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下垂眼里水汪汪的,“姐姐…”
他小声道,“可以摸,不揉乱了就好。”
余音欢喜地伸出手,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最后还是冲他笑了笑,“计划书那给我看吧。”
“喔。”井岱低低应了一声,似乎有些低落,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册子。
递给余音顺便给她解释,“这是我们社团里组织的一个活动,一个市政文化社那边下的通知,一共十二面墙,分配给不同的学生,大家可以自行组队。”
余音翻动书页的手一顿,“那我掺合进来不合适吧?”
井岱摇摇头,迟疑了一会儿,才有几分羞耻地咬住自己地下唇,有几分失落的垂下脑袋。
从余音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扑簌扑簌抖动的睫毛,整个脆弱的像一只Jing致的玻璃娃娃,让人忍住心疼。
估计这孩子是被人排挤了,余音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他柔软的小卷毛,“别难过,我陪你做。”
“嗯!”井岱立马应道,无辜的狗狗眼弯起亮晶晶的看向余音。
真是一个单纯又乖巧的孩子,余音笑眯眯地点点头,她也没多呆,两人稍微交流一下,她就拿着文件出去了。
井岱看着渐渐走远的余音,眯眼仔细看上边的logo,有几分愉悦的敲敲桌面,咧嘴笑了一下,这个应该能妥。
余音经过窗外的时候,还看见井岱弯着眼睛冲自己摆手,真是一个没心机小屁孩,竟然把这种东西,都给自己,余音想,也亏的自己是好人,不然一定骗的他连毕设都交不了。
————
画室今天交工,余音在里边翻翻看看,这个房间在别墅的西北角,光线充足视野开阔。原来是陆尧的一间书房,被改成了画室。
改动不大,只把窗户换成巨大的落地窗,里边的东西被全都搬走,只在墙角处放着几个矮柜。房间的正中间放着几个画架和板凳,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
余音心满意足地转悠了两圈,唯一可惜的是自己从小到大画的那些画,她又歪头一想,自己小时候的画也没赞下多少啊,都让一群熊孩子霍霍了。
想到这,她也就安心坐下,抽了张厚实的白纸,拿出水彩的颜料,在上边涂涂抹抹。
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染红了整个画室,她美滋滋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画具,才开始大刀阔斧地创作。
陆尧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金色的斜阳下,余音后背笔直地坐在画板前,一头秀发虚虚拢在身后,瘦弱薄削的肩膀端正而秀气,整个人透露出清新出尘的气质。
他一时间被蛊惑,倚着门框,看她画画。纤细的手臂轻摆,细长的画笔甩入桶中,她又拿起另一只沾染上深沉的黑色,手腕微勾细笔描绘。
场景太过美好,陆尧不愿打扰,看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跑到楼下,冲着正在陪他的鼠儿子聊天的陆郁祁嘘了一声,“余阿姨在画画,不要上去吵她。”
陆郁祁抬头看自己的爹,脑子里还想着余音今早说的话,心中突然有了危机感,他拉住爸爸的手,小小声的嘱咐爸爸,“那你也不能上去哦,咱们都不打扰阿姨。”
陆尧欣慰地摸摸儿子的脑袋瓜,看来俩人感情真的很好,确实要快点和她登记了。
看见爸爸点头答应,陆郁祁欣慰地摸摸鼠儿子的小脑袋,看来自己还是有些胜算的,最近一定要抓好爸爸。
鹦鹉在一旁歪头看着两人,看着这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陆尧再上楼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饭已经做好了。
他轻声慢步地走上去,推开一点门偷偷看余音。她依旧坐在板凳上,一动未动,整个人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陆尧倚着门框看的有几分出神,
没多时,板凳上的人放下画笔,扭了扭身子,有几分疲懒地伸了个懒腰。
余音把shi淋淋的画摊在那里,站起身,扭头看到后了带着笑的陆尧。
或许是画画的余音太过迷人,陆尧看她转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下,才道,“要去吃饭吗?”
“好啊。”余音反手带上门,隔绝他窥视的目光,警惕道,“陆先生要看什么?”
“自然是打算观摩余小姐的大作。”
余音不想给他看,又不能明着说,想了想低下脑袋,长睫微垂,有几分可怜楚楚的味道,白嫩细致的耳垂在夕阳的映照下有几分泛红,她嗫嚅道,“陆先生,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听到这软软的小嗓音,陆尧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软下去一块,那种痒痒麻麻地感觉让他有些想笑。
伸手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脑袋,性感的声音里满是诱哄的味道,“我就看一下,就一下。”
余音:……
瞧这话说的,和我就抱抱你不干别的、我就蹭蹭不进去,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她磨了磨牙,呵了一声,神情微妙,语气却里满是骄纵,“我这可是大作,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