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雁终于回到了魏宫,不用担惊受怕。然而这也意味着无法与卞云澹像赶路时那样随意亲热。她只能将思念倾注于手上的针线,密密缝制着衣物。
这天才缝了几针,医官秦岑就前来请平安脉。
妘雁认识这位年轻的医官。自从她十三岁从陵宫回来后,就一直由秦岑负责日常请脉。他医术高超,尤其擅长研制毒解,可惜脾气古怪,不懂为官之道,在宫中任职多年依然是个低阶医官。
“公主身体康健。”秦岑把完脉象说。他说话时一双桃花眼半眯着,嘴角勾起弧度,看起来有些像嘲讽。
妘雁已经习惯了他这幅表情,知道并无特别的意思,摆了摆手叫他下去。
秦岑并未急着退下,慢悠悠地收拾起药箱。
妘雁见他似有话要说,便又开口:“秦医官有话不妨直说。”
秦岑笑笑,说:“公主慎饮汤食……”话还未说完,外面传来恭迎魏帝的声音,也没再说下去。
一个身穿龙袍的高瘦男子随着宫人的通传声缓缓步入。他面色苍白,形容带些憔悴,个子虽高却十分瘦削,似乎过了相当一段时间苦日子。
“雁妹妹。”魏帝唤着,张开手等着孩子扑到膝前。看到妘雁才想起多年过去她早已长大,只是他时常未从印象中走出来。
“璟哥怎么过来了?”妘雁站起来,向皇兄行礼。她与胞兄分离时年纪尚小,只隐约记得个少年身影,此番回宫后见到刚登基的魏帝只觉得有些陌生。
“雁妹妹在做什么?”魏帝看到一旁篮子里放着的白衣,拿起来看了看。
“解解闷罢了。”妘雁微红着脸扯过,生怕皇兄看出这是件男子的中衣。
魏帝眼里划过一丝冷意,这中衣虽还未制完,但很明显并非女子的尺寸,也非他的尺寸。他瞥见一旁垂手站着的秦岑,皱了皱眉:“你在这做什么?”
“他来请平安脉。”妘雁以为璟哥不熟悉秦岑,被他狐狸似的表情触怒了,连忙打圆场,叫秦岑下去了。
魏帝转过头说:“总做针线活,读书写字可荒废了?”
妘雁笑道:“怎么就荒废了?莫说魏宫的教养,在陵宫时那儿的书籍也不少。”
老魏帝给自己准备的陵墓里存了几千册珍贵古籍的抄本,妘雁闲来就取来翻阅,不说学富五车,也谈不上荒废二字。后来回了魏宫,为了培养出魏国第一美人的名号,老魏帝又命人教授琴棋诗画。
“朕不信,雁妹妹写几个字给朕瞧瞧。”魏帝伸手摸她的头,已经插簪的发式令他无法像多年以前那样直接摸到头顶。
这时有宫人呈上了汤药,魏帝喝了半碗随手递了过来,说:“医官开来滋补身体的,雁妹妹也饮些。”
妘雁有点尴尬,小时候的确时常同饮一碗水,不过如今两人皆已成人……
魏帝看她犹豫的样子有些不悦,附在宫人耳边嘱咐几句,另叫送了一碗新的上来。
妘雁在魏帝的注视下饮完,将案上东西收拾了,摊开纸笔开始写字。她落笔流畅不着痕,书体瘦逸清婉,行文间又似隐隐收敛着锋芒。
写着写着,身后伸来一只关节分明的手包裹住了她的拿笔的手,腰上也被搂住了。
妘雁暗暗吞了口水,紧张得微抖起来。儿时璟哥的确经常这样教她写字,可如今男女有别,这姿势显得十分奇怪。
纸上不知不觉间出现了一句“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璟哥?”妘雁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
“这些年,朕无一日不想雁妹妹的,却不知雁妹妹可曾想过朕这个哥哥?”魏帝略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妹妹从未忘记过璟哥。”
妘雁话音刚落,魏帝就丢开笔,将她抱起来往内里走去。
“璟哥,这是要做什么?”妘雁慌乱地推开他,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雁妹妹撒谎。”魏帝俯下身子,爱抚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妹。她长大了,不再像从前那样缠着他,成了一个娇媚却陌生的女子。他空缺的这么多年里,似乎有人代替他占据了妹妹的心。
妘雁察觉自己身体变得敏感,被触碰到的地方激起一股股暖流,腿间也shi润起来。她忽然想起秦岑未说完的话,颤抖道:“方才那汤药究竟是什么?”
魏帝没有回答,低头吻着妹妹的脸颊。她依然如此柔软,就像幼时趴在他怀里睡觉时的触感一样。
“别!”妘雁再次推开了他。
魏帝眼里透着淡淡的哀伤,抓住她推搡的手吻着:“多年未见,雁妹妹已和皇兄如此生分了。”
妘雁眼看自己的衣裳被松开,瘦弱却有力的手揉起了她的胸脯和腰腹,一路往下探入了她的私处。
“嗯……璟哥、不要……嗯……”一阵阵酥痒的欢愉传遍了全身,她的双腿顿时成了两团棉花。
魏帝紧绷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他右手继续搓捏着硬挺的米粒,左手顺着曲线抚遍了她全身,感受着她温热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