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屏幕上闪着红光,发出一声警告的响声,表示电量不足。
闪了一会儿,随着最后一声,电量消耗殆尽,屏幕熄了,整个机器运转停止下来。
这个外表像巨大铁盒的东西,只有最上面是玻璃,其他都是金属,隔着玻璃往里瞧,里面不知道是什么ye体,黏黏糊糊,有些浑浊,隐隐约约感觉里面泡着东西。
突然,一只shi漉漉的手从ye体里伸出来,按在了玻璃上,紧接着从ye体里破出一张脸,脸上沾着粘ye,睁大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
没了电,所以往这个铁盒子里输送的氧气也停了下来,而且里面原本的ye体也开始慢慢变得凝固,这更加阻挡了里面人的呼吸,所以出于求生的本能,大脑和身体里所有器官机能都迫切地让人醒过来。
但铁盒牢牢地合上了,一只手根本推不开,稀少的氧气,快要窒息的感觉很不舒服,这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两只手伸了出来,用力捶着玻璃,张着嘴巴,像似在呼救,但是屋子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甚至感觉不到一点活的生命。
因为躺了很久没有动过,又因为氧气不充足,锤了几下就没力气。
难道真的就这么被憋死吗?
当然不愿意。
里面的人努力支撑起身子,不让口鼻被黏ye覆盖住,抹了把脸,深呼吸几下,像似要破釜沉舟,吸尽最后的氧气,就此一搏。
慢慢地将腿蜷缩起来,动了动脚趾,幸运的是腿还有感觉,至少不是麻木无力的。
憋住一口气,将脸沉浸在ye体里,双手双脚蜷缩着抵在玻璃板上,这样能够最大地使上力气。
顿了顿,然后一鼓作气,奋力往上一蹬。
果然,这一下,上面的盖子松动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将脸抬起来匆忙吸了一口气后,再次连着蹬了几下。
哐当——
整个盖子都松了,里面的人赶紧坐起身来,将盖子掀开,充足的氧气吸入肺部的感觉真好。
抹了把脸,将脸上黏糊的ye体擦掉,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边平复着气息边打量着周围。
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凌乱的纸张洒了一地,整个屋子都是机器,各种管子连在自己躺着的这个铁盒子上,屋子很空旷,没有窗户,封闭性很好,但是防御性也很好,因为看到了那铁门上有从外面重力打下去的凹陷,但是铁门没有被破坏掉。
扶着边缘慢慢站起来,从这个巨大的铁柜里小心地翻出来,不知道躺了多久,手脚还不是很灵活,而且刚才蹬开盖子太用力了,现在腿有些酸软脱力。
粘ye从身体上滑下,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裸的,上下摸了摸,没有伤口,完好无损,但是在手腕处发现一处记号。
“Z..0..9?”
看着手腕处的标记,不禁念道,但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所以只是嘴型在动,没有声音,不过在心里完完全全地念出来了。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认识这些?
摇了摇头,头发粘着粘ye,结着一束一束的披在肩头,仔细回想,但是完全没有记忆,但是手腕上的字自己全都认识,也会读,反正就从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读的是正确的,可是记忆里却没有任何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读的记忆...
周围环顾了一周,拖着步伐走到黑色的大屏幕前,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站在一个纤细的人影,齐肩的头发,皮肤白皙,是个少年。
摸了摸脸,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很新奇,但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儿作茧自缚,这里没有喝的没有吃的,只会硬生生地渴死饿死。
自己好不容易从那铁柜里爬出来,可不是为了进到另一条死路,休息了一会儿,感觉道力气恢复了,反正至少有力气可以走路了,爬起来,先去把屋子里逛了一圈。
很不幸运,屋子除了那些根本搬不走的大机器,和散落在地上桌子上的一些纸张之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柜子里的几件白大褂,拿下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将扣子一颗颗扣好,至少不再是裸体的样子。
想了想,还是捡了块较大一点的碎玻璃揣在口袋里,以作为防身用。
站在门前,耳朵贴在门上,什么声音都没有,不知道是门太厚了隔绝了声音,还是真的外面没有动静。
握住门把手,深呼吸几口气,使了一下力,将门拉出一条缝,露出一只透过那条缝往外看,外面什么都没有,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将门慢慢拉开。
在拉开过程中,09一直保持着戒备的姿势,只要一点情况不对,就立马关上门,等到门拉开到能过一个人的时候,外面一直安安静静的。
现在还是不敢出去,屏住呼吸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声音,这才轻轻地往外走。
一走出去,才发现外面别样的环境。
到处都是抓痕,还有撞击的凹痕,墙上地上的血痕,可以揣测出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