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痒了,忘了戒尺。”
风长安前期忍着没揍死他,完全是因为任务,后来,时间久了,因着师徒情意,又舍不得了。
风长安揪的力度小,云诩懒得去拉开,他眯着眼睛想师尊放在抽屉里的戒尺 ,戒尺应该已经染灰了,都很多年过去了。
半瞌上眼,云诩话语含糊:“你打人可痛了。”
风长安气笑了:“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不打你,你要飞上天,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青禾道友的仙鹤,毛都被你扒光了,我要不教训你,青禾道友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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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谁叫她的仙鹤养得的肥肥胖胖,架子大的很, 逮着人就啄……”
“它惹你了?你这混账还有理!”风长安正要跟他好好争论一番, 低头一看, 已经睡着了。
青年红唇挺鼻,眉宇温和,卷翘的睫毛乖巧的向下搭着, 戾气散的一干二净,乖乖巧巧的。
风长安伸手拨开搭在他脸颊上的鬓发, 掐了个水诀, 洗去他脸上的血迹,心疼的点了点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
似乎是感觉到痛疼,云诩蹙起眉。风长安收回手, 他才松开。
云诩怕痛, 风长安是知道的, 他是半点不愿意受伤, 与人比斗,宁愿认输, 也不想受伤。除非对方逼急了,才会认真去打, 跟对方争个你强我弱。
争完,回来, 定要拉着自己, 委屈的喊痛 , 告上一状。
什么时候, 他也不喊痛了?
风长安低头细细看他,发现他眉眼变了些,早已褪去青涩,染上戾气,比少年时,戾气更重。
看了会,风长安又想到血祭,他翻出颗糖,含嘴里,盯着溶洞外发呆。他现在灵力也不够,身上也没有丹药,等云诩醒了,回去再包扎。
不行,还是太甜了,甜的发腻。
风长安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歪头想吐了,肩膀上的重量却提醒他,有个人靠他肩上。于是,风长安的动作顿住了。
犹豫片刻,风长安缓缓偏头,快速在云诩额头吻了下,回过头,面红耳赤,端端正正的坐好。
丁逊在外面转悠了一群,吃饱喝足才回去。踏进溶洞,目光触及靠在风长安肩上休憩的云诩,放轻了脚步,用心念说:“姓风的,我说。”
风长安含着糖:“说什么?”
“听乘天皇说你们是道侣不是师徒,所以,还是不要以师徒相称为好。要换个人听到,可就不是当做没听到,不管了。”
风长安愣了下,想起云诩先前那声师尊,丁逊当时也在场,想必是早就放心上了。点头,道谢,“多谢提醒。”
丁逊不耐烦的摆手,他其实也不是想提醒,就是想看风长安难堪,那料,这货压根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把这话当提醒。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丁逊有些憋屈。
碧玉岛,关押妖物的地牢。
“你确定是这里?”几个面具人小心翼翼地探进地牢,边探边用心念交谈。
“应该是这里。”黑脸面具人点头,“我上次用秘术瞧见乘天皇手下的人把在庆功宴上抓来的妖族关到这里,应该是这里没错。你们小心点,别触碰上防御阵法。”
“知道。”
“往前多走几步看看。”
几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摸索到一半,在甬道前方发现一扇石门,石门上刻有Yin阳太极图,玄妙无比。
黑脸面具人站起定,伸手扭动太极图,紫色光芒在太极图上一闪而过,黑脸面具人面上一喜 ,道:“快,过来帮忙 ,就是这里!”
几人站在他身后,结印抵在他背后,撬开石门。
石门那头,赫然是地牢。地牢chaoshi,点着晃悠悠的一盏壁灯,里面关押着各种妖兽,成人形的、半成形的、千奇百怪,全被链子锁在地牢中 ,匍匐在地,剧烈喘息,半死不活。
几人喜滋滋地踏进地牢,打量地牢里的妖兽。
“乘天皇那个几个老贼,这次作战还把我们排除在外,不让我们听计划。结果算错了地,长水湾大败,弄得灰头土脸,真是搞笑。”
“算没算错,都是大败的下场。”一旁的白脸面具人嗤笑,“他们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还想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听说已经从陕中平原开始往回赶了,不过,等他们回到碧玉湾,碧玉湾早被长驱直入的妖族占据了,还有他们的份?”
“你这话说得不对,什么叫长驱直入,应该叫里应外合。”站在黑脸面具人身旁的白脸面具人朝地牢里的妖兽扬了扬下巴,笑得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