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似乎并不那么回事...
顾席看着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人,掐住他的肩膀质问。
男人一听这话,突然就控制不住的恼了。
“妈”他强忍着心口的剧痛打断杜月英的话,认真的问道“妈,三年前医生明明跟我说找到了心脏源,可以准备给我手术了,可为什么到最来又改口说配型失败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将储淮彻底击溃,他面色惨淡,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妈..我一直都在等心脏源,也一直在做配型,医院应该很清楚,绝对不会没检查就跟我说可以手术这种话的,可是为什么最后我没有手术,而是出院了?”
“我弟弟临死前把器官都捐献了,心脏捐给了一个叫储淮的人。”
心底有个恶魔般的声音在蛊惑着储淮,他大汗淋漓的狂奔,终于在棚内找到跟人寒暄的杜月英。
稍微片刻停留,让储淮慢慢回复了视觉,拂开人的手。
杜月英被问得哑口无言,忐忑不安,心疼地看着连连逼问的储淮,泪眼婆娑的摇头,无言以对。
“这是
此刻储淮就像个刺猬,已经全副武装,反问道“难道不是吗?顾教授,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我不想知道,但是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因为我压根不想看到你,一见到你就烦。”
“假好心?呵”
女人越是这样,储淮猜测的答案就越真实,他眼含热泪地问“妈,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颗心脏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给我移植?”
甩开杜月英的手跑出去,烈日的白灼让头晕目弦加剧,储淮看不清的撞到了一个人。
储淮泪崩如柱,泣声哽噎“所以你把那颗心脏给我了哥,对不对?”
储淮突然夺门冲了出去,储梁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分不清什么情况。
“小淮,你先别激动,你听妈说,那是个意外,当时妈妈也很崩溃,可我没有办法...”
顾席才不听他的,转身跟上去“如果我偏要管你?”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舞台上,连饭都没吃就来了这里,为的就是见储淮一面,结果没想到男生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良久,才发出一声喝笑“难怪你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会这么惊讶。”
顾席穿着黑色的演出服,丝滑的衣料上暗纹映眼,衬出他的高贵,他冷笑一声“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主动靠近你吗?”
储淮难过的哽咽住,心肺如同鹰爪在扯挠,疼得他叫不出声。
妈应该知道...对...妈..
喜得当然是能刚入园就碰到他,惊得是他怎么会成这副憔悴模样。
“我也是你儿子啊,我躺在医院里,每天都想死你知道吗?”
“你怎么了?”
储淮没理他,步履虚乏地径直走出茶园,沿着马路离开。
“妈...”
“我不愿意出风头甘愿平庸,尽量做个乖乖的孩子,不让任何人发现,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甚至连架都不敢打,就是怕你们为我担惊受怕。”
储淮悲痛欲绝地笑了,站不稳的脚跟踉跄的后退几步,只觉得天晕地转,眼前一片精光。
顾席本不想这么早跟他摊牌,但是有些事情,人只有心怀愧疚才会乖乖就范。
“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吗?你知不知道,是谁让你活下来的。”
他点着储淮的胸膛“因为你的这颗心脏,是我弟弟的,亲弟弟。”
“从小到大你们就很疼哥哥,我从来都不在意,反而为此高兴,因为我觉得我随时都有可能发病离开人世,如果你们疼哥哥多一点,哪怕有天我走了你们也不会太难过。”
“小淮,当时妈真的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哥就这样死了,你知道吗?”
储淮越说越激动,圆瞪的瞳仁怒裂,满脸湿汗,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杜月英痛心疾首地闭上眼,含泪点头。
“你要去哪,我送你。”
“所以你就处心积虑来到这里,做我的教授?”
储淮推开人,刺道“不用你假好心。”
“你知道我听到能手术的消息有多开心吗?妈...”
储淮听言转头“什么意思?”
这次储淮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宽容,气势怒张地吼道“那你就忍心看我死吗?”
原本他应该早点来茶博会的,但因为点事情耽搁了,没想到正好碰到储淮,让他又惊又喜。
当杜月英转身看到脸色乌紫的储淮,顿时心惊肉跳地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嗔怒道“什么事这么着急,你明知自己身体还...”
看他失魂落魄,脚尖直打地的模样,顾席实在是不放心,拉住他的手臂,收起轻佻的神情。
“不用你管”
面对储淮这种心软的人来说,与其让他生疑而避之不及,不如坦然的告诉他。
顾席故意加强语气,咬重了弟弟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