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或者干脆突然停下动作,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移动一丝一毫。
这对驾驶者来说简直是致命的缺陷。
他日夜勤修苦练,试图用稳定的Jing神状态和强大的意念爆发力来压制住这一生理缺陷,也渐渐取得了一些可喜的进展,但是极其偶尔的失控状况还是令他感觉到失落与沮丧。还有半年就要进入毕业演习,到时候军部会从他们之中筛选合格者正式作为荒野甲士驾驶者,并将挑选一位最优秀者作为这支年轻的机甲军团的指挥官。
内向少言、交友不多的他对成为那个唯一的指挥官并没有抱有任何希冀。当其他有望获选者都在明枪暗箭地互相竞争、在同学当中积极扩展自己的势力的时候,他只是一心一意地钻研提升自己与机甲的同步率。他的目标不高,就是通过测试,成为一名优秀的机甲战士,不辜负自己的天赋与十年来的努力,不辜负那些被他们护卫在钢铁躯体之后的人民。
如果还要说他那一点小小的私心,他不想成为什么高高在上的指挥官,最好能够和他的两位好友作为一支较为灵活的机动部队,与边教官的单体机甲协同作战。
如果边教官在战斗中冲到了他的前面,那可是有机会近距离观看那具单体机甲矫健强悍的战斗姿态和前后移动的翘tun……
小野在无尽绮丽的幻想中,伸手捂住了鼻子,觉得自己头晕发热,像是快要流鼻血。他对这样的自己发出了一声漫长而失落的叹息——阿正说的没错,他的审美观是有点奇葩。
除了他,谁会喜欢单体机甲硬邦邦的钢铁屁股啊。
“哔哔——哔哔——”通信铃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小野!”阿正和佩佩的脸变形而拥挤地出现在立体投影里。
“呃,嗨!”小野有些慌乱,手还捂在脸上。
“你的鼻子怎么了?”
“哦,没事。你们有什么事吗?现在是中午,你们应该还在训练吧?”
“边教官今天又没来,我们自行完成训练任务,就提前来餐厅吃饭。”佩佩说。她是一位女性ALPHA,翠绿的头发和弯弯的眉眼令她看起来十分温柔,十分具有欺骗性——十年前刚进校时,她曾被其他学员嘲笑是个“体弱无能的丫头”、“你还是回家洗尿布看孩子吧”,结果那个学员第二学期就被她在训练场上一脚踢断了肋骨。
“是啊,我们关心你,你的头现在好些了吗?什么时候会回来训练?”阿正问。
小野下意识地用眼角瞄了一眼自己的内裤,支吾着道,“明天吧,或许后天。我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要通过一项测试才行。”
“什么测试?”
“模拟战斗思维训练,边教官拿了一套测试给我,和去年的很不一样。”
“哦,那个啊,你不是学得很好吗?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吧。”
“呃,满分一百分,我的初始分只有七十分,意思是我只能最多错十分。”
“咦?为什么初始分那么低?”
“……不要问了啦。”因为傻乎乎的问题被扣光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
“好吧,你好好休息,早点来上课。你知道吗?凯林他们那拨人不知道怎么看到了你上次机甲同步率的测试成绩,现在到处散布谣言,说你的ALPHA激素值特别低,是个长着ALPHA外表的小O,还说要让憨豆豆把你娶了。”
憨豆豆是他们的一个矮胖笨重的同学,以蛮力见长,木讷迟钝。学员中没有欺负取笑过他的人只有小野和他的这两个朋友。
“由他们去吧,”小野说,他并没有被激怒,事实上除非他的朋友们被伤害,他是从来不会将挑衅者放在眼里的。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学习方式,他努力认真,问心无愧,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也不想生出事端,影响自己的训练。
唯一能让他情绪波动巨大的只有对边教官的懵懂爱恋,他时而希冀,时而自卑,时而失落,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追求到那样一个犹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男人。
“好啦,我也知道你不会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佩佩说,“况且他那样胡言乱语,可拿不出任何证据。”
“是啊,你说的对,”小野笑笑说,“好啦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下午的训练加油。我去准备测试了。”
“嗯,明天或者后天再见。”
小野挂断通信,慢吞吞地翻了个身,将一个枕头垫在小腹,拉开下体和床单的距离,小心翼翼趴了下去。然后打开控制板的学习界面,将最近几天总结的问题连起来看了一遍,筛选掉一些“愚蠢低级无关”的,剩下的列成邮件,传输给了边教官。
然后他打开摄像头,对着镜头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表面自信镇定、实际紧张忐忑地对边教官发出了通信请求。
“哔哔——”
“AF108,什么事?”
“报告教官,我刚刚向您发去了一封邮件,里面有一些技巧指令想向您咨询。”
“你还没有开始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