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之后,白寺就被继父赶出了家门。自从母亲再婚,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继父能供他念完高中,他已然很感激。
他原本打算用课业之余打工挣来的钱先租个房子,然后再去找工作。可是事与愿违,看过的房子租金都超出预算,好容易有一个单月租金靠谱的,却要求付半年压三个月。当他一筹莫展地坐在公园里吃着面包发愁晚上住哪儿的时候,以前打工时认识的友人把他捡了回去。
友人叫周南,二十五岁的样子,前阵子同租的室友回老家结婚,因此他租住的公寓里刚好有空房间可以给白寺用一段时间。“我本来想说让女朋友住过来的,能节省点房租,不过她不大愿意。其实我们俩刚吵完架,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她东扯西扯说一堆无关紧要的理由。我刚把她送走,就碰到你了。”周南说着话打开门。
“你房子慢慢找,找到之前就先住我这儿。”
“谢谢周哥。不过,算我跟你合租吧,到时候我付租金给你。打扫做饭也归我。”
“行。你随意。不付也行,反正我近期也没打算招合租的。你既然叫我哥,就别跟哥客气。”
白寺意外得找到临时住处,于是分了一大半时间去找工作。
他自学过调酒,并且明确地将自己的职业目标定位为调酒师,但碍于他既没有资格认证,也没有调酒经验,找工作时只得退而求其次地先在酒吧落脚。他想,如果能遇到一位愿意带他的调酒师,就再好不过了。
白寺身形粗狂,然而样貌俊秀,加上18岁少年特有的气质,在常年混迹于酒吧的人眼里,他有种奇异的性感。这些特质让他很容易在酒吧街找到工作,也让他很快就因为忍受不了客人的sao扰而辞了工作。他连续换了几家店,状况都差不多,最后在一家颇具规模看上去管理很正规的店里当侍应生时被客人握着裤裆问[卖不卖],他实在没忍住,狠揍了客人一顿。他的劣迹很快传开,酒吧街上再没有店家愿意给他工作。有店家甚至直接奚落他,要么当牛郎,要么滚,或者去隔壁街当鸭。
工作不顺利,住处也出了问题。同周南合租之后没多久,周南和女朋友重归于好。最近,女朋友去公寓的次数日渐频繁。他起初没在意,只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度数有点大,得赶紧找房子搬出去。直到被酒吧的客人各种sao扰,他才发现女朋友对自己的态度不太对劲。估计周南也发现了,对他没了之前的热络。工作彻底没了,他也不好再厚脸皮呆在周南的公寓当拆人姻缘的小人。他谎称工作的酒吧提供住宿,像离开母亲的家时一样,拎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周南的公寓。
就在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天,越走越觉无助的时候,他撞进了一条深巷里,再次被人捡回家。
刚在开始在工作的时候,白寺几乎天天都面红耳赤,尤其是到了发情日,他根本不敢看台上一眼,客人们看得兴奋,他只觉得羞耻。看到新来的小哥如此纯情,大多数客人都会调戏两句,然而,就算是调戏,也仅止于有尺度的玩笑话,没人言辞羞辱,更没人动手动脚。久而久之,白寺逐渐适应了的日常,工作起来也更加从容。
休息时间,邵曦晨会教白寺调酒,因为有相关知识积累,白寺学得很快。正式上手之后,慢慢地也积累的一些专门点他调酒的客人。同一杯酒经由不同的人调出来,味道是会有细微差别的。一般酒客不会在意这些,只要酒好就足够满足。但总有部分客人比较难缠],看到邵曦晨不在就放弃喝鸡尾酒,直接要一瓶世涛,在喝啤酒方面他们倒是品牌不拘。当然,与之相对应的另外一些客人,自从喝过白寺的调酒,就舍弃了邵曦晨,他们说,“小老板的酒太张扬了,还是阿寺的对口,慢慢喝,味道会逐渐显露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也因此,白寺熟练度最高的几款酒都是长饮酒。
跟邵曦晨发生关系那天,楚天难得在店里。自从被楚天捡回来,那是他第二次见到那个高大魁梧如同一座小山的男人。楚天让白寺调了杯冰茶给他。之后,他就坐在吧台饮酒,时不时跟常客打声招呼或者聊两句,直到酒吧里的热度开始消退,不再有新客进入。交代好白寺相关事宜,几人相继上了二楼。
凌晨过后,酒酣耳热的客人们相继离开,白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陆续跟人道别。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熄灭门灯,关门落锁,刚要转身,就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嬉笑着问,“听楚天说,你工作的唯一要就就是希望不被客人sao扰。那么,被老板sao扰呢?”
白寺心如擂鼓,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以前被sao扰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避开和对方的肢体接触,他内心厌恶,因此反应迅速。而此刻,他不想躲开,甚至想要更多。
“不反抗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哟。你能分清我和我哥的吧。”邵曦晨撩起白寺的恤,双手色气地抚摸他的腹肌。说出口的虽然还是一个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他也不指望白寺能回答。他只要对方身体的反应就好。
邵曦晨已经处于情热状态。既然白寺默认他的行为,他便毫不客气地将人拖到最近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