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接拉开他裤子的拉链:“行,那就做点儿什么,让你更喜欢。”
两个人在落地窗前,蒋息倚着桌子,抓着窗帘,他扭头就能看见最纯粹的冬日景色。
他想:或许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往后到这里共度余生,哪怕是死,他也不怕了。
裴崇远跟蒋息在山上这栋房子住下了。
山上的房子原本要烧柴火取暖,但裴崇远安了空调,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裴崇远也确实挺用心的,专门腾了一个屋子出来,摆上了架子鼓、吉他、贝斯和电子琴,把这些东西从市里运到山上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做得这么周到细致,完全是为了哄蒋息开心,任谁也招架不住。
这地方通电通水,但网络不稳定,好在这俩人都不是没网不能活的类型,最多裴崇远每天多打几个电话,到外面到处找信号。
每次裴崇远打电话没有信号的时候蒋息就笑着跟在他后面看他举着手机找信号,俩人穿得特厚实,也没了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简直就像两个乡下土里土气的青年。
裴崇远没工作忙的时候,就陪着蒋息聊天,或者看蒋息在各种乐器间游刃有余地演奏。
蒋息给他讲自己喜欢的乐队,偶尔会唱唱歌。
“我唱歌一般,”蒋息说,“我们那个乐队虽然组建得有点儿匆忙,但几个人选的还是很不错的,主唱声音很好,以后有机会,你真应该听听。”
说到这个,裴崇远又想起自己错过的首场演出。
“你们下学期有什么演出安排吗?”
蒋息笑了:“能有什么演出安排?一个没名没姓的学生乐队,谁都不认识,学校要是没活动,我们根本就没地方去。”
裴崇远沉思片刻,跟他说:“孔寻酒吧不是偶尔会做现场么,过阵子我给你问问。我还认识几个开livehouse的,安排几场演出不是问题。”
“别啊。”蒋息握着鼓棒,轻轻敲着鼓面,“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儿欠别人的人情。”
“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以前没欠过我的人情?”裴崇远过去,坐在他旁边,拿起鼓棒,问他,“教教我?”
蒋息站起来,让他坐,自己站在他身后:“裴哥,我是认真的,和你在一起我也并不是因为你能帮我什么。”
裴崇远看着他,笑了,再次感慨蒋息活得太天真:“人跟人之间不可能算得那么清楚,永远都是欠来欠去的,总想着不去欠人情,很多事就办不成,这就是现实。”
他回过头,仰视着蒋息说:“小息,我之前说过,我愿意守护你的理想主义,但现实就是这样的。不过好在,这种事不用你去做,我来安排,咱们总得有个人走出理想主义,才能把日子过好。”
蒋息低头看着裴崇远,半天说不出话来。
裴崇远笑:“怎么?傻了?”
蒋息突然俯身,一个吻落在了裴崇远的嘴唇上。
“裴哥,”蒋息轻声说,“我爱你。”
在爱情里,究竟什么样的付出才算是付出?什么样的牺牲才算是牺牲?
付出什么、牺牲什么,才算是爱情?
蒋息向来想不明白,毕竟在以前,他从来没期待过所谓爱情,更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愿意为了他去付出什么。
一个连父母都不好好爱他的人,还会有谁爱他?
蒋息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遇见裴崇远。
哪怕裴崇远似乎从来没有直截了当地像他一样说“我爱你”,蒋息还是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真心的。
从一开始的不确定,到现在的肯定,蒋息虽然偶尔还会因为那些莺莺燕燕生闷气,吃点儿醋,但他也清楚,裴崇远大概真的不会背着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蒋息觉得,那些花花草草根本比不上自己。
他一边傲气,一边自卑,有时候两种状态把自己拉扯得头疼。
“过来吧,”裴崇远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教教我怎么打鼓。”
蒋息笑:“这样不行,我坐你腿上你没法弄。”
“那就算了,不学了。”裴崇远吻着蒋息的后颈,“抱着你比较重要。”
抱着你比较重要。
你比较重要。
蒋息深呼吸,然后微微后仰,把自己彻底落入裴崇远怀里。
两人紧紧相贴,没一会儿就开始互相爱抚,最后的结果自然变成了扒光彼此,在地毯上做了起来。
那个时候蒋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跟裴崇远,他们相爱。
相爱的两个人对彼此有着无穷无尽的渴望,这很正常。
可是在后来,他再回头看这段关系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在他们的相处中,性的比例远高于情。
他们总觉得自己了解自己,了解对方,了解自己想要什么,了解对方想要什么。
殊不知,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