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铁锈味在周柏树的口中蔓延,嘴巴里是腥甜的热ye。“嘴巴干净一些,你想要的之后我都会补偿给你。”
“你最好能打死我你这个强jian犯!”周柏树的面颊因刚刚的巴掌而发麻,他的整张侧脸高高耸起口齿不清,脑袋里都在震动,耳边只有尖锐的嗡鸣声。
“图钱的话不如直接来找我,欲拒还迎这招不好使。”
周柏树只觉发懵,他知道在场的人皆是非富即贵的角色,但有钱人都是这样目中无人任性妄为的嘛?刚毕业便步入学校的他从未接触过尔虞我诈,也许就职期间运气太好,同事之间相处融洽,年轻的周柏树没有体验过作为食物链中低端的激战,而这次直接将上层利己主义拨开血淋淋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只觉人为刀俎。
本来还在激烈斗争的周柏树被打晕后只能不住呻yin。压在身上的巨山肌rou饱满勃发,胸膛起伏。隔着西裤的巨龙骑在周柏树的下体上不住摩擦,炽热坚硬,周柏树感觉自己的下身要被烫化了,制服、无助、愤恨,对方发胀的欲望加重着他内心的恐惧。
周柏树是个胆小鬼,虚荣的胆小鬼。在他刚上初中时偶然一次老师提问,问班里同学都害怕些什么,大家的回答五花八门,有怕爸妈的、有怕虫子的,轮到周柏树,弱小的男孩站起身扶了扶自己的镜架,故作深沉道;“我怕天不遂人愿,我怕我命不由我。”
哗啦啦的掌声,年轻的周柏树在同学们仰慕的目光中沉稳落座,年纪轻轻装得一手好逼。他其实怕死,各种各样的死他都怕。哪怕苟活,能苟一天是一天,在他看来再也没什么能比死更可怕了。
年轻的他不懂,逆境中活着才是勇者的游戏。
二人鼻尖顶着鼻尖,男人的鼻子硬挺扎在周柏树软而翘的鼻头上,脸上的汗ye滴滴滚落在周柏树面庞上。紧绷的内裤包裹自己逐渐苏醒的rou棒,他的身体因为任航的逗弄在这种陌生人给亲密强制中该死的有了感觉。
黑暗中周柏树眼神涣散的凝视着身上人乌黑狭长的双眸。对方的状态很不正常,但周柏树没有察觉出来,他的脑子叫那巴掌打得一片浆糊。
热掌撕扯下周柏树的内裤,他条件反射狠命夹着双腿但徒劳无功,内裤还是被对方扯到了膝盖处。
“你是男人!”
身上的男人猛地坐起,双手扶额,周柏树挣扎起身,还好还好,自己还是个男人,这下得救了。只是刚才对方指上的厚茧抓伤了自己半硬的Yinjing,昂头的欲望被疼痛打断,他现在有点死去活来的感觉。
“??????我、我刚才用真声喊半天了。”周柏树喘息着低声回答道,假发散乱。他这才意识到男人情况不对,恐怕现在是条狗对方都会强行捅入,周柏树不寒而栗。
周柏树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拢了拢支离破碎的裙子,两条光洁的长腿若隐若现的蜷曲,皮肤被笼罩着温暖的光晕,微弱的灯光给二人四周染上了一层暧昧。原来他们翻腾的大床四周都是酒红的帷幔,这些帷幔挡住了光的四射。他神色警惕的望向对面的男人。
粗黑的剑眉皱在一起,双目狭长却因涌动的欲望缺少了些往日的冷峻,下颌如刀削般,挺鼻如峰,唇薄淡情,本应被梳理整齐的头发被汗水凌乱的粘shi在额前,哪怕是刚可看清对方的光亮,周柏树也发现了男人脸上不自然的chao红。
西服外套和领带早已不知去向,胸口大开,汗shi的衬衫紧紧包裹男人壮硕的身躯,宽肩窄腰,就如同周柏树摸到的那般轮廓分明又魁梧。男人蜜色的胸膛随着喘息剧烈浮动,但他在竭力抑制自己,汗ye顺着鼓起的胸膛向中间汇聚。
大腿结实而有力,西裤面料紧绷,将其高高顶起的帐篷逼得周柏树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一喆有些难堪地扶住额头,他在竭力抑制自己被下药的冲动。明明下午单独去为任航挑选了万宝龙VIP定制钢笔作为礼物,也没有喝什么不认识的人递来的东西,到了晚上自己的下腹竟燃起莫名火,这火直冲他的大脑,跌跌撞撞男人没有去自己位于顶楼的包房而是拿出了备用房卡,这普通房卡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结果好巧不巧,还是有女人找上门来。
自从任航上学时被接到大都会的国际学校后,男孩子的玩性便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梁一喆从手下那里听闻任航在学校的呼风唤雨后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在弥补,他在赎罪。弥补对男孩教育缺少的过失,弥补过去没钱的童年生活,弥补对梁一伊的怀念。
只要任航不犯法不走他的老路子,他都默许。
梁一喆是一个共情能力低下的人。在高利贷公司,别人下不了狠手的都交给他去打理,只为“钱”这字。借钱赌博吸毒的他打的狠,拖延时间还钱的他打得更狠,在欠债人中有一名快要成年的姑娘,被她那单亲的赌鬼父亲作为抵押,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梁一喆只待她哭够便将她送往公司管辖的会所中,那一路他开得很慢,女孩在车上对他拳打脚踢。
临走时,他是这样对女孩说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