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对着这个拼命求饶只为孩子一命的陈氏,就跟看一个脏物一般,“你本来就是陈家的牛马,恐怕连畜牲的一条命都还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哼,总之,今天,陈默肚子里的这孩子必须打掉,至于他是死是活,那可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儿。”
陈明月见着陈氏扑在陈默面前,嘴角一勾,笑意更甚,“好个父子情深,也罢,既然他想挡就让他挡,让他能护着这贱货到什么时候,你们都用上吃奶的劲给我打!”
“不!”陈默听了她这一番话,直接从地上跪到了陈明月面前,红着眼朝她磕头求道:“大小姐,求求你放过陈默吧,求求你!”
于是陈员外那有些肥胖的身影便逐渐在陈默的视线里清晰起来。
陈氏的身体本就饱受折磨,早不堪一击,现在又生生捱下这么多不留余力的杖打,很快便受不住了,到后来真是仅凭意志力死死护在陈默面前。
“不!不!不——”
一直软倒在地上懦弱不语的陈氏一听陈明月这话,疯了一样直接扑到了被架起来的陈默身上,“大小姐,你这样会把小默给打死啊!”
眼睁睁看着陈氏死在自己面前。
而也这一道声音响起,一直打在陈氏身上的板杖也停了。这一停,早撑不住的陈氏人直接便倒了下去。
陈明月冷笑,“是么?我只是想把他肚子里的那孽种给打出来,如果他死了,那只能说他命不好了。”
“所以现在我这做姐姐的就帮你一把,等你把这肚子里的孽种去了,你就能安安心心地在陈家待着了。”
“哎,乖女儿,你怎么跑后院里来了,爹一直在前头找你来着。”
“爹你快来看看,看看这个人是谁。”
就在陈默对此感到一股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不算大,却清晰地插入了这个在陈默看来很是冰冷无情的画面里。
“吵吵嚷嚷的,这是在做什么?”
陈明月看着哭着不断挣扎的陈默,眼睛里一道冷光闪过,道:“用板子,对着他的肚子,直接给我把他肚子里的孽种给打出来!”
跪在陈默面前的陈氏,看着两个装汉拿着两块又厚又重的板子对着陈默的肚子就要拍去,尖叫得几近失声,想也不想用自己瘦弱的身子挡了上去,生生就挨了一下板杖,痛得他身子一软,顿时脸白如蜡。
陈员外一看清陈默的脸,先是一惊,道:“陈默?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和刘家的人一起被发配了吗?”
“保父!”
陈明月直接甩了小玉一巴掌,“他也配!”
“保父!”
看着无声如息倒在面前的陈氏,陈默想去扶他,却仍是被人拽得动弹不得。
“爹。”这时的陈明月突然变了个人一样,用娇滴滴的声音朝来人叫了一声。
很快,跪在地上不断朝陈明月磕头的陈默便被人生生架了起来。
陈默一听这话,直接哭着对扑在自己身前的陈氏喊道:“保父,你快走,快走啊!”
“不,大小姐,你放过小默吧。贱奴求您了,放过小默吧,贱奴愿做牛做马贱奴什么都愿意做,求求您放过小默吧!”陈氏绝望地跪在地上,哭着一遍一遍用力磕头,把额头都磕出了个血窟窿都不停止。
小玉捂着脸赶紧退下。
真的就只能这样下去吗?
此时此刻,真真正正的无能为力。
木板开始一下一下重重拍在陈氏背上,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击打声,隔着这具瘦弱的身躯,陈默甚至能感受到那强烈到心脏都快碎裂的击打,只能生生感受这一切的陈默崩溃一样地哭了。
脸上满是泪水的陈默蓦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说罢,陈明月一声令下,“等什么,板子备好了就给我上!”
陈氏脸上满是豆大的冷汗,他抬头,不说一语,只是朝他的孩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陈明月回了一句,然后又道:“怕是在半路使了什么小聪明,成功让他跑了。爹你看他肚子,肚子里的那孽种怕就是那病秧子刘轾的。”
“不——”
陈明月的贴身奴使小玉在这时来到她身边,问道:“小姐,也给他来一剂虎狼药?”
陈默看着快支撑不住的陈氏,又用满是泪水的眼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包括陈明月,可结果却是如此无情,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冷漠,甚至是看好戏一样。
陈默想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办法,可不知是受“陈默”悲恸绝望的心绪影响还是什么,他现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本能的痛哭和喊叫,什么都想不出来。
“是谁?”
陈明月却像没看见他的哭求一样,朝着她带来的人冷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我制住。”
陈员外闻言,不由慌了,赶紧就道:“那还留他在这干嘛,赶紧给我把人送官府里去啊!现在掌握朝廷大权的四皇子那里可是铁了心要清除刘家的人,当初爹为了保你不知道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