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拦住椿芽,笑着道:“我有急事要奏请陛下,劳烦公公行个方便。”
“陛下正在午睡,怕是见不得。”
太监望向高庸,呵呵一笑,“高公公伺候先帝一辈子,如今清闲下来了,怎么不好好歇着,竟是到处乱跑?”
“你敢威胁杂家?”
高庸瞪眼,“杂家还不是落水的狗,轮不到你这小畜生来说三道四!”
“哟哟哟,高公公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
那太监笑了起来,“您还是掌印太监呢。”
“你!”
“老高。”
左弗拦住他,问道:“这个扁毛畜生叫什么名字?”
“国公爷,这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如今被天子擢升为御马监提督太监。”
“哦,原来是提督太监啊。”
左弗呵呵一笑,“椿芽,你刚刚冒进了。你可知提督太监是做什么的?”
“高公公为司礼监秉笔以及掌印时都没他这么威风,想来是比司礼监秉笔太监与掌印还厉害吧?”
椿芽冷声道:“我家主人乃是三公之一,竟也敢如此无礼,这提督太监怕不是一般大。”
“你说对了。”
左弗笑着道:“这御马监啊本来也只是管管畜生的,就是专门给天子老人家养养马儿啥的。只是后来吧,还担起了保卫禁宫的事来,所以这权利还真不小呢。”
左弗慢慢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了铁板,还未等那太监反应过来呢,拉起板子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直打得那人牙齿飞溅,口喷鲜血!
“哪里来的狗东西,我的路你也敢拦?”
左弗弯腰一把捏起那太监的下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戒尺,“认识字吧?这上面写了什么?呵呵,这是当年先帝御赐之物,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打你个家奴,你服不服?!”
“你,你,你……”
太监满口的鲜血,牙齿直接被打落了几颗,他瞪着眼,实在不敢想象,左弗竟是如此嚣张!
她以前嚣张是因为先帝护着,可现在太后明显是看她不顺眼,她还敢如此嚣张?
“椿芽!东西拿来!”
“是!”
椿芽递上一个竹筒,左弗打开竹筒,将里面明黄色的圣旨拿出来,打开放到那太监面前,“看清楚上面的东西,然后回去跟太后说,好好过日子,你好我好。再搞风搞雨,先帝可就要想她了!”
太监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身上的疼痛好似也一下消散,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皇后不安,可殉葬!”
左弗将东西收起来,冷眼睨着那太监,“回去跟你们主子回话吧。让她想想清楚,是要颐养天年,还是想陪先帝去。”
太监吓得连滚带爬,带着一群狗腿子迅速撤退了。
高庸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大人,你早想到他们会拦着您?”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这个时候还能出宫向我求助,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左弗道:“她分明是想要找事。呵,到时给我按一个硬闯禁宫的名头,真是无趣,这点小花招还在我眼前耍,当我是她么?”
“她野心太重,一心想垂帘听政,群臣反对,这口气憋着就在宫里折腾。”
高庸叹气,“我已经请旨,想去给先帝守陵,国公爷若还记得当年的情分请帮帮奴婢吧。”
左弗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我会尽早安排的。”
说罢便是转身,出宫去了。
再说山芷娴,听完太监的描述后也是吓得不轻。原来真不是传言,左弗手里真有着一道遗旨,一道可以要她命的圣旨!
朱慈烺啊,朱慈烺!
你怎么心就这么狠!
我有野心?我能有什么野心?!
我即便有野心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她摔光了手边的东西,望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个东瀛太妃以及他们的孩子,她狞笑道:“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莫要怪本宫无情!”
六条友香与鹰司信子躬身行礼而退。
走在路上,两人牵着自己的儿子以及女儿,心里痛苦到了极点。身为母亲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这太令人难过了。
正走着,一个太监正面过来,行了礼后,太监忽然低声道:“娘娘,镇国公让奴婢跟娘娘说,可写信去会馆。”
太监说完这话便走了。
鹰司信子愣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她终是明白过来了!
对了!
东瀛是有使臣一直驻扎在南京的,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求助他们,必能得到母国的相助!
孙训珽安插在宫内的人很快就想办法将信送了出来,第二日东瀛使臣就朝大明朝廷提出抗议,理由十分直接:太后虐待东瀛太妃以及其所生的儿女,这样破坏两国友谊与邦交的事他们决不能接受!
他们这边一抗议,那边各大报纸立刻就报道了这事,连