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姆听的云里雾里:“楚神医,您只说能不能治?”
“把你的秘方配药都给我看看,我才能对症下药。”楚江好整以暇的抱着臂,气定神闲的望着老鸨。
老鸨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带着楚江看秘方和配药去了。
寻欢楼这种北地最大的花柳楼子都有自己的调教医姆,跟着鸨姆,一路来到极其隐蔽的地下二层,可算让楚江大开眼界。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没有一盏灯,地下室却这般明亮。
贴着墙壁三面的巨大博古架摆放着硕大的一只只琉璃瓶,琉璃瓶中泡着水,里面的rou块状物体清晰可见,这时空的架空王朝里,琉璃的技术就已经这么透明清晰了?楚江真是愕然。待他看琉璃罐里面的东西后,心里雀跃无比。
rou块般经络血管凸起似的‘菌状态蘑菇体’。
寻欢楼的打手早已围着楚江,gui公冷着眼打手势,老鸨脸色不好看:“楚郎中,我寻欢楼的事儿,你不能透漏出去。”
楚江打开了瓶子,捏了捏里面的rou块,嗅了嗅,好笑:“放心,医者皆为患者保密隐私,何况这是你们的商业机密,与我没有什么好处,我也用不到,你们若不放心,我可以签订封口书。”
gui公和老鸨这才放松,并告诉了楚江,这是他们楼里已经代代传了十几年的年龄三百八十岁的‘太岁’,为了能养的更久再生的更多些,他们把大太岁切分成小块以无根之水养在琉璃瓶内,并把配方药水和rou势拿给楚江看。
“任何事都讲究一个恰到好处,你灌药多,药性还多霸道,就像一个养蛊虫的地儿,好的不好的全都被滋润的养起来,加上你的这些小倌平素接客后不注意卫生,自然是不舒服。”楚江解释道。
老鸨高兴了:“没有染上脏病就好,那还劳烦您给开个方子治一治?”
楚江写了药方子,老鸨兴冲冲的派人去抓药,再让小奴们给小倌里里外外的好好洗澡。楚江却突然指着药方里的红花、麝香、苏合香、水银、硫磺、牛黄等等,皱眉:“这些都是破淤下血的药,这么大的剂量,是为了给楼里的小哥儿绝育吗?这弄不好命都没了!”
老鸨讪讪的,心虚:“是是,楼里也养着几个孕夫,不是全都绝育的,总不能吃绝户,否则,我生意咋做下去呢?”
楚江还是不解:“就算绝育,也用不到这么多药性猛烈的啊?”
老鸨不好明说,见不能糊弄神医,附耳过去解释:“楚神医,您还能不知这太岁的‘神效’吗?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令人容色不老这些都是极好的,可它对小哥儿的生育更是好,如果不加这些药,我楼里的小哥儿怕是都要怀着贵胎攀高枝儿去了。”
楚江低头看着瓶子里的rou菌块,眼珠转了转:“怎么见得一定会怀孕?”
“这您就所有不知了,我梅鸨姆楼里的小哥儿进门前都要喝绝育汤,但只要停了,再把那些伤血气伤胎的药除去,用此法,立刻能怀上,百发百中,除非小哥儿年岁太大。”
老鸨抛个媚眼,涂着厚厚的白粉也遮盖不住满脸的褶子,还贴着楚江的胳膊,腮红艳的楚江辣眼睛,大红唇开开合合:“小神医有所不知,梅鸨姆我的亲生小哥儿,也是这么怀的。”
楚江移开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快没地儿长了。
正在说话间,有gui公来报:“鸨姆姆,花魁公子来了!”
老鸨瞪眼珠:“快别雪玉来!他身子不好!地下室Yin冷!”
楚江不明所以,只听“咚咚咚”地下楼梯脚步声,来人颇多,金奴银婢簇拥着个如冰雪般的风韵极特别的孤傲的美人儿,阵仗乍一看还以为是公主皇子出行。
奇怪的是,这小哥儿只穿着浅浅的紫罗兰色纱袍,苍白的脸染着两团病态的醉红,万千青丝配着义髻高盘成缕鹿髻,什么发饰都没带,更显得贵气出尘,五官说不清哪儿好看,甚至乍一看有点寡淡,但下巴一点风流青痣如同点睛之笔,让他整张寡淡又冰冷的脸面,噌地活色生香起来。
再细看,这小哥儿眼瞳流转间,瞳子竟然不是黑的?而是深蓝的!明明不是混血,真是奇了。
“哎呦,我的心肝儿rou,你怎么下来了?”老鸨一见他就奔过去,满脸的自豪和疼爱。
“阿姆,我来取些‘药’听gui公说您把神医请来了?我也想托他看看。”梅雪玉声音疏离又温柔,并不叫老鸨,而是直接叫阿姆。
老鸨心疼,摸了摸梅雪玉的脸颊:“儿啊,你就一定要除了那痣?”
梅雪玉倒是一派坦然:“嗯,阿姆就别管了,我迟早要接替您的位置,留贞痣也无用。”
楚江明白梅雪玉是想要挖掉肚脐眼下方的贞痣,心惊,真佩服,这姆子俩容貌,性情没有一点一样的地方,简直不敢相信是这个梅鸨姆生的。
老鸨拗不过亲子,请楚江再为梅雪玉看看,楚江同意了,顺道诊治几个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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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一些老鸨收藏的rou灵芝秘方药,楚江被梅雪玉邀到了他的房间。
作为楼里的花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