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绪眼睛看着文件,他先是被钱季冲过来的气势唬了一跳,眼睛落在桌面前的口红,瞬间知道了原由。
钱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商丘绪,不肯错过半点儿捕捉到异常的机会,他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他指望商丘绪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商丘绪看了那口红,又看了看他,表情很快趋于平静,甚至波澜不惊,仿佛那口红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他目光直视钱季,丝毫没有做贼心虚道:“快要饭点儿了,你中午想吃什么?火锅还是寿司?”
钱季当时看到这口红头都要炸了,不是他矫情,而是他正处于这份感情的敏感期,昨天商丘绪因为公事儿没在家里睡觉,就够他瞎想好半天了,现在赤裸裸的看到这东西,他记得青秋说过,商丘绪也不是纯gay,一个有钱的大金主,身边不缺人,女人爬上床,钱季知道商丘绪性欲有多强,他怎么会拒绝。
钱季突然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捏着,压抑得喘不过气儿来,他需要一个让自己心安的回答,商丘绪一笔带过的糊弄把他整得像个小丑一样,他难道用枪威胁着商丘绪说爱他一个男人吗?
钱季不甘心握紧拳头,怒吼声被卡在喉咙中间发不出来,商丘绪要是慌慌张张的向他解释这东西的来历,他心情或许都好受很多。
通常只有钱季在社交网上吃别人两口子出轨戴绿帽的瓜,没想到会有一天这瓜皮扣在了自己头上。
钱季低着头,看到商丘绪站起来的脚,他妈的,他照顾商丘绪这么久,久到以为商丘绪还真是老老实实的人,没想到腿好的第一天,商丘绪就背着他风流快活去了,彻头彻尾的傻逼只有他一个。
深呼吸一口气,钱季怔怔的看着商丘绪道:“那女人和我,谁是第三者。”
说出这话,钱季整个人都散发着极度抑郁的气息,就像是快要沸腾的水,商丘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钱季拿着这东西质问他,就和他之前交往不深的床伴一样,都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商丘绪之所以会和钱季保持这么久的关系,是因为钱季不闹腾,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很满意,商丘绪昨天刚从钱季床上下来,他难得愿意花时间多说了一句道:“我昨天和她第一次见面,酒喝多了。”
钱季也不知道是自己够贱,他听到商丘绪的话既然松了一口气,但是本质上,商丘绪还是在他们两人有亲密关系的时候耐不住寂寞找了别人。
感情最是禁不住考验,钱季只觉得商丘绪这话说的平淡,却是重重的往他脸上扇了两巴掌,他嘴唇嗫嚅,把心中所有疑问都抛出去了道:“你有没有喜欢我?”
这话是毫不掩饰的告白,商丘绪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肯定的答案,钱季年纪虽然比他大了五六岁,相貌平平,可是为人亲和,最关键的是商丘绪目前很享受钱季在床上的表现,两人很合拍,于自身利益来说,商丘绪都没必要把这关系斩断。
商丘绪起身重重的点头,抬手整理了钱季还没顾上的领口,声音放柔调笑道:“是,你是不是吃醋了?”
商丘绪手指带着点儿温度,时不时sao着自己脖子,商丘绪在自己跟前,这口红也在自己跟前,商丘绪也说喜欢他,男人喝酒受不起撩拨,钱季知道如果有美女送上自己眼前,他指不定也没多大的定力拒绝。
钱季突然想到他爸妈对自己说的话,两口子小打小闹,总得有个人容忍着对方的小性子,他对商丘绪了解的不多,只限于商丘绪腿受伤,需要人照顾。现在商丘绪活蹦乱跳能走路,他们两个就再也不能是之前的相处模式,或许有些话,他们总得先商量好。
钱季对一个人好,那是直接由爱情过度到亲情,他也不管这话说出来是不是矫情了,摊牌道:“你是我第一个谈过的朋友,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现在能走路了,我也不能拿绳子把你捆起来,也没能耐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要真背着我和人勾搭,我管不了,但是我不能接受,就跟当众扇我脸一样,你要真喜欢我,出门外在多想着我一些,别到时候有女人缠着你说怀了孩子要你负责,我委屈对谁说去。”
商丘绪防护措施做的非常好,要说他唯一几次不带套做,还真是和钱季上床,如果钱季是女人,现在肚子早大了。
听完钱季说的话,商丘绪顿悟了,他将钱季吃醋的表情全收尽眼底,十分新鲜,保证道:“成,我答应你。”
话音落下,钱季心中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对他这种感情专一 的人来说,发展一段感情不容易,要放弃更难,他不是小家子气的男人,商丘绪对他说出实话,他们两个人也摊牌了,这闹剧由一开始审判到现在协商定案,不痛不痒算翻篇儿了,但是两人感情的间隙,就如同寒冰裂开了一个大洞,承受第二次怀疑的时候,就会瞬间雪崩坍塌。
商丘绪看了一眼那口红,拿起利落扔进了垃圾桶,手放在钱季肩膀上道:“南路新开了一家寿司店,听说味道特别好,你穿上外套,我带你去吃。”
钱季眨巴眨巴眼里看着商丘绪,从这件事儿一开始商丘绪就表现的异常淡定,没有一丝慌张。
他自己弄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