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污秽事竟然惊动了您。”
“但事关容贵妃娘娘的清誉,又牵扯到您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臣妾不得不谨慎小心。”
庆阳宫里, 薛贵妃带着一众妃嫔,跪在了洪元帝面前。
“平身吧。”洪元帝摆了摆手, 脸色却很难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后娘娘病了,臣妾跟容贵妃娘娘共同协理六宫。今儿有个小太监来报, 安德清竟然是个□□未尽之人, 而且他最近这些年, 时常出入庆阳宫……”
其他跪着的妃嫔, 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未尽的□□,那岂不是真男人, 容贵妃跟安德清混在一起, 那可是秽乱宫闱的大事。
“容贵妃,这事可是真的?”
容贵妃神情有些恍惚, 她出生在锦衣玉食的苏家, 从小便被教导着,将来要为母家出力。
长大后因为容貌出众,她被当成苏家那些银钱一样,送给了那时还是靖北王的洪元帝。
当时这个男人都可以做她父亲了,最大的儿子, 比她还要大一岁。
别看现在她成了高高在上的容贵妃, 当年她不过是苏明远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在王府后院里, 她背景离乡,跌跌撞撞地摸爬滚打。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洪元帝会造反成功, 甚至在遭受到朝廷剿灭的时候,有一次那些人攻入王府,如果不是洪元帝回来的及时,她早死了。
她无数次梦到自己被旧朝的皇帝砍头,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天下平定,她也位居妃位,可是看到日渐老去的洪元帝,以及无数个独守空房的日子,她突然觉得这辈子真是没意思。
安德清就在这时闯入了她的视线,那个残缺的男人,不同于皇宫里其他Yin鸷卑微的太监。他总是儒雅地笑着,哪怕在这日复一日近乎囚禁的日子里,也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息。
她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总是希望看到他,对于安德清的爱慕,算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叛逆。
虽然来的有些晚,也有些莫名其妙,可她从未后悔过。
今日听到这样的质问,她突然有些想笑。
是呀,她在努力克制着安德清对她的吸引,不管心里有多爱,表面上她总是跟他保持着主仆的距离。
如果不是儿子告诉她,其实安德清是个真男人,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跟那人发生点什么了。
毕竟这宫里,让太监取悦的深宫怨妇可不是一个两个。又不会有孩子,隐蔽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偏偏,皇帝身边伺候的安德清,竟然没有去势干净,这到底是早就布置好的陷阱,还只是一种巧合呢?
容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她的儿子是了解她的,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她那能干的儿子先下手为强呢?
“臣妾的确是找过安公公,不过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皇上,臣妾想知道皇上身体的近况。”
“至于安公公是不是□□未尽,臣妾又没有见过,如何知晓?”
打听皇上的行踪,也算是后宫妃子争宠的一种手段,按容妃的年纪与位分说出来,难免让人耻笑。
但容贵妃的声音,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洪元帝冷冷地扫了一眼容贵妃,这个铁血的男人这些年年纪越大,越是疑神疑鬼。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容忍,他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更何况这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掌拍在桌案上,洪元帝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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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等待的时间是极漫长煎熬的,容妃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跪得越来越痛的膝盖。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也怕连累那个男人,但是她想,她绝不会背上这样的污名而死。
最起码,她那个Jing明的儿子不会让她的死,影响他的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德清以及作证的小太监,全都找了过来。
几名太监在洪元帝的示意下,二话不说上前,把安德清押到了下人房,扒掉了裤子,重新检查了他作为一个太监,最为羞愧的地方。
整个过程安德清并没有反抗,他挺直脊背微笑着,直到这一切结束。
等一众人再押着他回来时,洪元帝寒着脸问:“如何?”
为首的男人恭敬地跪着:“回皇上,安公公的□□,去的很干净。”
什么?一旁的薛贵妃满脸惊讶,但她很快又敛起了脸上的情绪。
洪元帝的脸色稍缓,视线落到了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身上,怒喝问:“你是安德清的干儿子,你为何造谣此事?”
“回皇上,奴才真的亲眼所见,干爹那里有鼓起的形状。”小太监吓坏了,砰砰磕起头来,“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洪元帝的目光落到一直安静跪在一旁的人身上:“安德清,你可有话说?”
“回皇上,奴才当年进宫时年幼,不知道是老太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