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宫里来旨,今夜不得开门!”城楼上的人高喊。
“混账,不知道下面的人是谁吗?”
“谁来也不开,开就是抗旨,要抄家灭族的。”
季成运在马上,心急如焚,若是不能立刻进宫,宫里有季成遥和皇后,他这里?
京城的城门哪里是随便能开的?
季成运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身边的人说:“混账!太子在此,还不开门!”
他身边的人发了信号,城里的人接了信号,又等了很就,城门才被打开,站在城门后的人,正是季成运的太子妃秦姝。
秦婉跪在地上:“恭迎殿下!”
季成运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秦姝会过来,会帮他想方设法开门,此刻他也没有机会深究,催马快跑往皇宫而去。催开宫门又是一番波折,这才得以进了宫。
宫里皇后带着一帮子女人,季成遥带着群臣和皇子都站那里,他这个太子这个时候才来,实在让人瞩目。
他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儿问:“父皇如何了?”
皇后一脸哀戚:“刚刚醒过来一阵儿,此刻又昏迷了。刚才陛下在问你去了哪里?”
“母后,儿臣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比你父皇还重要?”皇后问他,“都这个时候了,什么事情都等着你这个太子拿主意,你一个储君居然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季成运转过头问太医:“父皇今日如何了?”
“恐怕就在这两日了。”
听见这话,一群女人开始哭哭啼啼。季成运坐下守在皇帝身边,季成遥一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挑,等明天天亮吧!
第48章
下半夜皇帝的寝殿中寂静无声, 偏殿内各宫娘娘之前拿着帕子在那里抹眼泪,这会儿或靠或趴着睡着了。
季成运坐在皇帝的床边,心绪不宁, 不知道秦婉到底有没有死?他很懊恼,自己为什么出了这么个主意?
突然间身上多了些重量,转头看去秦姝站在边上, 给他身上盖了一件大氅,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殿下,保重身体。父皇如今这个模样, 还要你撑着。”
若是平时,他定然抽回手, 只是昨晚若是没有她, 自己恐怕连城门都进了不了, 季成运任由秦姝握住了手,还把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你先去睡会儿!”
若是之前秦姝可能还会觉得温情, 只是现在她的心里早就若寒霜,她想要的只有一个孩子。
她温柔说:“妾告退!”
皇帝呼吸粗重, 却没有苏醒的迹象,直到天亮,季成运作为太子监国, 上了朝堂。百官进入殿堂,争论最多的就是钱财,平叛需要钱财, 春日了修河堤需要钱财,但是去年夏秋之交,河水泛滥,冲垮了河堤不说, 死了多少人?良田因为河水泥沙变成贫瘠之地,颗粒无收,税赋收不上来。
“之前父皇不是说让宗室出钱吗?这个事情现在办得如何了?”
“各家宗室倒是出了一些,福王出了一千两已经算多了,临海郡王出了五百两……”
“岂有此理,每家出十万两,不能少了。”太子说道。
季成遥老神在在:“各家都出十万两,那皇兄打算带头出多少?要别人拿十万,你自己没有个三五十万总归说不过去的吧?”
季成运作为太子,私底下自然有钱袋子,可也基于上述理由,入账不多,他又不是各地藩王,收入进来之后花销少,作为太子他的花销非常大,十万两他是带头愿意拿的,三五十万两,却是为难他了,他正色:“孤说十万两,孤也拿十万两。”
“皇兄,你带头十万,叫人跟你一样?这个就过分了吧?你拿十万,我们各拿一两万也说得过去,可也是要看每个人能力,再说了有些地方本来地方贫瘠,看上去户头不少,其实收上来钱真不多,我那封地,松江府,富庶吧?去年起痢疾横行,十室九空,拿什么去收钱,我拿什么给您十万两。您要是拿五十万两出来,臣弟就是砸锅卖铁也凑十万,但是您拿十万,臣弟能跟的就一万,实在没钱!”季成遥说道。
“身为皇子,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孤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银两。”
“没有那么多的银两在城外修道观?”季成遥哼笑一声,“那个道观是做什么用的?皇兄不如说出来给文武百官听听?有钱为一个女人造一个道观,却说没钱为大陈?你是太子尚且这般想,难道还要别人把家底儿掏空了给你?”
“你胡说什么?”季成运脸色未变,不承认又能奈他何来?
“殿下,有急事禀报。”
“宣!”
一个太监呈上一份文书,季成运扫了一眼,说的是秦家在城外的别院一夜之间烧了Jing光,里面发现了四十多具烧焦的尸体。这是英国公的产业,秦婉的嫁妆,秦婉带着定远侯一家子过去住些日子,怎么就?
“不知皇兄手里的是什么?”季成遥挑起嘴角问。
季成运眯着眼看向他,这个事肯定瞒不住,他将文书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