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池安然再娶一男子的消息又传遍了京城,虽然京城的百姓多数不知李寻安的身份,但他可不是好惹的,一旦让李寻安听见有人议论池安然的事情,第二天就只见那人舌头被割了,四肢也全数骨折,痛苦地在地上挣扎。
连池府内的下人都很害怕李寻安,伺候的婢女夜夜做噩梦,吓得腿软。
一日下午,池安然无奈地撤了他房里伺候的下人,李寻安半夜在房里磨暗器,把婢女吓得以为要杀了她灭口,捏了捏他的脸:“你天天半夜在房里做什么呢?”
“你几日才会来一趟。”李寻安不知道他这样说池安然会不会生气,但是他又不能对主人撒谎,“我没事做,就把暗器都磨了。”他像一只等待主人进房的小狗,无聊地玩着玩具,主人不来,他满腹委屈和空虚,主人一来,怨气却又一扫而光。他和其他几人都合不来,自然是只能待在房里无聊地等池安然了。
“是不是后悔嫁给我?”池安然有时候就会想他把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变成了自己的奴隶,是不是有点可怜,李寻安却立马摇了摇头:“没有!”他若不是自愿,没有人能改变他。
“你没去别的院子看过吧,我带你去看。”最近他老爹严重受不了儿子又娶新人,带着云轻容和池浩然一起去她娘家作客了,偌大个池府就剩下池安然和他的老婆们。
被池安然微凉的手握着,李寻安迈步跟上去,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院子里云叶惊鸿正打扫着落叶,他平日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捡些叶子来写诗在上面,看到池安然带着李寻安来,温和地笑了笑:“安然,好久没有听你吹曲子了。”
池安然便在院子里吹奏了一曲,云叶惊鸿听得入神,李寻安却兴致恹恹,他好不容易等到池安然去看他,结果就带着他跑到别的情人院子里来,真是索然无味。
“李公子不喜欢听吗?”云叶惊鸿状若无意地问道。
“喜欢。”李寻安看了一眼这不怀好意的男人,他可远不像自己面上表现得那么淡然,眼前这人是一只表面无害内心腹黑的狐狸。
“安然什么都好,就是爱玩了些。”云叶惊鸿捻起一片叶子,夹进书里,说到底他也一样看不惯池安然的其他老婆,只不过他不奢求那么多罢了,若是不奢求太多,自然也是可以和平相处的,甚至还处得很好。
“嗯。”李寻安看不透他的意思,这家伙要是不爱玩,能娶回来五个老婆?还有一个还在南辕城苦等着。虽然一开始就已经认命,想起来还是有些不爽。
“不管有多少,我也不会离开安然。”云叶惊鸿轻声说着,他黑黝黝的眼瞳里只有那个在院子里吹笛的人,那眼神深情得可怕,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池安然一人。
李寻安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这一句话好像是在挑战他似的,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我本来只是想,在他身边做个奴隶也够了。”云叶惊鸿看到李寻安脖颈上七七八八的青紫和手腕处的淤痕,心里就大概有个数了,故意瞟着他暧昧地说,“可是奴隶,好像也只有一个呢。”
前半句听得李寻安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主人的奴隶绝对只有自己一个人……后半句话,却说得李寻安心里一悸,没错,池安然的奴隶只有他一个……别人无法替代。
在某种心理上找到了平衡,李寻安便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云叶惊鸿勾了勾唇,虽然李寻安残暴无常,但牵扯上池安然的事,也还是挺单纯率直的呢。
……
影一直在忙着训练池浩然的影卫,估摸着他和李寻安最不对付,还是不要去打扰了,于是池安然带着李寻安来到殷浪的院子。
殷浪看到池安然进来,喜悦的表情在看见他身旁的李寻安时僵硬片刻,想说些rou麻话的嘴顺口就开始责难起来:“安然,池府的账你全扔给我,整个府内的开支也要找我,我真要成你的管家婆了!”
李寻安的眼神跟祁楼有的一拼,要不是殷浪已经习惯了跟祁楼对视,现在怕也有点不敢看他了。
“你不是本来就是我的管家婆吗?”池安然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喂李寻安也吃了一块,殷浪鬼点子多,老是在房间里摆很多甜品引诱他来。
“真是!”殷浪撇撇嘴,今天特地让祁楼那家伙跑腿买的新甜品呢,池安然三下两除二吃得一干二净……虽然说本来也就是为他买的,府里除了他哪有人爱吃这些个甜腻的东西。
吃甜品是意料之外的事,池安然让李寻安先坐会儿,他去刷个牙。
李寻安环顾这个房间,地方很大,但到处都是账本,本应该放在书房里,因为太多了来不及处理,只能先都堆在殷浪的房间。
殷浪把账本丢到一边,却趴在李寻安面前八卦了起来,他看见李寻安手上的淤痕了:“你的手和脖子是怎么回事,安然弄的?”
以前对男女之前的花样了如指掌,被池安然带成断袖之后就十分好奇男人之间的欢爱有何新意,殷浪天天缠着其他几个人问,云叶惊鸿没说什么,影因为他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