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疏将船的绳子给夺了回来,牢牢握在掌心,他望着自己的神色是如此的痛苦,气息急喘着,似在隐忍着暴虐,仿佛她撕裂了他的心一般,可该痛苦的难道不是自己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凭什么痛苦。
乔音音不解,可他毕竟是从小养育自己的人,心头百味交杂之感的重叠而上,她涩然的垂下头,不去看他,不看他就能阻断心中的软弱,但她手上也没闲着,挣扎不休势要将绳子抢夺回来,他抓着绳子左避右闪,乔音音连绳子的边儿都碰不到,不由冷笑: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故意把她圈在怀里,用额间蹭着她的脸颊,乔音音被戏弄的并不好受,他自持武功高强就像在逗弄一只兔子,她猛地张口在他的肩上咬了下去,似在泄愤般,她劲儿大,灰色的布料下被她咬出了血,他闷哼了一声,仍是紧紧抱着她不放开。
突然之间,他掐住她的下颚,逼的她松开牙齿,低下头顺势封住了她的唇。
乔音音愣住了,就这么一瞬,他富有侵略性的探进齿贝之间,舔着她舌尖,报复性的舔舐,既粗暴又野蛮,将上面的血污一一舔净,她欲想挣扎,也被他摁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霸道的吻,直至她体力不支,软化在他的怀里。
见她不再挣扎,他也渐渐温柔起来,唇齿相依间,极尽所能的挑逗她,他越吻心中沉淀的欲望越深,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乔音音从这个吻里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阿音胆子愈发大了,你敢对我拔剑,对我下毒,甚至用鸟群拖延我,如今也敢动手打我了。他面无表情,心头泛滥起无力的酸涩,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疼你,爱护你,我萧月疏就算害尽了天下人,也绝不会对你出手,你想打我随你。
乔音音一听,就气笑了,他不会对她出手,只会对她的身边人出手,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也罢,他想被毒,那她就成全他。
她顿时就将一瓶白粉撒了过去,萧月疏只说不出手,但没说不躲,可白粉只是催化剂,真正的毒在他刚刚握住的绳子上,她向来心思缜密,自知武功不如人,便从其他地方下功夫,其实这船各个不起眼之处都被她上了剧毒。
你倒是敢。萧月疏双拳紧握,似是察觉到不对劲,说道最后,竟提不上半点力气,丹田阵阵发热,脉络阻塞,运气艰难,催动内力时仿佛被吸空了一般,双膝发软,斜斜栽倒在码头上。
师叔,这可是你让我下毒的,封住你的内力谁敢相信你就是萧月疏,不过半时辰后你便能用内力了。乔音音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绳子,船缓缓驶向岸边,萧月疏捂着胸口紧紧盯着她,喉间溢出弄弄的血腥味,他脸色Yin晴不定,仿佛暴雨顷刻间落下。
阿音,你逃不掉的,不论天涯沧海,不论你在何方,我亦会在你的身侧!
好不容易找到她,怎能又让她逃掉,他耐性尽失,只想抓住眼前的一抹柔色,扶着木桩缓缓站起来,往前一跨,抬脚落尽了海里,乔音音被这扑通一声的落水声惊吓了一条,她呆呆的看着翻腾出白花的位置,才记起师叔根本不会凫水。
这世间偏偏就有这么一种人,他不被世俗所累,善恶与否浑然不在意,他永远都站在难以企及的山巅,笑看世人,不少人欣赏他的云淡风轻,但他隐藏的内心下又有着无比炙热的感情,唯用行动倾尽所有。
乔音音终究不是冷漠之人,她苦笑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乔音音将萧月疏救上来后,本打算离去,奈何这厮Yin险,迅速的点住她的xue道,两眼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几日她日夜在岛上与陆地奔波,劳心劳力,又落了水,心力交瘁之际,竟染上了风寒,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乔音音累极,只想好好睡一觉,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里有阿雪。他口口声声叮嘱他不在的日子里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熬夜看书太晚,对她眼睛不好云云。
她在梦里仿佛开窍了般,忘却了所有的顾虑,不想再装作若无其事似的满不在乎,她扑进他的怀里一遍遍的告诉他,自己很想他,她想和他一起去圣水峰,可又不能丢下尉迟夜来,如果他能回来,她再也不会冷着他了,他要做什么,她都会依着他。
烛火落在他俊美的脸上是如此的落寞,他摸着她的头,沉默不语。
他为什么不说话,是对自己失望了,突如其来的恐慌罩住了她,但这只是个梦,无关乎现实,也可能是她魔障了,她只想由着自己放纵。
她第一次主动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在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抚摸,他眨动着眼睛,像蝴蝶闪动的翅膀挠的她指腹痒痒,她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他高挺的鼻梁,到他漂亮优美的唇,反复舔弄。
她把他压在了自己身下,不顾他是否愿意,不停的在他脸上啄吻,宣泄自己急切的感情,他张着小口急促的喘息着,下身那根玉jing很快就硬了起来。
但现实中,则是另一番景象,萧月疏照顾着昏迷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