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耳边微红,“不是。”
郭惊羽猜了几个都没中,倒是一连串说下来把李同洲哄得唇角扬起,他伸手揉了揉郭惊羽脑袋,低声道:“等以后告诉你,我先走了,明天见。”
李同洲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上车走了。
郭惊羽抱着饭团在站牌那看他走远,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跟之前找的那个私家侦探说了一声。
还有最后两个月就要高考,他不敢有丝毫差池。
另一边,李同洲打车去了心理咨询室。
李庆成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他跟医生客气地聊了几句,看到李同洲过来立刻起身道:“来了?正好,高医生刚忙完,你跟他进去聊聊。”他嘴上虽然说得客气,但已经习惯了做主,又转头对医生道,“高医生,我小孩这段时间压力大,模考临场发挥不理想,成绩起伏太厉害,五月还要去国外考试,你帮他调整一下……”
一旁沙发上坐着的男医生站起来,大概四十余岁,面容白胖素净,看起来很慈爱,他笑着道:“你们对孩子的期望有时候其实也是压力的一部分,剩下的我来跟孩子谈吧,给我们一点单独的空间。”
李庆成点头答应了,但没有走,坐在了外面候客厅的沙发上。
李同洲跟着高医生一起走过走廊,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咨询室。
房间里放了两张沙发,还有一张小茶几,摆了两只透明的玻璃杯在那。高医生示意他坐下,倒了水,但李同洲并没有喝。
高医生也没有强求,微笑道:“你父亲说你要出国考试,是因为对陌生环境的排斥,所以成绩才有起伏吗?”
李同洲道:“他说的模考吗,那些我接触不多,所以做起来很难。”
高医生却摇摇头,“这些对你并不吃力,成绩一次两次差,或许是凑巧,我看过你错的那些地方,几乎都在同一个重合点,你在回避它。”
李同洲神色平静,“那可能是因为我紧张吧。”
高医生又问:“你来我这里已经有几年了吧?我还记得你初三的时候,那时也是因为成绩不理想,你父母都很着急,不过上次疏导之后高中成绩没有出现什么状况,怎么最近又开始紧张了呢?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吗?”
李同洲道:“没有。”
高医生已经习惯了他话少,追问道:“是因为你父亲替你选的学校不满?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我,我们已经认识几年,算是朋友了。”他说着又用开玩笑似的语气道,“说起来,那个一直跟你联系的朋友怎么样了,最近好像很少听你提起呀。”
李同洲微微皱眉,直白道:“我不想谈他。”
高医生道:“放松,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爸爸妈妈对不对?他们总是对你好的,不然不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我跟你聊那个朋友,也是和你这次成绩起伏有关,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你们青少年之间也会有一些体系存在,当情感和自尊受到伤害,就会引发情绪障碍,这很正常,我个人非常鼓励你勇敢表达出不同意见……”
他说了好一阵,但对面坐着的男孩依旧摇头,再问的时候,对方就直接了当回复“没有受到校园霸凌”。
高医生微微皱眉,他能看得出,对方以一种防御的姿态在默默抵抗。
或许是高医生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太久,李同洲有些不舒服,低头看了时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每次只要熬过1小时,就可以换来大半个月的清闲日子。
接下来和往常一样,读了大段晦涩的书,接着就是几项问卷调查,问题太多,高医生只留出了让他依靠本能去选择的时间,甚至其中后面的一些题目是反复出现的。
李同洲面不改色回答了,他说了太多,有些口渴,高医生再把水杯往他这边推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喝了小半杯。
高医生看了一会问卷,观察对面坐着的男孩放松了一些,沉yin片刻对他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和你谈谈那个朋友,这也是为了你好,我之前跟你说过,虽然做了矫正,但是你的正常社交还是过少,长期处于持久的焦虑状态,很难把每天的社交活动完成好,就像是你那个朋友,我担心你会处理不好你们之间的关系。”
李同洲慢慢开口道:“不是他,和他没有关系。”
高医生小心试探道:“我能不能知道他的名字?我们已经谈了‘这个朋友’好几年,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他的名字,你可以用一种动物或者是一种什么你喜欢的物品来表达都可以。”
出乎意料的是李同洲开口了,“他叫‘贝贝’。”
“很可爱的名字,是女孩子吗?”
李同洲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高医生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开口否认道:“不,他是男孩。”
高医生微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李同洲闭了闭眼睛,额前冒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像是被强迫挖出了内心里最真实的话,那是他原本想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