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眼皮是不是还肿着?”宋茯苓仰头问陆畔。
这可真是合二为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关系不一样了。
陆畔搂过茯苓,仔细的瞅瞅眼皮,用大拇指蹭了蹭,“我瞧挺好。”
“你别蹭,我这好不容易画的。”
陆畔用唇抵住茯苓额头,悄声用气息问道:“眼皮肿不肿无事,不过,你昨夜确实哭的狠。很疼吗?现在下面还疼不疼。”
没有听到茯苓第一时间回答,陆畔又:“恩?说话。”
“哎呀!”宋茯苓推了把陆畔,大早上就说这些,她才不承认,“对了,你给我抹了什么。”
陆畔低头,搂着茯苓后背,和茯苓对视,眼里满是笑容,“宫廷秘药,我给你抹之前试了一下,冰冰凉的,是否有所缓解?”
“你昨夜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这东西也试:“哪来的?”
“秦嬷嬷给的。”陆畔含糊,应是祖母让秦嬷嬷给的。
宋茯苓半张着嘴,祖母连这种东西也给。
这一会儿见到,祖母会不会用那种眼神特意观察她?
茯苓不想纠缠那事过后的感受问题,指着车外:“你看外面铺子才卷起来,我还王妃呢,这么早起来。”
“就这一天,咱忍忍。明日虽去外祖家,但中午开席前到就行。”
“陆珉瑞?”
“叫夫君。”
“哥哥,嘿嘿,你有妹妹吗?是不是没人叫你哥哥?”
陆畔:“……”让叫夫君又乱叫上哥哥,情哥哥吗?
成吧。
不,还怪新鲜。
“还真没有,外祖那面最小的也是弟弟,明日你就能见到。”
“那陆哥哥,我就你妹了,你比我大五岁啊五岁。请问,你是不是每日早上都要这么早起身去上朝?”
陆畔很想让妻子多了解自己,明显从新婚第一天故意让自己变得话多了起来:“应是比这还早,要练武,到驻地更早,也习惯了。以后,你可以多睡,不用和我一个时辰起身。我们晚饭能一起吃就好。”
宋茯苓跃跃欲试要盘腿坐,想和陆畔正脸相对。
陆畔急忙低头帮她整理裙子,却被茯苓的小手拽住衣袖。
宋茯苓用两只小手捧住陆畔的脸,仔细看陆畔的眼睛:
“夫君,你养家好辛苦,我不会晚饭和你一起吃,我中饭也会和你一起吃。我吃什么,就让顺子去衙门口给你送什么。咱俩必须保持一致。”
就在陆畔憋不住笑,还别说,这小模样真有点儿贤惠,宋茯苓忽然变脸,嫌弃道:“不过,你一宿没睡是自找的,还坑了我。”
陆畔搂过茯苓的脖子,咬牙在茯苓的耳边说:“我今晚还坑你。”
大早上就撩人,就坑你。
顺子和侍卫首领在旁边骑马,他们只能听见车里一直叽叽咕咕说话,听不清说什么,但是时不时冒出两个人掺和在一起的笑声。
顺子将头更昂扬了一些,也情不自禁嘴角翘的更大了些。和侍卫首领隔着车架对视一眼。
真好,两个人。
真好,少爷以后的日子,从此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宋茯苓因为在路上吃了几块糕点,所以下车前,陆畔正拧开小盒子,用棉棒认认真真帮茯苓唇上抹香膏。
他以为是香膏,其实是茯苓在现代空间的口红。
陆畔先下了车,随后一只小手递给他,被扶着下车。
两个人边走边眼里带笑对视一眼,要松开手了,咱俩要郑重。
很郑重的,男在前,女在后,走进皇宫。
宋茯苓跪在皇上面前,她很意外除了皇上没别人。
本朝没有皇后,以为皇上那也会带着贵妃,让她和陆畔跪完他,再给贵妃行半礼。就那一蹲,她可是练了好久。
可是,没有。
贵妃没在皇上身边。
让宋茯苓更意外的是,皇上见到她和陆畔开场白竟然是,“你父亲可是很舍不得你。”
得,茯苓懂了,老爸指定在她出门子后哭了,又被皇上知道了。
唉,爹啊,真的,您至不至于?早早晚晚有这一天不是?我要是真不嫁,你才应该哭。
皇上笑呵呵训教新婚夫妇,要互敬互爱,互谅互让,互信互勉。
就这话,也很出乎宋茯苓意料。
她听曾嬷嬷和景嬷嬷说过,书上也有讲过,这里多半训教话都是以夫为尊,通常是说给女子听的,说白了就是让贤惠。
没想到皇上这番话是互、让互相。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老爸的面子。
当陆畔和宋茯苓拜见完皇上,李德才带着引路大宫女出现。
宋茯苓才明白,原来皇上是故意没在身边带女人,想让她去拜见先皇后。
这就要和陆畔分开了。
陆畔被留在皇上身边说话。
茯苓需要单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