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陆江十五岁,在极乐巅待了五年,成了极乐巅名副其实的大师兄。
五年来,有能力的师叔师伯都收了徒弟,余云春一下就收了三十个,其余的也收了不少,唯独李暮宁,只有两个,还是小一辈里最大辈分的两个,大师兄和二师兄。
要问陆江现在最烦的人是谁,除了木容那个挨了欺负只会跑回家哭唧唧的没用货,就是没事就往极乐巅跑的万怀了。他也不知道这个万谷主是当的哪门子谷主,天天来极乐巅,一来就往九星别院钻,占着师父的人和时间,只要他一来,保准几天见不到师父。
陆江身为大师兄,除了要花时间修炼外,还要帮着各位师叔师伯带师弟,各种考核练习都是他在统筹执行,一天到晚忙得不行,其中尤为想让他动粗的就是木容,居然比后入门的师弟化灵都晚,也不嫌害臊。
夜深,陆江洗去一身疲惫,只想躺着呼呼大睡。一进屋,看到木容还没睡,在床上滚来滚去,哼哼唧唧的。
陆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木容一坐而起,哭丧着脸,哀嚎起来:“师兄,为什么我们极乐巅没有师姐师妹,别的门派都有。”
陆江狐疑地看着他,“没有又怎么了?”
“师姐师妹多可爱啊,我们这里全是大老爷们,煞风景,”木容开始在房里来回转圈,“为什么我们没有女弟子啊?”
陆江还真的认真想了想,“因为没有女长老吧,其他门派的女弟子也是拜在女长老门下。”
木容眼睛一亮,“这么说,只要有女长老就会有女弟子啦。”
陆江懒得理他,想着应该是半大小子开始对异性感兴趣,转念一想自己也就比木容大半岁而已,自己怎么就不对女弟子感兴趣?又一想,天天忙成狗,哪有心情思春,不像木容这个货,天天啥事没有,时间全用来思春了。
然后就听木容在那胡说八道:“这好办呀,给师父找个师娘,师娘再收女弟子,那咱们就有师妹啦。”
陆江还没来得及想原因,就气得一个枕头朝木容砸了过去,骂道:“有病吧你,师父才二十五,找什么师娘,自己发sao还把主意把到师父头上了。”
木容接过枕头又给扔了回来,莫名其妙道:“都二十五啦,早该找了。”见陆江捏着拳头要过来揍他,木容识时务道:“行行行,师父还小行了吧,那就让余师伯找媳妇,再收女弟子也一样。”
一听说余师伯,那自己管不着,陆江气就下去了。他想到什么,打开房门就要出去,木容赶紧问道:“干什么去?”
“找师父,今天一天都没见到。”
木容往床上一躺,“别去啦,万谷主来了,我刚去,连师父面都没见到,就被那个万谷主给打发回来了。”
只要听到万怀,陆江就能瞬间脑充血,他咬牙道:“他怎么又来了?”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断情谷快倒闭了,想投师父门下吧。”木容对万怀也是一千一万个不喜欢,“赶紧回来睡觉吧。”
陆江却一摔门出去了。
气冲冲地来到九星别院,陆江在门口刹住脚步,师父最不喜欢他冲动,老说他静不下心,再说,他也没有理由闯进去,总不能做徒弟的还干涉师父交友吧。但他心里憋着口气,不进去看看心难安,于是给自己下了个隐身结界。
陆江学东西喜欢钻研,从别人那里学到的东西总要自己捣鼓一阵,变得只有自己才能看懂,不论是结界还是阵法,所以这个隐身结界,早就不是李暮宁之前教他的那种。要是想靠着这个骗过师父,他又有点心虚,毕竟那可是他师父。
不管怎样,他来到一楼,耳聪目明地听到二楼传来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能听出来是万怀,断断续续地:“暮宁,我真的、喜欢你,跟我吧,好不好,暮宁……”
陆江一阵头皮发麻,什么都来不及想,冲到了二楼门口,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终身难忘。
房里一片狼藉,酒瓶滚得到处都是,桌椅全都移了位置,而万怀抱着李暮宁,滚到了床上。李暮宁已经衣襟大敞,露出雪白的胸膛,万怀正一边亲着他的脖子,一边表白。李暮宁瘫在床上,双手无力地推着万怀,不让他靠近。
两人都喝大了。
陆江气血翻涌,想也没想,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个铜香炉,照着万怀的头部狠狠地砸去,万怀当场就被砸晕,趴在了李暮宁身上。陆江随手将他往门口一丢,去看李暮宁。
李暮宁乌黑的长发散了一床,衣衫凌乱,胸口大开,急促的起伏,双眼紧闭,眼尾chao红,脸上挂着泪痕,嘴唇微张。
这副样子,这副样子!陆江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这样——诱人!
他颤抖着靠近,手抚上了李暮宁的脸,触感细腻shi滑,他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脑海里想的都是刚刚李暮宁被万怀亲吻的样子。
陆江弯下腰,眼睛一闭,嘴唇就碰上了李暮宁的唇瓣,他吓了一跳,直起身来,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师父。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