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无缘,你尽力了,朕不怪你。”庆辉帝听到这个坏消息,面色沉痛,叹了口气,“多赐些补药给蓉妃,让她好好调养身子。”
“是,奴才亲自去太医局一趟。”德顺领命。
庆辉帝点点头,转身欲走。
苏晴略微沉yin,叫住了庆辉帝:“父皇且慢。”
“何事?”庆辉帝脸色灰白,情绪低沉,看得出他非常难过。
苏晴向庆辉帝行了一礼,“儿臣有几句话想问香凝,还请父皇应允,并且旁听。”
庆辉帝虽然不知道苏晴想问什么,却也应允了,“朕准了,叫香凝过来。”
香凝低着头从屋子里走出来,跪地行礼,“奴婢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苏晴不饶弯子,直接问道:“蓉妃娘娘在怀孕期间,都有哪些御医照顾?”
吴御医回道:“是微臣一人照看蓉妃娘娘的胎。”
苏晴点头,转脸问香凝:“刚刚吴御医说过,蓉妃娘娘怀孕后身子弱,为何还要来马球场观看比赛?马球场上那么混乱,说不准会有危险发生,而且四周尘土飞扬的,空气也不大好,你家娘娘怀着龙胎,去哪里不好,为何偏要来马球场凑热闹?是故意让龙胎掉吗?”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当场愣住,吃惊地看向苏晴。
怀上龙胎是后宫嫔妃梦寐以求的的荣宠,蓉妃娘娘故意让龙胎滑掉,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大胆!”皇后声色俱厉,怒斥道,“七王妃,你可知信口雌黄污蔑皇妃,是什么样的后果?”
连齐向前一步,像老鹰护雏一样将苏晴护在身后,正色道:“我相信王妃,她不会随便说这些话,一定是有迹可循。”
去年,连齐解决了国师,德顺也算欠过七王府人情,便帮着插了一句嘴:“奴才得知,蓉妃娘娘一向不喜欢马球比赛,又嫌马球场上吵嚷混乱,以前从来不去的。”
德顺在御前服侍了十几年,为人忠厚,从不站队,他的话尚算可信。庆辉帝皱了皱眉头,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是么?”
香凝脸色煞白,急忙道:“娘娘今日只是心血来chao,才去马球场的,妇人怀孕之后,心性略有变化也是有的。”
苏晴微微摇了摇头,道:“那我问你,宫婢端出来的血水,为何会有鸡血的味道?”
“这……”香凝语塞,支吾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天生对气味敏感,鸡血和人血的味道还是很好分辨的。”苏晴瞥了一眼吴御医,“吴御医是太医院有名的御医,妇科圣手,不会闻不出来吧?”
“微臣……”吴御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看就是心虚的样子。
苏晴又向庆辉帝行了一礼,道:“请父皇恕罪,儿臣之前说了谎话。蓉妃娘娘并非邀请儿臣过去叙话,而是她的婢女香凝借着蓉妃娘娘身体有恙的由头,将儿臣骗了过去。还有,蓉妃娘娘是自己滚下床摔倒的,儿臣当时那样做,只是不想被蓉妃娘娘诬陷。”
“儿臣怀疑蓉妃娘娘此胎有问题,请父皇再召一位御医前来,为蓉妃娘娘看诊。”
蓉妃想下个套儿来诬陷她,那就不能怪她技高一筹,把真相一层层剥开,让人看见了。
在她这里可没有隔夜仇,因为她报仇从来不会拖到明天。
庆辉帝思虑良久,才摆了摆手,对身边的德顺道:“去请简御医过来。”
德顺腿脚快,没多大会儿工夫,简御医就被带来了,他向帝后见了礼,就去了内室,给蓉妃看诊。
简御医把完脉,出来向庆辉帝道:“启禀陛下,蓉妃娘娘身子无恙。”
庆辉帝紧跟着就问:“那她腹中的孩子呢?”
简御医如实道:“蓉妃娘娘从未有孕,微臣若有一句虚言,愿受凌迟之刑。”
“简御医医术高超,朕自然信得过。”庆辉帝一脸不悦,抬脚进了内室。
蓉妃也听到外面的谈话,看到庆辉帝就立马从床上下来,跪地解释:“臣妾先前食欲不振,月事又延迟,以为是有了。臣妾传吴御医看了,也说是喜脉,没想到臣妾只是脾胃不佳,才会恶心呕吐。”
蓉妃明艳的脸上糊着泪水,一只手揪住庆辉帝的衣摆,哭泣的模样也是那么娇柔美丽,惹人怜惜,“臣妾并非有意隐瞒,臣妾只是看着陛下您知道我怀孕挺高兴的,不想破坏您的心情,所以才没说。”
吴御医跪在一边,提心吊胆地道:“当时微臣以为胎儿月份太小,才会误诊,微臣医术不Jing,请陛下降罪。”
庆辉帝嫌恶的看了蓉妃一眼,“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为何晴晚会说你陷害她?”
蓉妃哭着道:“臣妾原本想借着摔倒,悄悄弄破事先藏在身上的血包,装作流产,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臣妾与七王妃素日有些过节,臣妾就假借摔倒流产,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推到七王妃的身上。”
本来她的计划非常的圆满无缺,只怪七王妃太滑头,不入套,还有那几个贱婢居然蠢到用鸡血代替人血,倒在盆子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