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本家同青州那边的旁支因为皇帝提携的缘故也闹的不行,本家觉得旁支忘本,旁支觉得本家不想让他们好过,亲戚因为势力问题成为仇家。周家的势力大大缩减不少,贤太妃为此头疼的不行,皇帝还是能找到他的错。
最关键的是齐君佑觉得自己还无法反驳,因为周家同贤太妃那些小动作他是知道的,也是在他默许之下做的。毕竟有可能的话,哪个皇子不愿意当皇帝呢。
齐君宴也是如此,他看似平静,偶尔也会见见那些对他抱有好感的臣子,也会感叹老天不公。
这些他都承认,可是……
“可是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小心思,对朕坐的这个位置有没有企图,他们不会叛国。”这话是齐君慕说的,语气很平静,但却如同雷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林萧连同众位大臣不由的都抬头看向齐君慕。
“皇上如何这般肯定。”阿尔列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在他想法里,大齐皇帝应该是趁机对他几个兄弟出手的。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完全出乎他意料,于是他忍不住问道。
齐君慕神色冷淡,他道:“平王最生气的时候是在青州雪灾之时被人无时无刻监视,青州有周家,平王若是有心即便是监视的再怎么严格,也能传递出消息,可他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引发青州sao乱,让青州局势更加艰难。他心里不舒服,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
“睿王在西境,西境常胜失踪之后,睿王完全可以趁乱收服人心,甚至还可以散播一些对朕不利的流言来给自己增加筹码,但睿王在西境做的第一件事是稳定当地的局势,平定西境军被动摇的军心,防备着你们西狄偷袭。”
“这样的人至少是把百姓放在心中的,想要皇位也只会用自己的势力,把战乱缩小在大齐范围内,又怎么会同外敌勾结与虎谋皮呢。”
“那瑾亲王呢。”阿尔列忍不住指着齐君灼道:“他同女刺客有勾结,正式证据确凿之事,又隐瞒此事,皇上就不怀疑是他吗?”
“朕为什么要怀疑他?”齐君慕幽幽道,跪在地上的齐君灼猛然抬起眸子。
皇帝继续淡淡道:“朕把他带大长成人的,瑾亲王什么性子,朕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身上是有云海的血,那又怎么样,云海被灭国谁心里都不好受,但这不是大齐的错。”
“至于他同这女刺客之间的事,他愿意说,朕就听,他不愿意说,朕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最关键的是,你们一直想挑拨朕同阿灼之间的关系,可是却忘了,他也不过是在朕登基之后才有些权势才入了众人的眼。阿灼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朕更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是这大齐唯一的亲王。”
“朕知道有些人的打算,你们就是觉得朕会趁机对兄弟下手,所以不管有没有证据的事就在那里瞎传言,进行各种挑拨。可朕心里跟明镜一样,若他们真做了什么,不用你们挑拨,朕就不会留他们的命,若他们没做什么,朕也不会编造罪名扣在他们头上的。”
皇帝话说到这里,大齐朝臣心里很不是滋味。
齐君宴和齐君佑感情复杂,完全没想到皇帝当初让他们出京还有这样的考量,若是他们当时冲动一下,说不定就是另一个下场了。
皇帝这人心机还真是深。
齐君慕今日就是想把话说开,所以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他先让齐君灼站起身,又继续道:“所以把他们都排除之后,朕心里就一个想法,到底是谁会同西狄有勾结呢。这样的人,要有坐上皇位的资格才是。”
随着他的话,众人的视线来回飘动,最后停在了英王身上。
齐君宴和齐君佑也是如此,两人都没想过这个,脸色都有点不好看,英王则有些慌乱。
齐君慕笑盈盈的看着英王胖嘟嘟的身体道:“朕这些年一直在想一件事,宫里这些年发生过很多事都是肃王余孽做下的。”
“就是肃王余孽,他们对先皇恨之入骨,所以才会做下这一系列的事。”英王忙顺着他这话道。
齐君慕缓缓摇了摇头,他道:“若是父皇刚登基时,肃王余孽存在,朕相信。可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信任心疼肃王的人子孙都有了吧,人都过了一辈儿,宫里竟然不断有肃王余孽做下的事。朕就纳闷了,这肃王余孽被杀了又杀,怎么就杀不绝呢?他们难道是子子孙孙无穷尽的?”
英王动了动嘴,齐君慕望着他温声道:“英王叔这些年是不是一闭眼就想到死去的兄弟,是不是一见到父皇就很害怕,是不是心里一直都恨着父皇呢。”
英王神色有些恍惚,他心想,怎么会不怕,为了让景帝放心,这些年他都不敢多要一个孩子,就怕景帝觉得自己有别的想法。
他见过景帝踩着鲜血坐在皇位上的模样,眼中没有一点温度的看着他嘲讽笑道:“既然只剩下你了,那就用我的名给你封王吧。日后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不会顾及什么兄弟之情。”
肃王是他皇兄,肃王手下有很多人,景帝在位时,总是有些漏网之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