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
苏芮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比较大的黑色圆框眼镜戴上,镜片是平光的,她一般只在没有办法集中Jing力的时候戴上这副眼镜。
戴上之后,她重新看回电脑,猛然惊觉她已经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于是她开始集中Jing力想关于时染的事,她怀疑时染是在勾|引她。
心底痒痒的。
她回想之前匆匆的那一眼。其实她还看到了时染的锁骨,很漂亮的线条。她曾经在那上面留下过清晰的印记,浅紫色的印记,小小一块,她再往前回想,还能回想起当时唇齿的触感。
还有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细腿,时染的比例绝佳,小腿尤其长,没有多余的rou。那里她也曾经留下过印记。
苏芮忽然叹了一口气。
她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廉耻。
时染看到苏芮叹气,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公司的事确实比较难办,原本那些小心思顿时也烟消云散,转化为了心疼。
她侧过身,背对苏芮躺着。
夜很静,偶尔有几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犬吠,冲破月光的屏障,渗透进屋内,捎带上一些人间烟火气。
极其美妙,极致和谐。
这晚苏芮难得的睡得不错,床头那罐安眠药没有派上用场。
她想可能是因为气味吧。
让人安心的味道。
早上苏妈妈自己准备了早饭,香香酥酥的酥油饼搭配自家现打的豆浆,一点也不油腻。
苏芮夹第三块酥油饼的时候,时染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问:曾经不是有人坚决说不吃早饭的吗?
她没搭理,淡定地夹起那块酥油饼,转而对苏妈妈笑,“阿姨,您手艺真好。”
苏妈妈乐呵呵的,承诺下次还给她做。吃完早饭之后,小姑娘又带她们去山里摘野菜。
“姐姐,后天和大后天的庙会,你们一定要去看看!”
苏芮挖野菜的小铲子顿了下,她想起来了,之前她在车里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时染提到过要参加什么庙会。
小乡村里确实一般每逢节日就要举办庙会,苏芮有点好奇,“最近有什么节日吗?”
小姑娘重重地点了下头,“是我们这里特有的节日。”
她说了一个苏芮从来没听说过的神明的名号,说是这次庙会是为了感谢这位神明,“大后天,庙会结束的时候还有烟花呢!”
烟花。
N市明令禁止燃放烟火之后,苏芮就再也没有见过烟花了。烟花是很浪漫很璀璨的东西,不过燃放之后只剩下无声的寂寞和漫天的烟尘。
太寂寥了。苏芮不无悲哀地想。想完又觉得自己矫情。
“听说在烟花绽放的时候表白成功,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小姑娘眼神透露出向往。
苏芮觉得挺奇怪的,她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喜欢给各种事物赋予虚无的幻想。就像明明大家连有没有下辈子都还不清楚,就传说这种“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谣言。
“真的吗?”时染手里拿着一株野菜,声音听起来比小姑娘还要向往。
苏芮好像有点明白了。这种谣言之所以可以猖獗,就是因为有人相信。
时染这种人,就很相信。
不对,时染这种人,唯物主义,按理说不应该相信才对。
她偏头看一眼时染,时染好像一直在等着她的视线,见她看过来,回以她一个暧昧的笑容。
她低头又铲下一颗野菜,力度没控制好,不小心连根斩断。
她现在确定时染就是在勾|引她。真的是,年龄越大胆子越肥。
山林阻挡了大部分毒辣的日光,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绿叶的空隙漏下来,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留下斑驳光影。
三个人踩着光继续向里走。
苏芮特别后悔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驱蚊水,山里蚊虫实在太多了,光是刚出门的时候喷的那点驱蚊水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最让她无奈的是,小姑娘和时染似乎都是不吸引蚊子的体质。从进入山林开始,蚊子就只盯着她一个人咬。
摘完野菜回来的时候,苏芮觉得全身上下四处都是蚊虫咬的包。果然,晚上洗完澡,她换上短袖的睡衣裤,才发现身上很多地方已经红肿起来,又痒又疼。
蚊虫叮咬的地方冒出小小的水泡,她控制自己不去管。
她昨晚好好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在面对时染若有若无的挑|逗时,应该表现得再自然、再不为所动一些。
所以今天时染出浴之后,她连一点点余光也拦截住不给对方。
很多犯罪都是见色起意。她才不要当罪人。
“我给你擦药膏。”
她不想看,偏偏时染……
啊,她不管了,她偏头看时染,问:“擦什么药?”
时染的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身上换了一套睡衣,绸制的,由于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