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怀长老。”在等闲殿外左等右等,道三千终于等到风长安,他快步迎上去,弯身行礼。
风长安点头,语气温和,道:“找我有事?”以前隐藏身份时,受道三千的照顾颇多,风长安一时也端不起架子,自称什么本长老云云之类的。
道三千应道:“确实有事。弟子前来,是想问一方长老的事。”
他实在想不通李授之为什么还能平安回来,人证物证具在,按理说,早该揭露其Yin谋,打入滴水天或者其他地方,回不来了。
可事实是,李授之不但回来了,还要一同前往玄武洲支援。
支援?道三千心道,他不惹乱子就是好的了,也不知空怀长老是怎么想的,非逼着李授之前去支援。
风长安回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且回去准备前往玄武洲支援吧,不必多担心,他翻不起什么浪花。”
李授之此人,风长安本就没有想给他活路,但乘天皇说,暂时放他出来,避免打草惊蛇,风长安才作罢。
适才,南泽点名李授之前去支援,风长安便忽生一计,逼着李授之前去支援,好途中弄死他,神不知鬼不觉。
风长安微笑,笑容得体,看不出半点算计。
他自诩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叫人随意欺负的圣母,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三番五次想弄弄死他的人。
道三千心中虽颇多不解,但听空怀长老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问,放下心来,抱剑告退。
风长安目送道三千离开,抬头眺望等闲殿墙体伸出来的海棠花枝,晓天明霞般绚丽,空濛清香。
“咔嚓一一”是花枝折断的声音,暮山老祖用钳子夹着自己Jing心侍弄的西府海棠,夹断枯枝败叶,正打算换个花瓶,忽感觉到有客来访。
走出门,一瞧,果不其然,是云诩。
暮山老祖笑道:“今日你来得有些早,往常都是天黑了才过来。”
云诩眸子漆黑,平静的看着他。
暮山老祖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揉了下鼻子,意识到什么:“可是为你师尊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血祭二字。”
云诩:“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了。”暮山老祖笑道,“空怀还是那么聪明,一点就通。你有心瞒着他,他不领情,你说,这是何必?竟然如此,告诉他一点也无妨,就当做个心理准备。”
“弟子记得,曾跟老祖说过,此事不得泄密。”
“我也知道我答应了,可如今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暮山老祖眼神飘忽,“正好你来得早,不如现在就开始,不用再等到彻底天黑。 ”左手一翻,巴掌大的白玉瓷碗落到云诩手中。
云诩以纸做刀,划破手腕,殷红的血顺势流入左手白玉瓷碗中。
殷红血ye在碗中越积越多,红白相映,异常妖艳。云诩看着碗中的血,喉间干涩,黑眸中,一闪而过一丝红光,嗜血的冲动涌上心头,有些渴。
放满半碗血,云诩捏着白玉瓷碗碗沿,手腕一转,白玉瓷碗重新回到暮山老祖手中。
暮山老祖点点头,道:“明日记得过来一趟,听说你也去玄武洲支援了,走远了,我难取血。”
“知道了。”云诩低头,舔去手腕上的血,腥甜,抬头,道,“我取血的事老祖你也与师尊说了?”
暮山老祖刚要道没有,只听窗户边传来一句冷笑。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云诩心跳骤停,他猛地转头,对上站在窗户外面的风长安。
恍
四目相对, 寒光从窗外瓢进并不宽敞的房间, 云诩脸色煞白, 背脊发凉,他下意识退了几步,“师……师尊……”
风长安冷斜他, 转身从正门进来,目光不善的看着暮山老祖:“老祖, 你要我弟子血做什么?”
气势排山倒海而来, 锐利的风刃割得人脸痛。
暮山老祖窥破天机,元气大伤, 比不得风长安, 被风长安压在下风,他脸色有些难堪,道:“空怀, 你这就有些过分了, 护犊子也不是你这么护的。”
风长安懒散的掀起眼皮:“我乐意。”
语气轻飘飘, 说不上轻蔑, 更说不上友善,随口而出, 张扬到极点。
暮山老祖神情一恍惚,仿佛回到百年前, 那时, 宗内还未因一线天战死而大换血, 风长安也是这么张扬, 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一句乐意,劈山断河,就没他不敢的。
不虞的皱起眉头,暮山老祖放下白玉瓷碗,以免后面出现争执,打破瓷碗,白白浪费血ye。
他道:“空怀,这是在宗内,清韵宗。”特地强调最后三个字。
“那又怎么样?”风长安平静道,“难道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允许还手吗?没有这个道理吧。”
暮山老祖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老脸有些挂不住,讪讪道:“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你自己问你那徒弟,你问他,我欺负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