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了夏金桂一掌。
夏金桂一下子被打蒙了圈,过了好久才哭出声,闹了一场。薛宝钗见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遂把母亲送去了贾府,也好让她们姐妹二人有个伴。
待薛宝钗回到家中,便只见到满地狼籍与一脸无奈的哥哥。
一问管家,才知是夏大nainai收拾了东西回娘家了,临走时还把东西砸了个遍。
薛宝钗命人收拾了一番,薛蟠拄着一根拐杖说:“这只母老虎,我定要休了她。”
薛宝钗无奈地看了一眼哥哥,劝道:“往时没休,这会子倒休,更不妥当。回娘家也好,各自先清静清静。”
薛宝钗自从打理商铺来,便十分明显地感觉到眼下生意一月比一月难做,每月底对账时都暗自发愁。而今王家舅舅一走,更不知会有多艰难。眼下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薛蝌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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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的灵柩运回京城,虽然皇上下旨厚葬,但人走茶凉,这是最后的殊荣,却护不了大家。
贾琏想起前世,王子腾是回京升任时病故的,当时纷纷猜测这一切是皇上的旨意。
帝王之心向来不可揣测,若要除掉某个官,让他在升迁途中亡故,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这一次,贾琏也有往这方面猜想。他悄悄儿地找了一直服侍王子腾的执事,细细问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执事说:“我们一路行了好些天,都不曾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当时正好去洛阳,我骑着马走在前面,突然之间,那匹马竟然发起狂来……”
“赶车的人呢?”
“他在半道上跳车摔断了腿,据他说,他想让老爷一起跳车,奈何老爷年事已高,不敢跳……”
贾琏摇头叹息,即使当时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现在也早就毁灭证据了。
想想,也许这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改变结局的天意罢。
只是……这些姑娘实在无辜……
若是再怎么挖空心思也无法保住家门荣耀,至少,至少让这些无辜的人不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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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节,此后暑气渐盛,五毒横行。
皇帝照旧在前朝与皇子、王公、大臣庆贺佳节,晚间去后宫与妃嫔团聚。
清岩一下了朝,便在临敬门外等候前去给皇后、妃嫔贺节的黛玉。二皇子、三皇子走在一起,对清岩说道:“四弟果然是新婚燕尔,还要等着王妃一同下朝。”
此时的风气,一群爷们都是要面子耍威风的,几乎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多好,否则往往会被冠以惧内的说法。
清岩只微微笑著作揖道:“请二哥、三哥尽早离宫,否则就要同四弟一样在这儿等王妃了。”
二皇子、三皇子哼着拂袖离去。
清岩没有管顾他们,只朝里边看去,门内有几乘轿子抬了出来,皆是王妃、郡王妃的级别。他一眼就看到了随行的紫鹃,嘴角莫名地漾开微笑。
几乘轿子在门边停下,诸位王妃等才从轿上下来,扶着各自丫鬟出了宫门。
黛玉见到清岩,嗔怪着:“怎么也不在墙影底下,偏偏在这儿晒着日头。你可久等了?”
“不妨事,只一盏茶工夫罢了。”
几位王妃、郡王妃也拥了出来,见着清岩便喊“四弟”或者“嘉王殿下”,三皇子的王妃说道:“四弟果然是疼惜四弟妹的。”
清岩拱手作揖道:“三嫂见笑了。”
黛玉则说:“早些上轿罢,这日头怕是要越发毒起来了。”
清岩将黛玉送进嘉王府的轿子中,自己正要入轿时,却见门内还有一个人影,瘦弱不堪,脸上充满了风霜一般,脸色极不好。
回府后,清岩问黛玉:“我见东平郡王妃走在最后,不知你在家宴上有没有注意到她。”
黛玉回:“你说的是江南甄家的二姑娘?家宴上,我瞧着她也算是个可怜人,受尽了冷落。偏生她是王妃,是皇家人,甄府被抄家了虽影响不了她的身份,却免不了要遭受苛待。”
家宴上,黛玉不光注意到了甄氏,也同时见到了元春。
几年前元妃回家省亲,何等风光,如今她也似乎在用力强撑着,挤出一些Jing神来应付家宴,又听皇后娘娘有意无意地说:“元妃近日身子不适,时常困倦,饮食上注意些。”
常闻宫中日子不好过,各种繁文缛节,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体面,需整日提心吊胆。
清岩在黛玉皓如凝脂的脸上看出了那一缕疲乏,有些心疼地道:“你今儿可是累着了?”
黛玉摇摇头:“仅是这一天,并不算什么。”
这是大婚后的第一个节日,清岩有意陪着她,不料黛玉却说:“这会子有些乏了,想小憩片刻,你向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不如去书房里看会儿书,傍晚时分,我再在院中陪你饮酒。”
清岩刚好也要处理一些事务,遂将黛玉安顿在榻上,还坐着帮她扇了扇风,这才起身去二楼书房。
清岩一离开,黛玉就从榻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