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周围。
别墅的整个三层只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的面积有四五十平。连晟可能是因为刚搬过来没多久,东西不多,摆放的又齐整,整个空间显得宽敞又干净。
不像皮卡和大海他们的狗窝,满地都是袜子和球鞋,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
方诚屿走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面前,两只猫正抱成一团窝在枕头上呼呼大睡。
方诚屿对着毫无睡像的懒猫就不像对着连晟一般温柔了,他默默伸出一只手掌,“啪啪”两声,利落地给了它们屁股一人一巴掌。
两只猫纷纷一个机灵,遵从生理反应,迅速立起了飞机耳。
连晟洗漱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失笑道,“都醒了?正好,要给你们穿新衣服了。”
连晟坐到床上抱起铃铛,捏住了它的两条前腿,“铃铛脾气好,先给它穿吧。”
方诚屿解开小衣服,“行。”
铃铛虽然有时候爱和人吵架,但它总体来说是一只很好拿捏的小猫咪。
令方诚屿没想到的是,以往穿个衣服就跟要了它命似的沙包,在连晟怀里竟然也乖巧的像个假猫。
等他端着两只穿得规规整整的猫下楼的时候,还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方诚屿颠了颠右手的沙包,鬼使神差一般地低声问道,“沙包,你喜欢晟哥吗?”
话刚问出口,他就下意识地抽了口气,愣了片刻后才懊恼地骂了一句:我......真是疯了。
猜不透人心的沙包像看傻子一样瞥了它的主人一眼,从肚子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呼噜声。
☆、除夕
连晟穿好队服下去的时候,林海川正在客厅的镜子前转来转去,苦着一张脸道,“花经理,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把队服弄成......橘红色。”
连晟从楼梯走下来,他将队服穿得很随意,外套拉链没拉,袖子还向上挽了一小截。但他身量高挑,长相英俊,暖调的橙色极衬他柔和的气质。
花廷美滋滋地看着面前又高又瘦的大帅哥,眼睛放光道,“有什么不好的,多帅啊。”
林海川扭过头,扳过花廷的肩膀边晃边哀怨道,“你倒是看看我啊!晟哥长得帅,就算穿个花衬衫大裤衩都帅的一匹。队服这种事儿你应该多考虑考虑颜值极端的我!我这一身黑皮再穿个橘红,你不觉得我顶着个葫芦就能去cos二娃了吗!”
花廷被他晃得眼冒金星,“哎呀没事,待会儿让化妆师给你扑点粉,还有的救。”
林海川想了想,这办法倒也行,于是马上撒开花廷,屁颠屁颠地去找化妆师了。
连晟看着在客厅布景的工作人员,边打哈欠边往餐厅走去,“大年三十还得干活,我猜他们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咱们呢。”
“没办法的事儿,平时咱们训练没时间,也就这会能腾出点儿空。”花廷绕过中间的架子,走到他身边,“今天除了拍宣传照,还得做个直播,年后还有个纪录片要拍。”
纪录片什么的,连晟一听就头大,“这种东西......每年都有?”
“不是。”花廷摇头,“好像是前年吧,花火那边开了个电竞纪录片的项目,一年一个战队,前年是表情包队,去年是车队。今年本来就轮到咱们了,花火又刚成了咱们的赞助商,这下想推也推不掉了。”
连晟低头看了看队服上花火TV的logo,很轻易地妥协,“行吧,金主爸爸最大。”
到了年底,战队的厨房阿姨也回家过年了,他们这两天只能吃花廷订的外卖。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吃惯了专业营养师做的美食,这种油大味重又没营养的外卖连晟扒了两口就扔到一旁不想吃了。
连晟端起杯热牛nai喝了一口,看餐厅除了花廷没别人,压低声音道,“现在电竞行业真是商业化了许多,像咱们以前,训练时间不够,连脸都不想洗,哪有空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花廷也撑着胳膊肘回忆,“以前比赛,十来个战队就挤在几十平的网吧里,骂起人来吐沫星子都能喷到人脸上。”
连晟笑道,“就因为这个,老钱跟别人打过多少回架,光我印象中的就不止十回。”
花廷也笑,笑了一会儿后又沉默了许久,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可是以前条件不好,吃不好住不好的,你们一群半大孩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记得你以前脸颊都是瘪的,那手腕子细的我都怕你有一天甩鼠标把手给甩出去。”
连晟垂眸轻笑。
人到了一定年纪或者进入到某个特定的环境时,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回忆过往。这不是故作矫情,也不是刻意炫耀,只是渺小又多情的人类在表达对时间轴不能倒退这件事的惋惜罢了。
花廷拍了拍连晟的肩膀,感叹道,“商业化也有商业化的好处,现在电竞能被大众关注,能被赞助商支持,比起以前可是正规太多了。”
这时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