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是夸赞也行,要理解为说他“又漂亮又便宜”也行。总归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裕园不想舔自己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上,先舔脸颊,咸咸的,有点腥味,还有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再舔了一下他的鼻尖,想到自己刚刚淫荡地坐在上面蹭,简直要羞愧致死。
桌台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梅荀拿过来,拆红包时笑得很厉害。
他的表演功力仍然欠缺,经不起细看,胜在态度诚恳、勤学好问,也颇有几分天赋。一出四五十集的电视剧,从开拍到杀青,他的演技肉眼可见地往上提升,导演连夸他是一块可造之材。
“许裕园,发裸照先打声招呼!”化妆师走开后,梅荀给他发信息,“我这边人来人往的。”
梅荀跟的剧组不算大,总体人际氛围还算轻松,只是梅荀作为新人难免心情紧张,唯恐自己做不好,拖累整体进度,也怕自己态度轻慢,惹旁人冷眼。
这小孩年纪不大,性情却颇为稳重,或者说是冷傲,说是不经世事也行,总之,化妆师在剧组待了一个月,从没有见梅荀这么开怀。
许裕园听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停下亲吻的动作,爬下去帮他戴安全套。
混口饭吃如此艰难。梅荀进剧组拍戏最大感受就是累,不是体力消耗大,是睡眠严重不足。从家到城郊的片场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来梅荀不顾许裕园的反对,戏份多就直接在剧组包的宾馆住下。
梅荀一喝酒就亢奋
第二天许裕园起床的时候,梅荀已经走了。许裕园抓起手机给他发了一个一分钱的红包,倒头继续睡。
跳蛋的震动迟迟无法把他推到快感的巅峰,高潮前的放置对他来说如同百蚁噬心。许裕园已经完全被性欲支配,一点廉耻心都没了,开始用屁股去蹭alpha的脸,追寻细小的快感。柔软的嘴唇好像会吮吸他的后穴,高挺的鼻尖会戳开他松软的穴口……终于,极致的快感袭来,他的肠壁绞紧了跳蛋,后穴的软肉一圈圈地收缩,喷涌而出的淫水全部滴在了alpha的脸上,前面也射出来第二次。
手铐和口枷解开后,许裕园看到梅荀的嘴唇和鼻尖上亮晶晶的,脸烧起来,抓起床单要给他擦脸。梅荀握住他的手:“给我舔干净。”
几分钟后,梅荀也收到了对方的“回礼”,他点开照片,加载出来后看了一眼,立刻按下灭屏。
大家听了都笑,梅荀也只好笑。
梅荀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是男朋友。”
许裕园知道他那边有人,他就是故意的。再说,他不过拍了一张从下巴到腰的照片,既没有露脸也没有露性器官,最多乳头有点肿,不算什么正经裸照。
梅荀自拍了一张,给那边发过去,回了“赠礼”两个字,“是挺可爱的……”
潮红的脸,还想要他舔。可是梅荀既不给他舔,又扣住他的大腿根让他寸步不能移。
化妆师看到了一分钱的收款界面,说:“一定是很可爱的男朋友。”
可等他彻底投身其中,感受过什么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要用你时三更半夜敲门叫醒,不用你时把你晾在凛凛寒风中从早到晚——梅荀才能深刻体会到其中的难处。
之前跟着编剧老师实习时梅荀就知道,剧组是一个非常势利的地方,除了核心的演员和主创,根本没人在意你的尊严和感受,想混出头来,要找到机会往上爬,谈何容易。
“小荀,是女朋友吧?”
现在换成自己累得回不了家,梅荀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当年有多过分,还好许裕园从不计较这些,总是包容忍让。
许裕园又去舔他的下巴、鼻梁,但最心水的还是那张嫣红的嘴唇。许裕园凑上去吻了又吻,舌头伸进他嘴里去勾他的舌头。
梅荀双手扣住他的屁股,把他的臀肉往两边掰开,手指尖沾到了黏滑的液体,知道他等不及了,拉住跳蛋绳子,帮忙把那个粉紫色的椭圆形跳蛋拉出来。抽出道具时后穴口发出了“啵”的一声,像是一个吻的声音。跳蛋掉到床单上,没人顾得上关掉,还在兀自震动着。有透明的液体沿着许裕园的大腿根往下流。梅荀扶着自己的性器说,“坐上来吧。”
许裕园醒来后,点开照片,首先看到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化妆师,低下头在给梅荀弄头发,他放大这个化妆师的脸看了半天,得出“此人相当难看”的结论后,才退出了照片。
“说实话,当初找你来试镜主要是看你外形条件好,气质符合角色,而且当时剧组预算不多,请不起更好的。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大,让我十分满意!”
杀青宴那晚,赴宴时梅荀已经想好了酒精过敏的借口,真到了场子,人人排着队给导演制片和投资商敬酒,他少不了也上去感谢引荐之恩。
梅荀睡眠习惯差,有点认床,睡前胡思乱想了一下以前的事。他以前特别不懂事,许裕园学习用功,有时候夜宿学校,梅荀每次都打电话过去,不管不顾地要人回家陪睡。等人回来了,梅荀还气他回得晚,根本不给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