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人重新算一遍,还随机拿了几本账册去铺子上对,都合的上。”
如果真的是假账,那能够把假账做假做到这个份上,即便有问题,惜春也认了!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林黛玉道:“你之前说如今是居士身旁的刘妈妈管事,刘妈妈一声令下就能让下面的人半点心思不敢有,可见居士在府中的威信。”
南安太妃现在是避着惜春,可如果哪一日她不避着了呢?凭她的手段能力,若是要针对哪个人,吩咐一句就行了,自己都不用动手。
惜春何尝不知道?所以在知道账册的事后当即吩咐下去,不可和南安王府的人结仇,同时心里打定主意,在没足够的把握前尽量不沾染南安王府的钱财势力。
或许是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愤沉重,尤三姐笑着道:“什么账册清对,我可听不懂这些,郡王妃不是进宫拜见过太后吗?可否同我讲讲?也让我涨涨见识。”
尤三姐一脸憧憬道:“听说太后念佛,最是虔诚不过,住的宫殿连地上墙上都刻着佛经呢。”
尤氏笑了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还不快住嘴。”地上墙上都刻着佛经,那还怎么住人。
惜春回想起拜见太后的经过,觉得没什么说的,只略略提了几句,“太后念佛,身旁的宫人也跟着念,身上都是檀香味,地上铺的是青砖,光滑如水,却是半个字都没有的。”
惜春现在一想到太后宫中的地砖就觉得腿疼,赶紧转移了话题,说起刘家的舅母们。
果然,爽朗的刘家舅母们一出,众人的心情立刻欢快了起来,王熙凤更是直接拍掌笑道:“这性子我喜欢!”
又问刘家舅母们什么时候回去,若是有空,她定要去拜访一番,“这样的女子,若是能相交一番,那才好呢。”
探春也有些兴奋,“我也想去!我也会骑马,到时候我们一块骑马去玩!”
惜春无奈,只想让这两人清醒一些。
别闹了,刘家舅母们的年纪都够当你们母亲了好不好?还一块跑马,做什么美梦呢。
不过想起刘家舅母们的做派,惜春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分年纪跑马游玩这种事,刘家舅母们好像也干的出来?
迎春却问起来晋家的那堆亲戚,“既然他们敢开口帮忙Cao持婚事以谋利益,只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惜春笑,“晋家的亲戚虽然多,但大部分都还好。”
就像晋玥说的那样,晋家那边的亲戚几乎都是来打秋风的,拿了银钱说几句吉祥话就走了,也没厚着脸皮要参加晋玥的婚事再打一次秋风,只有少数几个赖着不走,想谋求更大的利益,其中有一个,哭着说家中丧夫丧子,自己一个寡妇难生存,想带着女儿到南安王府寄居。
那女儿十六七岁的年纪,跟着母亲跪在地上,身子轻颤,哭的楚楚可怜,配着一身洗的泛白的鹅黄色衣裳,活脱脱一朵正在进阶的小白花。
惜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晋玥就先炸了,冷冷的看着那母亲,“锦大伯母,我尊您一声伯母,您也得知趣才是,如果本县君没记错,前几年您因家中艰难前来借钱度日时就提过堂姐已经定下了婚事。”
“现在算算,堂姐也应该嫁人了吧?怎么,这嫁了人的女子不在夫家好好待着,还跟着母亲跑别人家住去了?”
这话说的那女儿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都会倒下。
那母亲哭的更加大声,说女儿未婚夫不是人,居然看她们家没男丁了,不愿迎娶她女儿为正妻,而是做妾,她不肯,就将婚约解除了。男方因此心存怨恨,所以四处撒播流言,差点将她女儿逼死。
母亲唱念坐打,整的跟唱戏似的,好多人听了都叹她们命苦,其余的那些亲戚还劝晋玥大度一些,这么大一个王府,还容不下两个弱女子吗?
晋玥气的直哆嗦,“原本还想着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给你们留些脸面,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你说那男方强逼着你女儿做妾,那我怎么知道的是你女儿和一个路过的富商勾搭上了,怀了孩子富商却走了,你们便想着提前完婚,哪知道对方知道了,想要解除婚约,被你闹了一通,最后以妾的身份嫁过去。”
“嫁过去了也不安分,等到第二年富商又来了,便抱着孩子去找富商,结果富商把孩子接走了,你女儿却留下来了,男方也因此将你女儿送回了娘家。”
“说起来这也是你们的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这段时间你们住在王府也没短了你们吃穿,可你们做了什么?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我家这王府这般小,居然时时都能碰见外男!”
王府里的,还能让晋玥这么生气的外男还能有谁?
惜春反应过来后也炸了,看着这对母女的眼神也凶狠了起来。
被晋玥揭了老底,那母女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也没脸继续闹了。
其余的那些亲戚虽然看她们不耻,但这会儿却都说起晋玥来,“不是我们做长辈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