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Khloe氣走了,你被人騙了啦,Khloe沒說錯的,她真不是甚麼好人,我那晚真的看著她裝喝醉了 」小橋說道。
「不可能的,她跟Khloe也是好姊妹來的,我又看著她那晚真的 不會的,為甚麼你們對她都這麼多誤會?!」我想起巧兒那張天真的臉孔,自然很難想像她是小橋口中的壞女孩。
「每人也對她這麼多誤會就不是誤會啦,氣死我啦,怎麼說你也不明白,你因為她沒了Khloe,你現在還讓她登堂入室?」小橋仍是罵個不停,也是一反常態。這晚她們二人如此性情大變,我看著不自覺也糊塗了。
「你先別罵吧,你平常也不是這樣的 可能是誤會 」我見巧兒始終不語,便嘗試先讓小橋平伏下來。
「我替你跟Khloe不值 !」小橋說道,「不管你啦,你都不聽人的!」說罷小橋氣得轉過頭,又把輪椅推回房中。我道小橋只是一時意氣,也沒放在心上,只待明天她心情好了,再勸不遲。
「你來找我幹嘛了?」我溫柔地對巧兒說,想要多給她一點憐愛,「我們在外面慢慢說吧 」
「在裡面說吧,這件事不解決我不會走的 」巧兒冷道,一雙妙目已沒了昔日的神采。
「那 」我說著有點遲疑,向Meimei望了一眼,見她點頭示意可以,我便邀巧兒進內,「你進來再說吧 」巧兒進來後坐在大廳上的沙發,Meimei很知趣,也不多說一句便逕自回到睡房,由我們二人暢所欲言。
「說吧 這麼晚怎麼了?」我問。巧兒沒有答我,只是往自己的肚皮看去,
我見她那腹部微微隆起,只道是她發胖了,但她這麼一往下瞧去,把我嚇得涼了半截。
「不是開這麼大的玩笑啊?!」我驚道,「你 ?」巧兒點點頭,仍是沉默不語。
「甚麼時候的事啊?」我問道。
「醫生說十個星期左右。」她慘然答道。我如此聽著,不知是驚是喜,切除睪丸後醫生早說過我從此不育,此時天降一子,實是求之不得,但我和巧兒既沒有感情基礎,我的事業又一團糟,自己也照顧不來,那裡還可以養大一個兒子?
我正在盤算此事如何解決,小橋卻突然破門而出,原來她回到房中始終未睡,一直在門邊偷聽我們的對話,此時巧兒說到自己懷孕,如此事關重大,小橋終於聽不下去,便奪門而出。
「你別聽她說啊,你也不一定是她孩子爸爸啊!搞清楚才好啊 」小橋說道。巧兒聽小橋如此無理指責,始終不動聲息,坐在沙發上,只是看著我。
「你回去睡覺吧 我會處理的 」我對小橋說。小橋見我始終是維護巧兒,便嘆了一口氣,又回到房中,臨關上門前只聽她回頭對我說了一句:「不要被人騙啊 」我聽著心裡說不出的受用,小橋的嬌蠻也不過是因為關心我,當下也消了口氣,再怨不了她。小橋回去後,廳上又只剩下我與巧兒。
「你打算怎樣?」我問她。
「我不知道 」她黯然說道。我看著她如斯模樣,想起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禁覺得虧欠了她。
「我給錢你墮胎吧 好嗎 ?」我說,只想快點把問題解決,「如果只有十個星期,吃藥就可以了,不用做手術。」
「嗯 」巧兒點了點頭,但臉色仍是難看,似在煩惱著甚麼。那知就在我以為一切從此解決之時,Meimei卻突然破門而出,原來她也跟小橋一樣,放心不下,也躲在門後偷聽。
「不要啊,」Meimei說道,「你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了,你不要就真的絕子絕孫啦 還有啊,墮過胎真的會一輩子都放不下的,雖然我自己的情況不同,但是我有時想起也會好不舒服。」當年Meimei被七男因姦成孕,所以曾經墮胎,也難怪她會力勸巧兒把孩子留住。
我想Meimei的話不錯,這確是我們黃家最後一點血脈,可活了二十多年,傷心的時日好像比快活的多,單是一個情字就夠傷人。記得小時候,媽媽曾跟我說過,佛教裡說人生總共有八苦,分別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落地為人後都跟這八苦脫不了關係,生老病死自是無常,可後四者更折磨人。
像我苦苦戀著Khloe,卻始終跟她分散,就是受著愛別離苦,求不得苦,我對阿楓、牛佬、Khloe哥哥等人的仇怨、小橋對巧兒的不滿,就都是怨憎會苦。想一個人,每一分每一秒也在受煎熬,再隨便創造一個生命,不就是把這種苦痛延續麼?為了傳宗而繁衍,不是自私麼?
我想著越是糊塗,始終想不到怎麼打算。卻聽Meimei已經代我說道:「就這樣吧,你留在這養胎,以後我們好像四姊妹好好相處吧,小橋應該跟你有點誤會而已,不過她沒這麼小器,過一會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