成高马尾,骑在马上像是个异族的小王子,矜持贵气。
骑马遛了两圈适应马背上的感觉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