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叫司机回家待命。他们打车去豪门酒店,陈子昂不在,又过了三十分锺才赶到。仁咏慈很奇怪,仁念慈何时和陈子昂勾搭上的?刚才在车上那通电话恐怕也是他打的。
陈子昂是聪明人,见了仁咏慈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麽,主动说:“仁恩慈调戏过笑笑,我看他不顺眼。”仁咏慈顿时感觉脖子发凉,陈子昂重视韩笑笑的谣言看来是真的了。自己以前也和韩笑笑有一腿的,不知道陈子昂会不会报复啊?
话说回来,陈子昂到底可不可靠,念慈干嘛这麽相信他啊。
仁咏慈的脑子不及仁念慈灵活,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仁念慈比他更Jing明些,却不及陈子昂老jian巨滑,两个男孩眼睛盯著陈子昂,巴望著他能出个好点子。
陈子昂咳一声,说:“你们盯著我也没用,那丫头是你们的人,我不能插手。”
“你有线人吧?”仁念慈淡淡地说:“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以後不会让你吃亏的。”
陈子昂方才只是想拿一把,不想都两个小子以为他可以任他们予取予求。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解释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该铲除的敌人还是要早早铲除掉才痛快。沈默片刻,陈子昂扬眉瞧两兄弟,幽幽说:“我安排了一年多,这次说出来,就等於从零开始了。”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仁咏慈说完,陈子昂就笑了。“等你当上仁家的掌门人再说这句话吧。”话是对仁咏慈说的,眼睛却瞅著仁念慈。仁家的孩子里,就属这个混血少年能力最强。若不是仁家门弟血统观念太重,也不会放他在外面吃了许多苦。这样也好,恶劣的环境鞭策小孩迅速成才,现下仁念慈俨然比长他一岁的哥哥更具领袖气质,不出三年必成大器。
陈子昂打了电话,等半天,对方没人接,他又拨去警局,催那些人快点去查监控录像。过了二十几分锺,警方先来了消息,说是看到有辆银灰色的小面包车从山上开下来了,就是伊人失踪的那段时间。
接下来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只是过了一个小时,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天那麽久,陈子昂的手机响了。他接了,没有说话,十几秒後锺嗯了一声,挂断後对两个男孩说:“人已经出了市里,在国道上,正往北走呢。”
仁念慈说:“向北?是要去B市麽?”
陈子昂说:“恐怕是。”
可是他们追去B市,又能上哪儿找人呢?
仁念慈正想著要不要马上乘车去追。仁咏慈说道:“我记得仁恩慈的老婆娘家是那边的。”
陈子昂说:“他们要把人带回家去吗?未免太明显了吧。”
仁念慈苦笑道:“伊人只是个孤儿,只要她没死,就算孩子流掉了也不会有人追究。对nainai来说,比起野女人生的不良曾孙子,她更愿意保护长孙。”
“你们家的人啊,太冷血了!”陈子昂摇摇头,叫手下开车,送两位仁少爷去B市。他则留在家里等消息,随时通知两兄弟。有了四个保镖,再加上司机,仁念慈心里便有了底,握紧拳头,像是下定决心要去揍谁。
汽车一路开往B市,仁咏慈焦虑地看窗外,回头见仁念慈闭目养神,问道:“你知道是谁把伊人带走的吧?”
“老张,或许还有小王在配合。”
“我猜也是。”
两人互看一眼,扯扯嘴角,又错开视线。
仁咏慈又问:“伊人会没事吧?”
“她若是有事,我叫仁恩慈全家跟著陪葬!”
B市离得不远,不过两小时的车程。他们不计代价开飞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路上注意著有没有银灰色面包车,却始终没遇上。到了市里,又失去目标,打电话给陈子昂,问他下面该往哪里走。这一回陈子昂收到线人的消息了,就在仁恩慈妻子娘舅经营的一家夜总会里。
他们把伊人带到那种地方?仁咏慈一听破口大骂:“他们是要把她关死麽?”
夜总会房间多,又僻静,经营者都把当地的黑白两道打点好了才能做生意,真是谁也管不到!
仁念慈按住哥哥的手,说道:“冷静下来,待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两个男孩,四个保镖,寻到那家夜总会,把车停在远处,分成两路看了地形,然後分配突入的路线。仁咏慈发现弟弟做这种事情异常顺手,人员安排到进攻方式,都讲得头头是道清晰合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新鲜惊神,又有些畏惧,看著弟弟那坚毅漂亮的面孔,仁咏慈深深地感觉到,没有同仁念慈为敌真是万幸!
行动之前,收到陈子昂发出的最後一条情报,伊人被关在二楼东边最後一个房间里。仁念慈叫两个保镖装成客人进去,另外两人则跟著自己预备爬墙过去。
仁咏慈问:“我该做什麽?”
仁念慈说:“你在外面等著,我们出来,你就开车过来把伊人带走,送去医院。”
仁咏慈并不满意这个吩咐,问道:“我只是等著,什麽都不做?”
仁念慈说:“我把最艰巨的任务留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