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沒事的,跌一下沒這麼容易,暫時的而已。」我安慰道,心裡卻實在對小橋的情況不樂觀。我正要向門外三女求救,要她們幫手把小橋搬出,卻聽見身後一把低沉的嗓音,喃喃的道:「仆街 暗算我 ?」他媽的,這牛佬是不倒的鐵人麼?
我心裡暗暗叫苦,不敢呼召三女,怕她們貿然進來,反被牛佬打傷。我放開小橋,毅然站起身子,知道這將是與牛佬最後一戰,非決個生死,也斷不罷休。
牛佬也緩緩站起,拿起剛才脫下的菊花牌背心,扭成一條長型物體,當成武器,在手中不斷揮舞,氣勢凌厲逼人。
我見牛佬竟手持武器,當下也不敢怠慢,拿起剛才的收音機,要與他決一死戰。「屌你老母!!」牛佬學我般吶喊,但這屌你老母分散注意力戰術,乃是由我所首創,我豈能會著他的道兒?
我凝神接戰,拿起收音機,準備就向牛佬攻去。牛佬也不容讓,揮動起白背心向我攻來,我看著暗暗心驚,難不成牛佬像小龍女一般,能使用如此輕巧的白緞子傷人?但見他功夫是剛猛的一路,又那能有如此神功?不怕一萬,最怕萬一,我還是本能地避開了牛佬的白背心,那知牛佬卻並不用白背心向我進攻,剛才的不過是一著虛招,牛佬乘我避開之際,閃過身子來,一下膝撞踢在我的小腹,然後連續揮拳在我背上狠狠狂毆,我只感到自己的骨骼格格作響,似隨時要斷折,散落開來一般。
牛佬見我仍未求饒,又一個變招,左手勾住我的頭頸,轉到我的身後,再用白色背心把我勒住。我只感到胸口一陣悶氣,呼吸開始不暢,只消再過數十秒,我便被牛佬勒得奄奄一息。
「這次還不把你幹掉 把你幹他媽掉?哈哈!」牛佬狂笑道,在我頸上的白背心勒得更緊,我的胸口愈加鬱悶,手裡無力,拿著的收音機再拿不穩,跌落地上。
牛佬有了先前的教訓,此時用膝抵著我的尾骨,要我不能忽施暗算,反踢他的下體。這麼一來,我真的再無他法,只有引頸待死。牛佬手上用勁,當真要置我於死地。在這關頭,我腦海裡就只有以往跟Khloe的畫面,我在死前能得她原宥,相好過一日,我就是死也甘心了,只要我走後,他不再搭上Kelvin和阿楓這種賤男,我就再無他求了。
想著想著,開始頭昏腦脹,我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那知在我萬念俱灰,再無求生意志之時,卻聽見一把女聲說道:「禽獸,放開佢!」我此時眼前一黑,已再分不清這是誰人的聲音,只覺那女的聲音雖然兇惡,本質卻甜美無比,能聽著如此女聲死去,我也是無憾了。
那知牛佬聽到這女聲,心跳竟噗通噗通的加快,雙手開始顫抖,頭上的冷汗都滴落到我的臉上,我只覺嘴角一陣腥鹹,想是牛佬的汗水落在我的唇上。「哈哈,」牛佬又開始傻笑,笑著竟把我鬆開了,我被他勒了這麼久,此時能重新呼吸,也先咳了兩聲。
「你出去當完ji女,捨得回來找老爸了啦,Meimei?」那牛佬笑道。
如此在鬼門關邊緣走了一遭,我終於還是安然無恙的活著。此時牛佬知我在無還擊之力,便把我推倒在地。我漸漸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的女聲,又想起牛佬的話,心頭一震,牛佬怎麼會稱自己是Meimei的老豆?她們難道是失散多年的父女?但世間難道又真有如此巧合的事麼?他又怎會說Meimei是ji女?
這些問題我一時都想不透,但我比較在意的是,如果Meimei是牛佬的女兒,那麼Meimei便是姓牛的了,那她的名字會叫牛Meimei麼?這也太好笑了。但這不是鬧笑話的時候,我忍住下體的痛楚,慢慢爬至小橋身邊,小橋仍是一動不動,我卻握著她的手,給她一點微暖。
此時上身赤裸的牛佬,面對Meimei,流露出yIn邪的眼光,Meimei雖在遇他對峙,但目光中顯是對牛佬畏懼得很。
「啊?你的新男人啊?」牛佬指著我笑道,「今次不玩一女多男,轉玩一男多女了啊?哈哈。」牛佬邊笑邊往Meimei走近。我和小橋都對當前發生的事一頭無緒,只得靜靜由得事情發展下去,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折磨人。
牛佬此時一臉嬉笑,一邊往Meimei走近,要揭破Meimei的身世。Meimei站在門外正中,握緊拳頭,兩眼通紅地與牛佬對峙著。而Khloe和大橋則站在她身後護著她,我和小橋卻只能攤倒在地,絲毫也動不了。
牛佬走到Meimei跟前,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摸了一下:「乖女,不要哭啦,老豆來呵你,嗯?」說著已摟住Meimei的腰,想往她的臉上吻去。
我看著Meimei將要受辱,牛佬雖自稱是Meimei的父親,但如此強吻Meimei可太過份了,便喊道:「停手!」只是下體苦痛難當,不然我必定出手阻止。
那知Meimei竟用力把牛佬推開,恨恨摑了他一記耳光。牛佬也不氣惱,仍是笑笑的,說道:「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