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您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您太令我失望了!麻烦放手,我要去洗手间了!”
“哦?”陆尧凑近她,鼻息浅浅的打在她双颊上,“那你抖什么?”
余音屈辱道,“憋的…”
他哼哧一乐,桃花眼被笑意盈满,手指却没松开,“再忍一下,现在你先……”
余音惊恐地抬头瞪着他,先干干干什么?
陆尧把她的手拉到桌子旁边,控制着余音的手捏住叉子,带着几分泄愤意味挖下一块慕斯,随后喂进自己嘴里。
余音:……
余音:…………
她木着脸,“陆先生,您有话直说就行,我来帮您。”
“不用,”陆尧止住她,眉眼飞扬,“自己吃比较有感觉。”
余音:???
那你倒是用你的手自己吃啊!你他妈的是用我的手给你吃啊!
吃完这口,陆尧撒开她的手,“去吧。”
余音扭身就走,进卫生间之前,又听到他颇为满意的声音,“麻烦余小姐明天再帮我带一个。”
余音:!!!
失策了!这个狗男人竟然真下得去这个手|残|杀同类!
为了防备狗男人再拿着自己的手做残忍的事情,她一屁股怼在沙发上,捧着大福埋头猛吃。
只是今天陆尧的倾诉欲望似乎格外的强烈,他把文件一推,悠哉悠哉地问余音:“刚刚为什么那么紧张?”
余音以为陆尧问的是被他牵住的时候,她心头一紧,怕被他发现端倪,低头捏着嗓子道,“我害羞……”
床上的人轻笑出声,余音气的磨牙,又听到那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我是问,刚刚那三人来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
余音:……
这个狗男人,明知故问!
“第一次见叔叔阿姨自然是紧张的,”余音抬头,面上薄红,眸子是是盈盈水渍,“我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
陆尧这下反倒敛起笑意,声音里都带了几分郑重,“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他们什么看法,都与你无关。”
余音一怔,一双眸子盯着他,陆尧脸上没有往日里都挂着的有些调侃意味的浅笑,背对着阳光的身子萦绕着一圈淡淡的浅光。
在这温暖的场景下,余音听到了自己心跳声,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像是冬日里被小鹿踏响的冰湖,成为漫天白雪中唯一鲜亮的颜色,让人无法忽视。
她的手轻抚上胸口,感受到下面奔腾的热血,她像是被蛊惑,不自觉轻声说,“我只是怕……”
话到一半,余音突然回神,垂下眼睛不敢再说话。
桃花眼看了盯着余音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怕我父亲?”
余音胡乱的点头,心里还在懊悔,又听到他说,“我小时候也是。”
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也没有生气的模样,余音松了一口气,挖了一块大福,含糊不清道,“为什么?”
陆尧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提起了这个话题,可话已经说出了口,他只能笑笑,带着一点追忆的感慨。
“因为他不愿意我和母亲接触。”
他的父亲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从陆尧出生起就和保姆同住,小时,自己哄自己的永远都是保姆。
再大些,就把他丢到了祖父家,和那群表兄弟们一起生活,可他年纪小他们太多,总会成为被欺负的对象,他那时候也想跑回家向母亲哭诉,寻求安慰。
可得到的却是那人的责骂,以及凶狠的威胁,“打不过他们,你就别回家。”
就算是那次被大狗咬伤,一大块rou被狠狠撕下,半条腿都鲜血淋漓,陆大酪也没有替他出头。
他的父亲,当年的陆氏掌权者,从来都是信奉狼群教育,只有最优秀的幼狼才有资格成为下一个头领,才能成为他陆大酪的儿子。
可陆大酪的兄弟们却不是如此,在争权夺利中失败已经是他们的耻辱,他们心中不甘,却又不敢对他发作,小小一只得陆尧自然成了最好的发泄对象。
所以陆尧,自幼都生活在一个布满危险的环境中,要强且凶狠,像是个狼崽子一样野蛮生长。
反倒是长大以后,竟成了被人护着的那个,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陆尧含笑看了余音一眼,还是上次她做到的。
陆尧说的很简略,但从中也能听出他儿时的心酸,余音感慨道。男主他爸也妥妥的是霸道总裁文的男主啊,竟然真的和儿子争风吃醋。
怪的不得男主性格扭曲偏爱折磨女主啊,这都是有渊源的啊。
余音脸上的表情从吃瓜变到诧异经历沉思最终落脚到了心疼。
所以,这一切受折磨的是自己啊!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事情啊!为什么这会是自己呢!
真是令人心疼啊!
陆尧悠然地靠在床头,本只是看她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